“他追求你?”张简阳抱着杯子蜷缩在沙发角落。
“是的,你也知道生长在美国的人多少都开放,他的追求非常激烈,让我有些困扰。当时我正面临毕业,还被家里的麻烦事影响着,变得非常暴躁、消沉。后来又一次我开车带着evan赴一个约,路上因为这个事情发生了一点口角,evan当时很激动,说不如我们两个一起赴死,抢了我的方向盘。我当时心理状态不对,心想死也就死了吧,放任他胡闹,结果车撞上了树,我逃过一劫,可evan的双腿却瘫痪了,虽然医生说有恢复的希望,但是我依然很内疚,一直留在美国照顾他,希望他能够早日恢复。如果我当时没有情绪失控,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邹砚说得平静,好像在讲一个与他无关的古老故事,张简阳却听得心惊肉跳,差一点,差一点他就再也没有机会遇上眼前的男人,不能和他一起吃饭,不能和他一起逛街,不能和他亲吻、做/爱。
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放下了杯子,来到邹砚身前,有些急切地看着他,好像要查探他早已不复存在的的伤势。
邹砚突然一把扯过他,将他抱住了怀里,邹砚的手紧紧箍住他的腰,像要把他揉入骨血之中,勒得他骨头生疼。
“差一点,小阳,差一点就见不到你了。”邹砚声音低哑,胸膛起伏。
张简阳回抱住他,在他背上轻抚:“你伤得重吗?”
“不重,都是些皮外伤,很快就好了。”
“那这么说,evan不是你前男友?”
“不是。”
张简阳微微推开他:“那你前男友是谁?”
“你很在意这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