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声地叹了口气,转头往停车位走,“傻站着干嘛,穿那么少不嫌冷吗。”
严钧看着他的背影,绷紧了嘴角,抬腿跟上。
直到两人坐到车里他才开口,“陆祁怎么样了?”
邓安泽看他一眼,见他靠在椅背上,小臂搭在额头上闭着眼,一时间看不清神情,不由得眉头动了动,“没什么事,昏过去了而已。”
严钧良久才“嗯”了一声,再没说话。
邓安泽本来有一肚子话问他,见他神情实在疲惫,犹豫了一会还是咽了回去。
就在邓安泽都以为他睡过去了的时候,严钧突然出声:“你们都说陆祁是个麻烦精,为什么?”
邓安泽似是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讶异地看他一眼,却对上了一双暗沉沉的双眼,尽管此时严钧神情委顿,眼神却像是能披荆斩棘的长刀,仿佛下一秒就能劈出锃亮的刀锋。邓安泽让他看的眉头一抖,不由得别开脸,“说来话长,这是陆祁的私事,还是等他醒过来让他说给你听吧。”
严钧眼神在邓安泽明显有所隐瞒的脸上转了一圈,没说话,又闭上了眼,良久,才说:“去医院吧。”
“先回家,”邓安泽倒是没反对,毕竟严钧的手还得好好包扎一下,“起码换套衣服。”
严钧默认了。
邓安泽先开车回了他家,让严钧收拾收拾换套衣服,等严钧收拾好了从屋里出来,邓安泽看了看他没了纱布的手,皱眉,“你的手碰水了?”
“死不了,”严钧漫不经心地看了手一眼,“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