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和爸爸妈妈在一起的日子不断撞进脑海中,同时又有个声音在告诉她:你再也回不去了,就算你找到凶手查明真相,你失去的终归已经失去,无法再回来。
眼泪布满脸庞,游炘念无声痛哭。
傅渊颐站在远处凝望她的背影,良久,上了车。
“你真的要这么做吗?你病才好一些。”临邛问道。
傅渊颐没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那晚傅渊颐将游炘念的魂魄从王芳体内提出来,伸手在她的衣服下探索,临邛自然看见了,但她没开口。从十多年前认识年少的傅渊颐开始,她就知道傅渊颐藏着一个秘密,无论再亲密的人都不曾开口的秘密——当然,傅渊颐也从未有什么亲密的人,她向来独来独往,即便对寄居在她体内临邛也只是合作伙伴,从未涉及到自身生活。
临邛一直认为傅渊颐并不像个人类。她没有过去不问未来,不带任何希望。抓鬼也好赚钱也罢,只是无聊的游戏。她就像早就已经死去的人。
可自游炘念出现后,她做的一些事开始有目的。就算是因为工作,临邛也觉得古怪。
“好吧,如果你坚持要净化的话。”临邛将玻璃球握在手中,傅渊颐脱下手套将手指划破,滴血入球。
……
游炘念没回工作室,也没回m酒店,她在姜琴家楼下坐了许久,看了站在楼顶上姜琴妈妈许久。
姜琴妈妈站在那里起码有三个小时了,曾走到边缘,晃悠了几下,没跳,坐了下来。
游炘念知道她没勇气,真正要自杀的人不会犹豫,第一次就跳了。一旦犹豫就是心有所牵挂,死不了。
姜琴妈妈站在寒风中,一次次地想结束生命,但内心却有一份愧疚感无法释怀。
风“呼”地一声将天台的门撞在墙上,发出巨大的声响。姜琴妈妈回头,看见一个穿着短裙的女孩子走了过来。
这么凉爽的穿着在大冬天实属罕见,姜琴妈妈多看了对方两眼,忽然觉得这身衣服很熟悉,不是姜琴高中时的校服么?
“你……”
那女孩子拨开被风吹乱的头发,甜甜一笑:“妈。”
游炘念身边坐下个人,她转头一看,傅渊颐。
傅渊颐将毛领帽子翻上来盖在头上,看不见她的脸,只能看见飞舞的毛领和黑色的长发。
“小琴?”姜琴妈妈望着姜琴光滑的脸庞,几乎觉得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