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福,进来吧,我在尉娃子这里。”蕴老九提高声音答应。
蕴老九的声音刚落,一个中年男人就推开门走了进来。“爹,尉娃子?你大好了?怎地下了地?”
“这是你景福伯伯。”蕴老九声音平平地介绍。
“景福伯伯!我好多了,劳您挂心。”蕴尉乖乖地打招呼。
“哎,尉娃子怎么病了一场连人都不认得啦?跟伯伯还这么见外?”中年人笑得很和蔼。
蕴尉正不知怎地接话才好,蕴老九就岔开了话题,“让你去县城里打听的事儿怎么样了?”
景福没回话,而是看了看蕴尉。蕴老九没在意,“没事儿,说吧,他早晚也是要知道的。”
一听跟自己有关,蕴尉立刻竖起了耳朵。“嗯,我去衙门问了,那捕头说,说,二柱子两口子是碰上匪了,啥东西都没留下,能把尸首囫囵领回来都是好的。县太爷已经把案子报上去了,想着请府城那边派兵过来剿匪。”
“哎!”蕴老九叹了口气,“现在说啥也换不回二柱子两口子的命来了,尉娃子你看开点,总归,有了个交代。”
蕴尉沉默地点点头,虽然原身父母的死因已经有了官方的解释,但蕴尉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行了,你知道就行,景福咱们回去吧。”蕴老九说完就迈步要出门。
“哎,爹,你慢点我再跟尉娃子说句话。”景福叫住自家老爹,“尉娃子,县里的主簿让我跟你说,下月初八去县里领你廪生的禄米,你别忘了!”
“我记得了,谢谢景福伯伯!”蕴尉客气地说。
“谢啥,恁地见外,就冲你爹教我木工手艺,他不在了,我就该照顾你。行了,今天家里就你一人儿,你早点把门关了,赶紧回去歇歇。养好了身子,等初八伯伯送你进县城领禄米。”景福咧嘴一笑,转身跟着自家老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