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本的话……
“好了,”本指向身后摆放的医疗仓,“现在请你进入医疗仓,我们需要对你做一个全身检查。”
“你们究竟想要做什么?”我到现在都没弄明白,他们究竟想要我做实验,为什么非我不可。
本一边打开医疗仓的电源,一边道:“等你身体的伤势愈合之后,我自然会告诉你,那么现在,你要配合我们尽快治疗么?”
我进入医疗仓,仓门阖上后,仓体出现了数条红色平行光线,对我的身体进行从头到脚的扫描,光线消失后,仓壁的显示屏上显示出扫描结果。
戈赛族并没有享用这种高科技治疗仪器的权利,甚至是去医院看病都是一种奢侈的享受,因此匮乏的医学知识,令我完全看不懂分析结果。
本的声音通过内部植入的扩音器响起,他声音听起来有点惊讶:“你的身体有多处软组织擦伤,虽然表面愈合了,但由于伤口没及时处理,有些部位还是受到了感染。还有一点,你的腰椎在不久前曾发生过骨折,可你腰椎骨中并没有注射骨水泥,你的骨折是如何治愈的?”
我皱紧眉头,腰椎受伤……难道是那段空白记忆时期受的伤?如果是这样,那可以解释为什么释帮我舔舐后背治伤了。
“这与你无关。”我冷冷地回应他。我不能让他们知道释的能力,他不应被牵连进来。
“看来你身边有一个愈合伤口的能手,但是我得小心提醒你一句,”本的声音压得很低,“人鱼种族不会无条件帮人愈合伤口,即便是自己的族人。他们这么做一定有什么目的,比如享用你完好无损的皮肉。”
我身体一震,本提醒了我,人鱼是残暴的食人种族,也许释真的带着目的亲近我,但那又怎样,释已经走了,他与我已没有任何联系。
“看来你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本的音量慢慢地减弱,就像一阵风般飘得很远,“你以为切尔森会放过那条人鱼么,太天真了……”
“什……嗯!”瞬间,注射器的针头扎进了我皮肤,不知名的透明液体注入体内,我眼皮顿时沉了下来,意识慢慢飘离,黑暗向我笼罩过来,慢慢地、慢慢地,我沉睡过去……
萨尔斯,萨尔斯!
“我”张开嘴,想喊熟悉的名字,但出口的却是愤怒的叫喊:“煞!”
“我”躺在担架上,被人推向不知什么地方,“我”讨厌被人支配自由。
“我”疯狂地甩动蓝色的鱼尾,但电光绳索把“我”捆得非常结实,挣扎时绳索都会释放出高荷电流,“我”被电得惨叫,皮肤上发出了电流噼啪的爆响。
好痛!
萨尔斯,萨尔斯,你在哪里!
“我”激动地在心里叫喊萨尔斯的名字,“我”想念他,“我”想见他!
但是“我”无法逃走,通过放置满培养皿和显微镜的过道,“我”被推到了一面金属墙边,墙上有一个蓝色的字母“d”,工作人员蹲下,在地面上敲击了一下,地面启开了一个小口,露出下方的感应器,他拿着工作牌在感应器上刷了一下,墙面便向上启开了一个仅容两人通过的小门,然后他们推着“我”往里走去,接着……
“爱迪先生,睡眠时间结束了。”
本的声音在我脑海震响,我猛地震醒过来。
睁开眼,刺目的白炽灯光射入眼球,我受刺激地眯了眯眼,过了一会儿,才适应这种强度的光线。这种让人难受的感觉,跟梦中的一样。
“看来你享受了几天的美梦,看,你的伤势都痊愈了。”
几天?我扶着仓壁坐起来,看向受伤的右小腿,竟然已经结疤了。
“医疗仓内会在患者休养期间,根据患者的身体需要注射维持生命的葡萄糖,你已经在医疗仓休养了七天,”本似乎看出我的疑惑,给我做出了解释,“看来你恢复得不错,之前的旧伤都愈合了。”
我从医疗仓中走出来,接过本递来的衣裤穿好,食用了他给我准备的食物。
我表现得相当自然,就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然而事实上,我已经发现研究所正在利用我,甚至是我身边人进行未知的实验。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我又以第一视角去扮演别人,但我很肯定,这个梦是真实的,被绑的人鱼正是释,他被抓了,正在这座研究所的某个地方,我肯定发誓,如果我不去救他,他将成为实验的牺牲品。
我必须救他。不管他亲近我什么目的,至少他没伤害过我,还曾救过我。但我不能声张,也不能过问本关于释的消息,只能等待合适的时机再行动。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们找你做什么么?”
本的话打断了我的进食,我抬起头注视着他的眼睛。
“别这么看着我,这看起来像是我在犯罪一样。”本微笑道,“我们正在进行的是政府批准的实验,对人体并没有任何伤害。相信我,虽然我们请你进来用了暴力手段,但我们并没有伤你性命。”
我冷冷一笑,这真是可笑的解释:“如果对人体没有伤害,你们大可靠宣传的手段,吸引志愿者加入到你们的实验当中,然而事实上,你们并没有这么做。”
“并不是所有人都是适格的实验体,”本从口袋里取出一根香烟,停顿了一下,伸到我面前,“抽烟么?”
我愣了愣,诺德族人不会向我们戈赛族做出亲切的递烟行为,本这是向我示好,还是示威?
“我不抽烟。”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