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众人都被这突然出现的人惊在当场。场中几人除了屠非以外,或为早就名满江湖的高手,或为有多年道行的修行之人,这些人在尘世中随便露两手都会被当做神仙看待,今天别人骑着一头仙鹤飞到自己头顶,居然都没有察觉。想到此处,众人无不倒吸一口凉气,再看这骑鹤的人,身穿华丽道袍,头戴一紫金冠,手执浮尘,面色和蔼,笑嘻嘻的居高临下看着场中众人。
“你们不是都在找那个布局之人吗?怎么我站在你们面前,反而没人敢认了。”这人拈了拈胸前胡须,笑着说道。神色淡然,对这一场争斗好似游戏一般。
“我老叫花子眼瞎了这么多年,道友真以为我是真瞎吗?前日你与屠毅交代的事情,怎么能瞒得过我这双瞎了的眼睛,道友的算计难道真以为我不知?”老叫花子呵呵冷笑道。此言一出,众人方才意识到先前威风凛凛的老叫花子,原来眼睛的位置上只有黑漆漆的两个空洞,蒋先更是震惊,只是此人虽然本事高强,却也助自己炼宝,是敌是友也未分明,心里仍旧有些疑惑。
“于沧水,别人不识你,我却识你。你自以为知道我的算计,却仍旧被我算计,今天若不是有你的散神石,这把刀的刀灵又岂能化为飞灰。这把刀又岂能重获新生?”这道人拍了拍大白鹤的脑袋,落下地来,走到屠非跟前,大袖一卷,一人一葫芦一玉符都消失不见。再伸手一把抓住那屠刀,就要收起来,众人也不阻拦。
“你们与那李淳风只知此刀有灵,却都不知此刀灵非刀自然生出,乃是有大神通者,寿命将尽,分出自己的魂魄藏于刀中。窃夺此刀机缘,如有大福源者得到此刀,那享受了千年血祭的魂魄神通已经及神,趁机抢夺身躯,再窃夺大福源者机缘。可怜你屠家造下无边罪孽,用生灵神魂供奉此魂魄,却连受供者是谁都不知道,到头来遗祸屠家庄庄中老幼,可悲可怜。我虽设局,却也是结一段善缘,屠非此子我要带走,加以教导。”这道者说完就要骑鹤而去。
“哼,阁下还是说清楚的好,要不然这场中这么多人,都难以与阁下干休。我屠家虽然根基浅薄,也没有到被别人想带走谁就带走谁,想抢走东西就抢走东西的地步”屠志新阴笑道。
“道长你要离去,我本也不该拦你,只是那屠非乃我妹子独子,刚刚又救我性命,道长你法力高深,蒋先虽自知不敌,也请道长留下我外甥屠非。”蒋先也将那边的几杆旗帜拿在手里,运动期间,黑气奔腾,颇有气势。
“哈哈,道友你既然认识我于沧水,还敢给我设局,我于沧水又怎么能轻易放道友离开呢?”于沧水自腰内摸出一个小木槌,单手执一个佛礼,将木鱼抛到空中,就朝着那道人打去。
“左道旁门,也敢拿出来献丑。”那道人动都没动,伸手一指,一道青光飞出,现一朵白莲,托住木槌。白莲动了两下,那木槌摇摇晃晃,就要落下。道人面露讥讽之色,却见于沧水呵呵冷笑,连忙大叫一声不好。那小木槌在空中摇摇晃晃之时,黑夜中凭空出现一个怒目金刚虚影,一手执鞭,一手捏诀,大吼一声,就朝着那朵白莲花用鞭猛砸。众位看官,这怒目金刚只是于沧水召唤出来的虚影,但神勇谁也不敢小视,他几鞭就将白莲依旧砸成一团青气,又不要命般的朝着一人一鹤冲去。道人见此情景,不由得面色苍白,赶紧飞身跃起,堪堪躲过一击。只是那鞭影没打到他,却打到了他的坐骑白鹤身上,可怜一头仙家豢养的灵兽,也不知道吃了多少神秘药材,一鞭便被打成两截。
“于沧水,你欺人太甚,跟着那群秃子学了几天,就当真以为我教好欺?”这道人眼见自己的仙鹤被打成两截,也自大怒,指着于沧水就开始骂了起来。
“这个屠非本非凡人,根源之深,我也不能看透。我门中上仙特地通知我带去他处,自然有他自己的机缘。你们这群凡夫俗子,仗者自己学了几手左道法门,就妄图阻挠与本仙,真是不自量力。”说着便自鼻中喷出一股黄气,腥臭难闻,蒋先道行浅薄,最先支持不住,就要倒下。幸而有刚练成的阿修罗道旗帜玄妙,护住了周身。
“狂妄自大,还妄称仙人,哪里有仙人强行抢入他人家中,掳走人不说还抢宝的。我看多半是哪出荒郊野岭出来的妖人,我屠门顺天而行,这等狂妄妖人,自是该屠。”屠志新持刀指着那道人说道。
“正是,正是,六哥所言极是,此等妖人自要我辈屠之。”其他五人纷纷附和道。
五人说着,又一次按五行布起阵法,只是与先前大有不同。先前的阵法是形成一个真气罩子,困住那把刀与刀中的刀灵,配合屠志新,使其应劫。现在的这个阵法则是以攻击为主,五人均是以神运气,以气运刀,神妙非凡。相互配合,声势浩大。五把按照五行五色分开的屠刀都起在空中,巨大的刀影合在一处,朝着那道人砍去。
“哈哈,蝼蚁一般,能有多大力量。”那道人笑道,便从衣服中掏出一个纸剪成的金甲小人,道人口中念念有词,那金甲小人便变大,活了过来,威猛异常,与那五把屠刀斗了起来。
于沧水看得空,连忙将自己先前打出刀灵的散神石拿在手中,捏个诀就朝那道人打去。却不想道人看到后拍掌大笑,“来得好,来得好,正是送宝与我也。”道人抓出屠非的那个葫芦,一拍葫芦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