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从这样奇异的思绪中回过神来,门外不知何时传来了敲门声。敲得很急,而且声音也很大。
胡悦皱了皱眉头,想了片刻,似是下定了决心,便裹紧棉衣去开门。柴门外站着一个人,看似已经站了很久。天上尚未下雪,但是此人肩上和头上都是雪。
胡悦此时披发,没有梳髻,忽然狂风大作,吹乱了他一头青丝,他单衣外头只批了一件棉衣,手里拿着油灯,一只手挡住了夜风,那个人的手上也拿着一盏灯笼,灯笼忽明忽暗,那人的模样也晦暗难辨。
那人开口道:“这儿可是观情斋?先生可是胡先生?”
胡悦点了点头,那人抬起笠檐,烛光一照,胡悦发现是一个非常俊朗的脸,剑眉入鬓,眼眸如星。容貌刚毅。胡悦心中也在打量此人,如此容貌应非一般人。只是胡悦觉得这个人的容貌好似再哪里见过,但是一时却怎么都说不上来,只觉得太阳穴处又隐隐作疼。
来人俊朗地笑道:“不知是否能让在下进屋一说。”
胡悦有所犹豫,但最后还是放他进来。而胡悦放他进来的关键问题是这个人的身上带着一把剑,这把剑上面还占有血迹,血迹已经干了,虽呈现黑色,却没有逃过胡悦的眼睛。胡悦不知为何把这个人和白日中所说的那个风雪夜行者联系在了一起。只是胡悦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轻易的把他放了进来,连他自己都觉得此人来的古怪,但却有无法抗拒。
胡悦把他迎入室内,裹紧身上的衣服,只感觉短短的一会儿功夫,屋内已经和室外一样的寒冷了,他便忙着给来人烧水沏茶。
那人坐得像是一棵松似地端正,他摆手道:“先生不必客气,我不饮茶。”
胡悦微微一笑,一头黑发遮了半边脸庞,他挑眉道:“哦,那酒呢?”
那人愣了愣,随后马上眼睛笑成弯说:“有酒自然好啦。”
胡悦拿出了两壶酒,也不讲究直接递给了那人一壶,那人仰头就饮,他擦了擦嘴说:“好酒,好久没喝道那么好的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