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柴二人均是一怔,然后李德有点抗拒的样子,但柴贵却是笑容满面地过来了,对众人团团一躬到底:“各位如此抬举学生,学生不胜惶恐。”
袁润道:“不必客气,你的证言也算是立了一功,让我解决了前任知县留下的这个毒瘤,让我敬你三杯。”
柴贵打了个哈哈:“学生酒量尚浅,不敢多饮,唯恐出丑。”
袁润不愿强劝,引他疑心,便道:“也罢,那就入席吧。”说着对仍然不敢上前的李德道,“李秀才,你也过来吧,不然柴兄也不好意思一个人入席啊!”
柴贵听了,便回过头笑盈盈地看着李德。
李德只得苦笑一下过来,挨着李德和阮玉珠坐了。
这时冷菜上完,开始上热菜了,众人开始吃饭。袁润道:“各位不必拘谨,放开了吃喝,不醉无归!”
阮玉珠也很应景地开始向诸位夫子劝酒,学生们见童博士和各位讲师都开喝了,便也渐渐放开了,开始推杯换盏。
李德虽然怀有心事,但明显胆子更小,面对知县和师爷的劝酒,几乎没有抗拒,很快就有了醉意,倒是柴贵没喝多少,反而袁润醉得有点不行了,后面也就没再劝酒了,最后居然自己一个人趴在桌上醒不过来了。
阮玉珠吩咐人去做醒酒汤来,并且对同桌的诸人道:“知县大人毕竟年纪轻,量浅,让各位见笑了。”
众人连说不敢,柴贵更是说:“知县大人年纪轻轻,便如此真性情,实在是教学生敬服,若非实在量浅,定要舍命赔了君子。”
阮玉珠笑着点点头,忽然话风一转,对李德道:“对了,李兄,这次你表叔的房子开了封,你何时去衙门,办个过户的手续,以后那房子就是你的了,你也不用挤驿站住了。”
李德酒有点过,目光有些呆滞,只是点头不语。
阮玉珠摇摇头,对柴贵道:“看来李兄醉得不轻,柴兄你还好吧?”
柴贵点头笑而不语,阮玉珠便又道:“对了,柴兄,朱老四的卧室窗棂和窗纸都被损坏了,我们也不知道是原本就那样的,还是莫诚臣和他厮打时弄坏的,问了莫诚臣,他也说不上来,这种小事我也懒得去问了,你之前一天不是送莫诚臣去过吗?若是看到了,就说一声,也好证明这屋子原本是什么样的,不是我们衙差把那窗棂弄坏的,以免将来李兄误会——这窗棂的木头可是上好的木材,值不少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