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不置可否,撕了自己的衣角,开始包扎肩膀上的伤口。
沈寂溪瞥了一眼,郎中的仁爱之心爆发,于是蹲下身开始帮对方包扎伤口。他用手沾了一点对方伤口的血迹,放到鼻下一嗅,心道这狼果然有毒,若非那药,恐怕此人早已随狼归西了。
“你方才亲我了?”那少年注视着正低头行使郎中职责的沈寂溪问道。
沈寂溪闻言便欲开口骂,想起自己“哑”了的事实,不由怒从心起,粗暴的伸手推了那少年受伤的肩膀一把,起身朝不远处发着光的失语草行去,不再理会对方。
那少年龇牙咧嘴,好看的眉眼满是无奈,心道:“这人面目倒是生的俊俏,怎的性子似个小辣椒一般。”
沈寂溪盘腿坐下,抬头看了看天色,心道好在这一番折腾,天快亮了。只需等着天一亮,摘了失语草便下山。
面上的疼痛一阵一阵的传来,沈寂溪吸了口气,心里盘算着,自己虽然没服药,但也没有旁的症状,想来这狼毒是被自己体内旁的□□克制住了,心里也暗暗松了一口气。
那少年包扎了肩上的伤口,检查了那狼一番,发现那狼已经死了,便起身走向沈寂溪,道:“你方才不该亲我。”
“鬼才亲你……”沈寂溪又想发作,无奈骂不出生,不由有些泄气,却闻那少年又道:“我染上了瘟疫,你方才亲我,恐怕……瘟疫已经过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