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叹了口气,抱着被子将自己裹成一个团子,然后轱辘到床里,使劲儿的叹气。
楚豫看着好笑,上前扯着被子,顾攸宁死活抱着被子不松手,整个人就裹着被子在床上拱来拱去。
“怎么了,真生气了?”楚豫倾身压住被团子,然后从里面把顾攸宁挖出来,说道:“好了,好了,我不小了还不行吗?”
“可是我已经没有脸见人了,脸都丢尽了,顾俊宣肯定知道了”
顾攸宁满目怨念的看着他。
“那又能怎么样,他是你大哥,不会笑话你的”
楚豫安慰他,,但是手却在解他的衣襟。
顾攸宁低共看着正在脱自己衣服的两只手,然后抬头看他,冷酷的说道:
“你在干嘛??”
“安慰你啊。”楚豫说的理所应当,笑着亲了亲他脸颊,说:“今天我家王妃不好意思,都害羞了。”
顾攸宁面无表情,但是在用眼神强烈的鄙视他。
从前那个清俊高傲儒雅的玟王是真心不见了……小黑蹲在树上,一晚上都眼睛锃亮的,所有感官好像都聚集在鼻子上了,一个人在那儿自言自语:“这盒是玫瑰味儿的…”
“这个一一是荷花味儿的……”
话说七皇子府的人找到穆云汉的时候,穆云汉死活都不去,因为他曾经发过誓,此生不进宫门王府半步。
七皇子府的人没有办法,只得回来请示楚承。
楚承也没有办法,也不能将人绑来,这是求人家办事,最后没有办法下令把七皇子抬到穆云汉那儿。
自从玟王府出了事,穆云汉为了掩人耳目就搬回了竹林深处的茅草屋,当看着大帮人抬着半死不活的七皇子时候,着实惊讶一翻,再看楚承一脸诚恳,不似作假,一心里倒有些诧异,真是没有想到,这两个人跟着太子狼狈为奸,感情却是真的好。
他给顾攸宁的毒他自己知道,抬手把了把脉,太医院的太医还算不错,虽然不能解毒,但是终究是把毒控制住了,给七皇子护住了心脉。
他将七皇子的衣服脱了下来,看见伤口处虽然被处理的,但是毒素未解,伤口周围有些发黑。
楚承到是及其尊敬他,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我七皇弟这毒,先生可能解?”
穆云汉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点点头:“能接,只是费些时候。”
楚承停了心下大喜,连连点头:“能解就好,先生可需要什么?”
“不用什么,我先开个房子,让人去抓了药熬好。”
说着穆云汉坐下来提笔写了个方子,交到楚承手上,楚承赶紧打发人出去熬药,然后看向穆云汉说道:“只要喝了就能好吗?”
“当然不能了,这虽然不是剧毒,但是不知道太医给用了什么药,二者相克导致毒发的更快。”穆云汉瞎掰,然后抬头看了看满屋子的人,对楚承说道:
“我要给七皇子施针,还望殿下让这些人出去,只留一人在旁就好。”
楚承点点头,回收让那些人退下去,自己留在屋子里看着。
穆云汉没说什么,直接拿出银针,在火上烤了烤,然后扎进七皇子伤口周围,那银针刚刚扎进皮由里就瞬间变的漆黑。
屋子里很安静,要解自己配的毒药对于穆云汉来说跟穿衣吃饭一样简单,楚承在旁边眼睛都-敢眨一下,看着七皇子脸色渐渐变好,心里长出了一口气。
最后,穆云汉最后一针拉了出来,砖头看向楚承,说道:“七皇子殿下的毒已经解了,照着我刚才开的方子,把药喂与七皇子殿下服下,不出七天殿下就会醒的。”
“楚承多谢先生救命之恩,定当重谢。”
穆云汉笑着摆摆手,没有说话,将一根根发黑的银针扔进水盆里,只是谁都没有注意,其中有一根银针上似乎衣服着什么活物,细小的透明的虫子,几乎不可见。
穆云汉眯了眯眼,一共五只蛊虫幼卵,进到七皇子身体四只,挑眉心里暗想,就冲这四只他心爱的蛊虫幼卵日后他也得狠狠的敲顾攸宁一笔。
他一直想要一株深山里上千年的血灵芝,想必玟王财大气粗,银子花下去了就会有的吧楚承命人将七皇子送回七皇子府,自己却留在穆云汉这儿,看着四处简陋的样子,说道:“先生身怀绝技,有济世之才,为何只屈居于着竹林深处,可不辜负了。”
穆云汉挑唇:“殿下有话不妨直说。”
“先生直爽,如若先生不嫌弃,可去三皇子府,我必将先生视为座上宾。”
楚承早就知道有穆云汉这个人,当初能一首扶持本事私生子的靖北王世子上位,必定手段不一般,所料就起了拉拢之心,想着若是有了此人,一定是个好帮手。
“恐怕要辜负殿下美意了。”穆云汉淡然的笑着:“在下已经不想在牵扯王侯之事了。”
楚承有些失望,虽然心里已经想到穆云汉会拒绝,也只得遗憾的笑笑:“先生是神仙般的人物自然不愿涉及红尘,是我小看先生了,只盼着日后能与先多来往些。”
“殿下盛赞,在下是在愧不敢当。”
穆云汉未与他多言语,楚承也只好起身告辞。
七皇子回去以后第四天终于醒来了,只是身体还非常虚弱,抬眼看着楚承:“三哥……”
楚承心算盘放下了,点点头说道:“好生躺着,少说话,你现在还很虚弱。”
七皇子皱眉:“我怎么了?”
“你中毒了,”楚承看着他,说:“羽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