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光荣道:“蒋董晚上请客,刚才侯姐带了几个人去安排晚宴餐厅,扫垃圾的大姐都过去了,嘿嘿,蒋董大方,连我们几个都请了,沈哥,你们后期也有份。”
听说是蒋辉和请客,沈丹书愣了愣,想也不想就推掉了,“我今天还有事,恐怕去不了了。”他是真有事,今天还要去接糊糊放学,万一爽约回家可有的哄了。
小白凑过来,搂住沈丹书肩膀,“怎么的沈哥,是不是交了女朋友啊,每天看你雷打不动的一下班就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家里有老婆呢,今天宰冤大头,你这样也太不给力了,我们几个兄弟都商量好了今天非得找你你喝两杯,还有啊。”小白压低声音,“今天几个领导可都到场了,虽说咱一个底层员工去不去无所谓,但人家请了,你不去也太不给面子了,万一叫哪个领导记心里了,保不齐怎么想你呢,觉得你不合群啥的是不是,去吧,啊。”
小白说的在理,沈丹书怎么会不明白这个道理,他现在这个工作挣得不是很多,但是工作时间弹性大,上班不用打卡,手头的工作干完就可以走,可以有更多的时间照顾糊糊,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是在领导心里留下不好的印象再想除去就难了,沈丹书点点头,“行了,到时候再说吧,我先上去了。”
今天宋菲菲倒是异常的勤快,沈丹书到的时候她已经把本地新闻部分弄好了,其余的稿子有些干活慢的老记者还没编完,大清早的沈丹书没事干,站在二楼的栏杆处往下看,市电视台是八十年代建的老楼,据说新楼已经盖得差不多了,内部的构造挺“古板”的,看着就有些年代了,一二楼是复式结构,站在二楼可以把一楼大厅尽收眼底。
沈丹书趴在栏杆上想事情,过了一会,听见楼底响起了说话声,听声音人还不少,不一会几个人簇拥着一个高大男人进了大厅,男人一看就是做惯高位的领导者,惯于发号施令,走在这么一群领导干部里,仍旧是最显眼的一个,哪怕只有一眼,沈丹书还是很快就认出来了眼底下的男人。
蒋辉和由着徐台长引导,穿过大厅来到电梯前,刚才一进门他就感觉到一抹视线紧紧地落在自己身上,此时抬头随着感觉看过去,只看到了一抹短暂停留的背影,蒋辉和笑笑,他突然有些期待今天晚上的宴会了。
今天所有的人都异常配合,经常晚点的女主播韩芳华提前一个小时就到了,每条稿子录一次就过,沈丹书想,今天还多亏了蒋辉和请的这场晚宴,不到四点他就可以下班去接糊糊了。
拐到西点屋给糊糊买了他爱吃的起酥面包和蛋挞,接上糊糊回到家已经五点了,糊糊到了家就直奔后面牧场,两条小腿撒欢跑,沈丹书追过去的时候,听到马棚里传出来糊糊快要掀了顶的欢呼声。
沈丹书进去就看见糊糊蹲在铺着稻草的地上,笑眯眯的摸着刚下出来的小马崽,动作小心翼翼的,小马崽浑身枣红色,四蹄皆白,刚下出来还没有力气,趴在地上一直很不安分试图站起来,一旁的魏老爷子正在给大将添水。
沈丹书道:“公的母的?”
魏老爷子今年已经五十多了,一双儿女在城里安家立业,一直想把父母接到过去,不过魏老爷子不肯走,嫌城里噪得慌,沈丹书请他来照顾牧场里的几匹马和奶牛,一个月给他两千,活不累,定时来给加水添草料就行,本来沈丹书就要求养不死就行,没想到魏老爷子上了心,把这几个牲口养的皮光水滑,春天的时候,两头奶牛还产奶了。
魏老爷子呵呵的笑起来,“母的,你瞧把糊糊乐的,糊糊想好起啥名没?”
糊糊大声道:“奶饼干!”
沈丹书翻个白眼,还真是走到哪里都不改吃货的本性,回到家陪着糊糊吃完饭,沈丹书不放心糊糊自己一个人在家,把人送到了沈爸爸那里,坐着沈天明刚买回来的五菱面包车赶回了锦都大酒店。
电视台的主要领导陪蒋辉和在vip包间用餐,其他员工都在宴会厅的大包间里,沈丹书到的时候刚上好菜,小白眼尖,沈丹书一进来他就看见了,把沈丹书拖到旁边坐下,暗中跟几个大小伙子使了个眼色,今天逮找了这么个机会,非得好好灌沈哥几杯,他们几个平时聚餐的时候,沈丹书根本就是滴酒不沾,三十不到就这么修身养性看的他们几个牙痒痒,今天非得破了他这个禁忌不可。
沈丹书哪料到他们几个脑子里打的什么鬼主意,饭吃到一半,邻桌的女记者彭雪过来敬沈丹书酒,彭雪和白新飞一个学校毕业,这个女孩子开朗大方,长得也好看,鹅蛋脸大眼睛,平时大大咧咧的跟个假小子似的,来吃饭之前小白就找她谋划好了,现在她端着满满的一杯茅台站在沈丹书面前,沈丹书傻眼了。
小白起哄,“沈哥,人女孩子喝白的,你可长点脸啊,你不喝就是不给人面子,来来,咱来个红白混喝,走一个,来来。”
彭雪举起酒杯,弯着眼睛笑起来,“怎么样,沈哥,给个面子,干了。”
赶鸭子上架一般,沈丹书看着周围人一片的起哄鼓掌,这要不喝可真下不来台了,手里被强塞进来的酒杯盛满了淡红的酒液,自从有了糊糊他就没喝过几回酒,何况这种红白混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