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和阿兰打头,我和手榴弹他们背好装备紧跟在后面。
那其余八个棺木和主棺紧挨着,看的我们眼花缭乱。大嘴和手榴开始兀自瞎弹琢磨着:“这么多棺材,咱该从哪一个开始下手呢?”
最后还是手榴弹机灵,他说:“管他三七二十一,开一个是开,开两个也是开,不如挑个个头大的!”
这时我们朝棺木望去,还真有一个棺木比其他几个大上不少。我把灯光调到最亮,摸到那棺木的前头去。老九和阿兰早就过去了,就剩下大嘴一个人叽叽歪歪的说:“能不能点个火折子塞?手电筒快没电啦!黑咕隆咚的有些瘆的慌!”
这时,手榴弹吐了一口痰,重重的说:“卧槽你个屁!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这墓室里头本来空气就不多,连呼吸都不够用了,你他妈还要点火折子?到底是要钱要命?”
大嘴火气上来了:“大不了老子少呼几口气不就得了!瞧你那个样子,跟老子偷了你的东西一样!靠,我上辈子欠你的!”
我说:“别吵了,有这时间不知道帮帮老九和阿兰,瞎轱辘倒是一身的劲儿,到时候开棺见到宝贝,两只眼睛就和开了光似的!”
他们听完,哝着嘴不再说话了。
这时候,老九仔细的看了看眼前的棺材,不禁暗暗叫好:“这么大的棺材,里头得装多少的宝贝啊!就这一下子,如果开对头了,就够咱们几个花销好几辈儿了!”
大嘴和手榴弹一听老九嘴里冒出这句话,眼睛都看直了,忙催促道:“还等啥,赶紧动手啊!”
说着,就要动棺木。阿兰表情严肃,和老九比起来似乎僵硬了不少。
吃了上一次的闷亏,手榴弹和大嘴改了手段,虽说眼前的棺木大的惊人,不过他们觉的,再大得棺材好歹是木头做的,能经得起几锤子敲打?于是,他们把撬杠换成力道更大的铁锤,锤子虽然很小,不过穿透力极强,作为一种开凿工具,连石头都能拍成土渣子,别说眼前这块烂木头了!
就在大嘴抡起铁锤的那一刹那,阿兰突然冒了句:“慢着!不能这么开!这些棺木的材质普通,比不上刚才那个主棺,加上这里湿气较重,棺木暴露的时间太长了,外头的水汽已经透过棺材缝到里面去了,虽然能长时间不腐烂,但是内部其实已经非常薄弱了,如果我没有估计错的话,你这一锤子下去,不仅棺木会烂掉,就连里头的东西也保不住!不信你就试试!”
阿兰的话让举着铁锤的大嘴犹豫不决,还好经验丰富的老九扛起了大旗,他摸摸胡子,深吸了一口气,铁定了的说:“先掏缝,再取棺!”
说完,老九拿出销刀,顶替了原来大嘴的位置。
棺木平放在地面上,所以比立起来的主棺好操作不少。老九先看了一眼棺盖,发现上面钉满了密密麻麻的黑色铆钉,他朝我摆摆手,说:“晓天,把背袋里的单钩拿给我!”
我翻开老九的背袋,摸了好一阵子,里头工具倒是不少,可我只认得那一把掏土用的兵工铲,其他的东西怪里怪气的根本叫不上名头。
这时阿兰跑过来,一眼就认出来了,说:“你这是在弄啥咧,这个才是,你那是登山用的三爪钩!”她把我手里的玩意儿重新放回背袋,拿着单钩去找老九。
老九一看走来的是阿兰,顿时一喘粗气,瞪着我说:“晓天儿,你搞啥呢?叫你拿个单钩子过来,你把袋子翻个底朝天,寻宝呐!跟了我这么多天了,咋还没学会呢?脑子进水啦!”
我心想,我凭什么跟你学?难不成我也去当道士?笑话,我这大好青年咋能出家呢?
老九接过阿兰手里的单钩,把它放到棺盖上的黑色铆钉上。由于单钩上有一排细细的齿轮,被咬住的铆钉很轻松就被他拔了出来。
我有些惊讶:“这倒斗的工具倒是齐全,碰上啥都有应付的手段!”
老九把钉子扔到一边,开始用销刀扣缝。销刀扁平,前面是一道锋利的口子,能插到两毫米的缝隙之中。老九说:“这棺材的盖和身之间有一层胶油,是木头上独有的沥青,刚入墓的时候,棺木都很新,时间长了,木头上的沥青吸足了空气里的水分,就会变成枯蜡一般的胶质油状物,一旦沾上灰尘立马就粘的死死的,怎么掰都掰不开!”
大嘴不信,还特意试了试,结果发现老九所言非虚,棺盖和棺体已经牢牢嵌套在了一起。
老九蹲下身子,朝掌心吐了口唾沫,搓搓手,找到棺材缝的位置后,就把销刀沿着缝隙戳了进去。他先慢慢的掏了一个小口子,等到能伸进去一个指宽的距离的时候,他开始用力拨动起来。就在这个时候,突然老九的手一阵颤抖,好像出了什么问题。
销刀不知道怎么搞的,居然半途中卡壳了,愣是堵在棺材缝里怎么拽都拽不动。老九也是头一回碰到这种情况,心里像是浇了一勺子冷水。
阿兰看到老九好像不太对劲,就问:“咋啦?”老九还在拼命的把销刀往外拉,额头上渗出一圈汗沫子。
就在这个时候,也许是老九蛮力过了头,那销刀“卡擦”一身从正中间撕开两半,老九没注意到,一个踉跄,被销刀的后坐力弹了出来。
我赶忙跑过去,手榴弹和大嘴看到情况也冲了过来。老九的脚击到一块碎石上,磨破了一块皮。阿兰从口袋里掏出一圈白色的绷带,要给老九包扎。老九摆摆手说:“不用了,这点小伤而已,我能扛的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