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高门大户不受宠的嫡/庶女凭心机靠手腕斗主母/小妾斗姐妹/刁奴最终嫁得金龟婿的传统宅斗桥段呢?
剑走偏锋有风险,任性设定需谨慎啊。
对啊,任性,这个时代太任性了,让一帮千金闺秀绕场跑圈究竟是什么路数啊,开放度和自由度太大一时竟有些承受不来啊。
这莫名的“全世界都在玩儿我”的诡异感觉是怎么回事啊。
“嗵!”燕七被响在自己后脑勺上的这一声打断了脑子里的弹幕刷屏,头一疼眼一花,身子向前一趔趄,人就三步并作两步地摔了出去,直接五体投地趴了个实在。
“呀——”有几个女孩子尖叫,接着远处一阵脚步声向着这厢匆匆奔过来。
燕七趴在地上眩晕了一阵,这一下子必须是轻微脑震荡啊,她都有点想吐了。
片刻起不了身,脚步声已经到了身边,一个声音低下来问她:“晕了啊?”
你说呢,不晕能随便就往地上趴啊。
“还能不能动?”这声音又问,哑着嗓子,典型的正处于变声期的男音,像感冒了的老鸭子叫。
你说呢,能动还在地上一直趴啊。
“说话,能不能动?”哑嗓子有点不耐烦。
卧槽你还不耐烦了,滚滚滚,声音难听死了。
这人并没滚,伸了手过来扯住燕七胳膊,一边一根,然后用力往起一提,上半身是提起来了,下半身还在地上,手再不小心稍微一松,燕七就跪好了。
“有事没事?”这人探下头来瞪向燕七。
你眼呢,都晕成这样了能没事?燕七扶着头抬眼看他:“你们是双胞胎?”
“……”好嘛,看人都看出重影儿来了,这肯定是给砸晕了。这人脸色有点不大自在,正要说话,又有几个人跑到了跟前,其中一个就叫起来:“元昶,惹事了吧?!还臭吹你那脚法好不?是好,准准砸人后脑勺上!”
旁边的人就跟着轰笑,七嘴八舌地嚷嚷着让元昶赶紧道歉。
“都滚一边去!”元昶语气里似有几分恼羞成怒,一把将燕七扯着站起身来,粗声粗气地道,“你行不行?难道还要我背你去看郎中?”
你个踢球肇事的还理直气壮啦?!手放开,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我告你酒驾啊!
“只怕你找不到郎中。”一个慢吞吞的声音在燕七耳边响起,接着一只手伸过来将她胳膊扶住,顺便拂开了元昶扯着燕七胳膊的那只手,是燕九少爷。
“李医师不就在百药庐么?”元昶语气带着疑惑。
百药庐相当于校医室,是书院为防万一专门设立的,李医师就是校医。
“你这样的脚法,我怕你。”燕九少爷不紧不慢地道。
是书院的图书馆,离着百药庐十万八千里。
“你——你再说一遍?!”元昶受嘲,登时大怒。
“呵呵。”燕九少爷结束聊天模式,扶了燕七转头走。
“燕九!你给我站住!”元昶不依不饶地两步追上来拦在头里,怒瞪着燕九少爷,“你方才那话是什么意思?!够胆就再给小爷说一遍!”
燕七偏脸问燕九少爷:“你同窗啊?”
“嗯。”燕九少爷道。
“看着挺欢实的。你这孩子怎么偏就一副未老先衰的样子啊?”燕七道。
“蚂蚱也蹦得欢,连冬都过不了。”燕九少爷淡淡道。
“你知道什么动物才总是慢吞吞的么?”燕七问。
“你知道什么动物才总是面瘫着脸么?”燕九少爷反问。
“乌龟。”
“羊驼。”
“……你们下堂课学什么?”
“算术。”
“这个也学啊?那我问你,小明一共有十八个苹果,一口气吃了十三个,还剩几个?”
“小明死得真惨。”
姐弟两个边说边绕过元昶走了,被直接无视的元昶立在原地一脸凌乱:小爷在跟你们说话啊!什么叫“看着挺欢实”啊?!小爷这叫强壮好嘛!你才蚂蚱!你全家都蚂蚱!有你们这样自说自话把人当空气的嘛?!瞧不起人是吗?!你们知不知道小爷是谁啊?!你们——
燕七向杜朗请了假,燕九少爷便带她去百药庐看大夫,元昶在后面气鼓鼓地跟着,毕竟他是肇事者,本着“大丈夫敢作敢当”的人生信条,自是要跟去承当一切后果。
“你到底有没有事?”元昶跟在慢吞吞走路的姐弟俩身后,一派的不耐烦,“我还要去和他们蹴鞠,你要是不能走快,大不了我背你去!”
“啊,你要是着急就先去吧,”燕七回过头来和他道,“如果医师检查出问题来,我会通知你的。”
“通知我……”元昶嘴角微抽,不就是让球砸了下脑袋吗,那里头充的是气,又不是铁,还能砸你个脑浆迸裂啊?!瞅这意思还想不依不饶了是怎么地?!“行啊,医药费我出,我现在就能出,十两银够不够?不够就二十两?”语气里满带着讥讽,把燕七当成了碰瓷大妈。
这个时代的一两银合人民币三百元,二十两就是六千元,皮球抽一下脑袋要六千医药费,不是敲诈勒索是什么?
“随身带这么多银子不怕丢啊?”燕七道。
……重点是这个吗?!元昶继续抽嘴角,他还真没带这么多钱。
“书院里看病还要收钱呀?”燕七转回头去又问燕九少爷。
“总不能让医师靠吃药渣过活。”燕九少爷淡淡瞥了自己这位亲生的傻姐一眼。
“我选修课选了医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