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打死卫钦,他也万万想不到,齐阎会在那一刻闯入镜头!
卫钦现在想想还觉得后怕,如果不是他动作够快,或许包馨儿已不属于他了?也或许,自私如齐阎,将会成为摧毁包馨儿生存信念的刽子手!
卫钦裹着浴巾从浴室出来后,见手机还放在原来的位置,暗暗松了一口气。
“怎么,你连爬的勇气也没有了吗?”看着包馨儿通红的眼眶,他实在不想再说些令她伤心的话,可是齐阎出现以后,他实在揣摩不透她的心思了,这令他很抓狂!
人,总是要长大,经历生与死的考验,包馨儿已不是六年前那个偶尔慧黠的小女生了,谈不让深谙人心,但至少她懂卫钦。
“不是。”包馨儿艰难地摇了摇头,染着一丝哭腔的嗓音顿了一下,看着卫钦的眸光闪过一抹复杂难言的光,似决然,又似沉痛之后的淡然,“活下去,对我来说太不易了,我的勇气需要留给以后的人生,而不是去撕开曾经的伤疤。”
“你能这样想最好。”卫钦拿起手机,低头摆弄了一下,然后又抬眸凝视包馨儿,“那我删了。”
眼底的一抹痛楚转瞬即逝,包馨儿吸了一下鼻子,用力地,点了点头。
“唉——”卫钦心底还是泛起一丝恻隐,重重长叹一声,大步走到衣柜旁,弯腰将包馨儿从角落里抱出来,“我有什么权利逼着你做选择呢?不就是一张照片吗?只要你想看,网络上多的是,只是齐阎出现的太突然了,我怕你再受到伤害,然而最令我惶恐不安的是,他的出现,会打破我们现在平静的生活,你懂吗?馨儿?”
男人温热的气息从她头顶处蔓延至心底,习惯了一个人的温柔,便很难接受他不冷不热的样子,所以感受着卫钦温暖的怀抱,包馨儿的心终于踏实下来。
只是他的语气,显然是无奈的。
身下一软,包馨儿躺在了床上,紧绷的身体放松了些许,但心口依然绷紧,“卫钦,我——”
“不要说了。”卫钦指腹压住包馨儿的唇,微凉的温度令他深深自责,他居然狠心地将她扔进衣柜里不管不顾一个多小时!沉了沉心思,拿过手机递到包馨儿眼前,“看看吧,也许是他太出色,隔着玻璃就那么引人注目,也或许是我太在乎你,所以才会有那么强的危机意识。”
照片中,除了勉强站稳的包馨儿与过往的行人,那背景是咖啡屋,隔着玻璃,齐阎起身欲转身的侧影,很模糊,若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
“够考验人的视力了。”包馨儿唇角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抬手放大屏幕里的照片,齐阎的身体轮廓才稍微清晰度了那么一点点。
“很失望?”卫钦笑了笑,低头对上她动人的眸眼,握着包馨儿肩膀的大手却不由自主的收紧。
“疼——”包馨儿惊叫了一嗓子。
卫钦一愣,下意识松开,“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说着,大手揉了揉,却像挠痒痒似的,弄得包馨儿缩着脖子咯咯直笑,“快停下……”她扔开手机,一把按住卫钦的手。
卫钦定了定心绪,心情总算不再那么阴霾,忍不住轻轻覆下身体,女人瘦弱的身子令他不敢毫不顾及地感受她的柔软,温柔道,“艾瑞弄了一屋子的酒精味,要不要再洗个澡?”
“这么晚了,还是不要了,再说下午回来的时候你已经帮我洗了呀。”像是想到了什么,马上问,“我身上的味道很难闻吗?”
卫钦嗅了嗅她的头发,又埋在她的脖颈间深深地吸了好几口空气,见包馨儿嫌恶地撩起头发闻了闻,貌似很严肃地说,“你身上这味道的确——好闻极了。”
“卫钦,你真讨厌。”包馨儿瞪了他一眼,羞涩地别过脑袋,脸颊微微泛红。
卫钦心里清楚,若这个时候,他提出要她,包馨儿一定不会拒绝,可是他不想趁人之危,至少在她胸前大面积伤疤没淡化前,他不会碰她。
“睡吧,明天早上还要赶飞机。”嗓音轻淡地落下一句话后,卫钦侧身躺下,轻轻揽过包馨儿。
“明天要去的地方很远吗?”包馨儿窝在卫钦怀里,迫使自己不再胡思乱想,所以她只能向往那个将要居住的城市。
卫钦轻柔地拍打着包馨儿的背,像是在哄小孩子入睡,之前这个动作主要是用以安抚她身体的疼痛,没想到日复一日,却养成了改不掉的习惯。
“不远,在地球的另一面。”他嗓音很轻。
男人温柔的动作具有安抚的作用,可是包馨儿的心却不安宁,思忖一会儿后说,“我到那儿之后马上完善冯先生的炒作方案,你争取用最快的时间结束这里的工作,好吗?”
“欲速则不达,这个时期是敏感的,至少要等齐阎离开纽约后,我才能去找你。”卫钦何尝不想与包馨儿早些相聚呢?可世界之大,除非人有三头六臂,否则无论躲到哪里迟早也会被揪出来的。
包馨儿心口蓦然一窒,阖上的长睫不安地轻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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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过去两个月,秋末冬初的纽约格外的冷。
这段时间齐阎频繁出入冯泽凯的公司,由于卫钦是冯泽凯重金请来的股票代理人,所以两人经常碰面。
“什么?线索断了!一群没用的东西,一点小事都办不好,我花钱养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