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
话音一落,齐阎一把扯开包裹她的被子,然而下一秒他便懊悔了,只见她长睫轻颤着阖上,竟然丢给他两个字,“快点。”
齐阎鹰眉蹙紧,眼底万般苦涩,“你不在乎我碰你,还是不在乎自己?”
“有区别吗?”包馨儿没睁眼看他,眼角却滑落两行清泪,“我这个样子连我自己看了都会做噩梦,就算你真的爱我,可是本就不美好的事物,保鲜期何来持久一说?所以,请看在你我多少有些血缘关系的份上,做完这一次就放开我吧。”
齐阎低头吻去她长睫上的泪珠,额头轻轻贴着她的,“我的需求有多旺盛,你不是不知道,所以只做一次怎么能够?”
包馨儿一惊,蓦然瞪大眼睛,对上他的眸,却一下子跌进他眸底温柔的浪潮之中……
齐阎缓缓扯过被子,重新包裹住她露在冷空气中的鲜活身躯,四目相视间,沉声开口,“我要跟你说清两件事。第一,我的为人你最清楚,今天我耐心跟你周旋,明天就未必这么有耐心了,到时不要埋怨我像当年一样卑鄙。”说到这里,他嗓音顿住,眸光紧锁着她的神情。
齐阎这算是警告她吗?包馨儿最怕的事情还是来了,“你要做什么?”
“不是我要做什么,而是你打算怎么做?”齐阎挑明了心思,与其阴谋诡计,惹得包馨儿难过,倒不如光明磊落些,让她自己做抉择,她是个重情重义的女人,自然不会看着卫钦受挫,就像六年前赴汤蹈火地为包易斯周旋是一个道理,只不过这次,他先礼后兵了。
包馨儿目光渐渐沉静、苍凉,像被人抽走筋似的无力地躺在床上,散开的黑发不住她脖子那团暧昧的痕迹与隐约可见的伤疤。
“第二呢?”半晌后,包馨儿开口,气若游丝。
“你,不是我的妹妹。”齐阎一字一顿。
这句话令包馨儿的眸光像火苗窜起似的,灼亮动人,小手轻颤着抓住齐阎的领口,不可置信地问,“你在骗我吗?”
“如果这样骗你,能弥补这六年来你所受的苦,那么我一定会想方设法地将这个骗局坐实。可是馨儿——”齐阎伸手捧着她的脸,俯低头,两人的唇就那么不可避免的重叠,亲吻的火花擦着,“如果六年前我就打算瞒你,我们也不会爱得那么痛苦。或许那个时候,我就该自私一些,心狠一些,那么,我们就不会被硬生生分开六年之久。”
轻柔的吻吮落在她唇瓣,齐阎的大手情不自禁地探进被子里,抚摸着女人柔软的身子……
“馨儿,回到我身边吧,我有能力治好你的腿,还有你身上的伤,就算治不好,我也不会嫌弃你,你能明白我的心意吗?”齐阎的呼吸变得浑浊,见包馨儿安静的一动不动,大手试探地深入。
“不……”包馨儿身子一紧,小脸别开,望着不远处那抹暖阳,心里却是黑暗一片,“我还能相信你吗?”
齐阎皱了一下眉头,重重地啄一下她的唇瓣,像是惩罚,“我会让你看清事实真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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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馨儿还是感冒了,是昨晚爬到阳台挨冻的结果。
齐阎带她到就近的医院,可是包馨儿拒绝看医生,最后齐阎用一根绷带绑住她的眼睛,抱着她做各项检查,直到抽完血,拿了药,包馨儿也没有机会看到那些白大褂。
下午时分,天空中漂起了雪花,刮起的风有些凛冽。
齐阎一身黑色的风衣,戴着一副茶色墨镜,帅气的样子酷似《黑克帝国》里的尼奥,但是他古铜色肌肤介于亚洲与美洲人之间,性感而与众不同。他的手掌很大,几乎可以将包馨儿的腿握住。
他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雪地里,高筒的黑皮靴上沾着雪,一路上不知羡煞了多少路人。
“放我下来吧。”包馨儿趴在齐阎的背上,身后,落下一串深深的脚印。
“你是打算自己走,还是让我推你?”齐阎向上跌了一下包馨儿,不是她重,而是她太瘦小了,总往下滑,薄唇勾了勾,说了句。
包馨儿垂在齐阎胸前的小手攥成拳,砸了他一下,“我的意思是,我们坐车吧。”
“你不是想逛街吗?坐车走马观花多没有意思。”包馨儿看不到,此刻齐阎的样子有多开心,比背上驼一座金山还要令他开心。
“那,能不能去前面的服装店里逛逛。”包馨儿脚上穿着一双女士皮鞋,因为是临时让齐阔买的,款式不错,就是有点薄了些。
“正好给你换身行头。”齐阎背着包馨儿,几乎是一路小跑过去的。
路边的几辆黑色宝马随着齐阎的脚步加快了行驶速度。
齐阔坐在汽车副驾驶,将齐阎背着包馨儿在雪地里浪漫前行的画面偷偷拍了下来。
齐谭想念齐阎这个孙子,想来中国看望他,但目前包馨儿活着的消息隐瞒着汤普森家族的人,在这个敏感的时期,齐谭不敢轻举妄动,惹得齐阎不高兴了,不回旧金山,这帮老东西不都得抓瞎啊。
商店不小,以女装女鞋居多。
进来以后,包馨儿才发现这家路边店居然卖得全是国际一二线品牌的服装、服饰。
几个负责不同区域的女店员扎堆在一起,瞪着好奇的眸子暗自打量齐阎与包馨儿。
这个男人长得太出色了,将近一米九的身高,背着一个貌似他女儿似的小女生进来,进来后直接钻进了内衣专柜。
至少她们不会再认为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