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磨我,未必能减轻你的痛苦,还有你女人的痛苦。”卡尔这次学聪明了,不再刮齐阎的逆鳞。
“你错了!”齐阎竟然呵呵一笑,伸手一把扯过轮椅,轻轻箍住包馨儿的肩头,“当初你将馨儿送到我身边,如你所愿,我喜欢上了她,并且非常享受她年轻的身体,如今馨儿变成这样,我却丝毫不嫌弃她,反而爱她更深,你以为原因是什么?”
卡尔摒着痛,瞪大了双眼瞅眼前的男女,思索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哑口无言。
“卡尔,我相信你这辈子一定没有遇到过自己非常喜欢的女人,所以你不懂爱情,跟你这样的人谈感情真谛,简直是对牛弹琴。不过我要告诉你的是,有一种人是将自己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而我与馨儿臭味相投,恰巧就是这种人,看着自己讨厌的人受折磨,只会觉得是种大快人心的事,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卡尔是个聪明的家伙,以前身为国际刑警,自然心理强大,可经过齐阎一顿致命的毒打后,变得草木皆兵,深怕齐阎发疯似的再次毒打自己,目光不动声色地落到包馨儿脸上,女人面无表情的脸令他完全深信了齐阎的话。
“你们还真是般配。”卡尔紧盯着包馨儿,似是要看穿什么。
不待齐阎开口,包馨儿冷冷一笑,“这要感谢你。”
“我把你害得这么惨,你完全可以杀了我报仇。”卡尔不再看齐阎,将全部精力集中在与包馨儿的对话上。
可他完全想象不出自己当初到底将怎样一个女人送给了齐阎,而包馨儿在齐阎一次次“调教”下,早练就了一颗玲珑心。
包馨儿摇了摇头,“杀了你,一切会回到从前的样子吗?既然已经不能了,我又这么恨,自然要发泻,折磨你,将会成为我与齐阎今后最大的乐趣。”
卡尔心口微惊,“你不敢!”
“不敢什么?是不敢像齐阎一样折磨你,还是不敢看着你受折磨,我承认我胆子不大,怕见血,可有很多种折磨人的方式是可以不见血。”包馨儿风轻云淡的样子一点都不像开玩笑的,漂亮的大眼睛随意一瞅,指着卡尔身边的导管问齐阎,“那是什么东西?”
“导尿管。”齐阎微微挑眉,说完便垫着干净的纱布将尿管扯了去,嫌恶地扔到一边后又笑着问包馨儿,“这真是个好主意,憋尿是件很痛苦的事情,卡尔先生不想憋尿的话,就能只原地解决……你再想想还有没有别的更好的主意?”
“当然有了。”包馨儿小脸忽然变得很痛苦,拉住齐阎大手,拧着眉头说,“我对麻药没反应,这几年因此而吃的苦头太多了,你把他镇痛棒拔了,这种小疼痛,死不了人的,对吧?”
“让你受苦了馨儿,但是你放心,你吃的苦,受的痛,我会让这个罪魁祸首千万倍地偿还,我会让他痛不欲生!”齐阎真的拔了卡尔的镇痛棒!
而此时,包易莹拿过一瓶生理盐水,拔掉盖子后,直往卡尔胸前淋,并咬牙切齿地说,“你这个畜生,我今天就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嘶嘶……啊……你们这群疯子!”这疼来得可真快,卡尔顿时感觉胸口像有千万只蚂蚁嗜咬,包裹得一动不能动的身体像过了电似的轻颤扭曲。
“我们再疯,有什么丧心病狂吗?”包易莹格外激愤,淋完了一瓶,又拿来一瓶,“说,为什么陷害我弟弟,残害我?你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卡尔疼得“嗷嗷”大叫,却三缄其口,双眼一闭……
医院大楼前的糖松树,绿荫一片。
包馨儿趴在轮椅一侧,伸出手扶着垃圾桶,胃里泛着一阵阵恶心,“你们不要过来,让我自己呆会儿,呕……”
她终于吐了出来,早餐算是白吃了。
“馨儿,你没事吧?要不请位医生过来?”包易莹才不管包馨儿说什么,收到齐阎递来的眼神后,抬脚冲上去,一边轻轻拍打她后背,一边心疼地说道。
“你身后就站着个医生呢。”包馨儿又吐了一阵,接过包易莹手里的矿泉水,漱了漱口后,才感觉好了一些。
包易莹诧异,她身后有医生吗?一转头,看到的却是齐阎那张担忧的脸。
“不让你跟着来,偏跟着来,找罪受!”齐阎大步走上前,从包易莹手里接过轮椅扶手,推着包馨儿去树荫下,抱包馨儿坐在长椅上,自己则坐在她的身旁。
包馨儿狠狠地瞪齐阎一眼,伸手一拳捶在他肩膀,“来的路上,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为什么要搞得这么猝不及防?我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坚强,也没有你想象的那样阴狠,可以完全不动声色地看着你痛打卡尔,你吓坏了我吗?你知道吗?!”
温暖的空气仿佛忽然间冷了下来,展鹰欲上前汇报什么,见到这幕后,有种冲上前替齐阎辩解的冲动!
包易莹迈开脚步欲走近包馨儿与齐阎,却被展鹰一个眼神制止。
“对不起,馨儿。”久久后,齐阎落下一声叹息。
“你总说对不起,从跟你再次相遇后,这三个字听得我耳朵都起茧了!”
包馨儿心情糟糕透了,她是不是要感谢齐阎,用这种残忍方式令她又长见识了?原来折磨人也是一种不错的消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