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阵眩晕悄然而至,妇人手里的精致小包,猛的掉落在地上,双唇不住的颤抖着,连句整话都不说不出来。
像!
太像了!
都说儿子长得像母亲,这张俊脸几乎和她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
妇人张了张唇,两行热泪落下来,激动万分的叫了一声,“凛儿!
“妈!”墨凛看着这个保养的极好的妇人,收起所有的神色。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根本不会相见,这个世界上还有一张与他万分相似的脸。
许美玲一听到这句呼吸,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哭得泣不成声。
她离开b市时,她的儿子仅仅两岁,正是牙牙学语的时候,一晃,一晃……二十年了,他长这么大了。
许美玲百感交集,伸出手,死死的抱住了墨凛,嚎啕大哭。
“儿子啊,我的儿子啊,妈可见到你了!”
墨凛素来阴郁的眼睛,慢慢渗出眼泪,在暗夜中,像是黑洞,根本看不穿里面的暗藏的东西。
……
墨家老宅。
老管家敲响书房的门。
“进来!”苍老的声音自门里响起。
老管家推门而入,走到书桌前,低声唤了句“老太爷”,就没了下文。
墨老爷子等了一会,从报纸里抬起着呢,皱着眉头道:“吞吞吐吐的,到底有什么事情?”
老管家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老太爷,刚刚得到消息,墨少跟前的阿离,在四下打听二十几年前的事情。”
墨老爷子眼眸一沉,慢慢把眼镜摘下,抬起浑浊的眼睛,皱着眉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阿夜他在查什么?”
“老太爷,墨少在查二十几年前,夫人去逝的事情。”
浑浊的眼睛骤然变厉,眼中射出的寒光,让老管家心里咯噔一下,立刻垂下了脑袋。
许久,墨老爷子幽幽叹出一口气,身子往椅背上靠过云,“他为什么要查?”
“老太爷,听说是为了查陶小姐母亲的死因。”
“原来如此!”
墨老爷子的声音冷冰冰的,没有一丝的温度,“我就知道,这事情瞒不了一辈子,从他把那女人接回去时,我就算到会有这么一天。”
“老太爷,您……打算怎么办?”老管家有上露出担心。
墨老爷子淡淡扫了他一眼,答非所问道:“阿夜是不是很久没有回来吃饭了?”
老管家一愣,立刻明白过来,“墨少是很久没有回来了。”
“他的伤怎么样?”
“听说恢复的七七八八,再养些天就差不多了。“
墨老爷子点点头道:“那就找个机会,把人叫来陪我这把老骨头,吃顿饭吧。”
“是,我立刻去安排。”
“等下!”
墨老爷子的手指,在桌上点了几点,“墨凛最近在做什么?”
“凛少最近在没有什么,只是酒喝得有点多。”
墨老爷子一听这话,脸冷的得像冰窖里的寒冰,不再说话,挥挥手示意离开。
老管家轻轻带上门,书房里空落下来。
墨老爷子重新把眼镜架在鼻梁上,喃喃自语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啊,该来的,早晚一天会来。”
……
墨君夜坐在餐桌前,桌上摆满了宵夜,香气四溢。
他没有动,只是优雅的把餐巾摆在身上,很自然的侧过脸,看了女人一眼。
陶意正替阿泽盛了小半碗粥。头顶的柔柔的灯光,落在她的身上,有种无以言表的……温柔。
一个儿子,一个老婆,这样的日子真的是岁月静好,让人知足啊!
“阿夜,你在等什么?”
傅云飞品着香槟,很奇怪的看着面前的墨君夜,这家伙怎么不动筷子,难道真的有情饮水饱啊。
太扯了吧!
墨君夜压根没理会他,抿了口牛奶,眉头皱起。
把香槟换成牛奶这种事情,也只有这个女人想得出,真是难以下口啊。
对了,她怎么没有一点自觉性,虽然阿泽是小孩子需要照顾,但他是病人啊。
天大地大,有大得过病人的吗?
目光很不友善良,陶意忙转身,轻声问道:“阿夜,你想吃什么,海鲜粥好不好?今天的海鲜我用料酒腌制过,一点腥味也没有。”
“好,你喂!”
“噗!”
傅云飞嘴里含着的酒喷出去,脸上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妈妈眯啊。
墨君夜只是小腹被捅了一刀,双手双脚一点问题也没有,再者说了,这家伙就是受再重的伤,也不至于连一碗粥都端不动吧。
这……这……
哪里是病人,分明是残疾人啊!
我靠,这样也行!
阿泽嫌弃看了看桌布上的酒渍,很无语的摇了摇头,唇了动,老成的开口,“云叔叔,做人要淡定。”
言外之意,这一幕他已经看了很多回,很多次,习惯了。
傅云飞有种无语想问苍天的感觉,他拿餐巾擦了擦唇角,哼哼道:“小阿泽,你家云叔我头一回见,淡定不了。”
“要学着适应!”阿泽补了一句。
开玩笑,不适应能行吗。
他英明神勇的爸爸,如今变成了小白兔,一天到晚和他抢小意意,使的招数,用的手段,完全是你想不到,猜不出的……
呜呜呜,他根本斗不过啊!
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