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生气!
自己做什么了?
是因为晚归吗?
陶意试探地轻轻叫了一声,“墨君夜?”
下一秒,她的后脑勺被大掌按住,娇嫩的唇瓣沦陷。
“唔……”
陶意想挣扎,奈何墨君夜的力气实在太大。
并且这个吻一点都不温柔,墨君夜根本不是用吻的,而是在咬。
陶意疼得厉害,不知道为什么要被这样对待,奋力地挣扎着。然而她的挣扎让男人更加加重了手里的动作。
陶意紧闭着双眼,心一横咬了下去,腥甜的血液在唇齿间涣散,她听到他闷哼一声,然后放开了她。
舔着唇上的血血液,腥涩中有微苦,陶意心里没有后悔。
墨君夜吮吸了一口舌尖的腥甜,眸色更暗,“怎么,旧情复燃,就要跟我保持距离了?”
陶意灵光一闪,猜到墨君夜大概是知道自己照顾的人是江榕天了。
她急忙想解释,“不是的,我们……”
“我不想听!”
墨君夜低沉的怒吼打断了她的话。
“我们?”他低低地笑了一下,“都已经‘我们’了?”
陶意急得皱起了眉,这样的墨君夜太陌生,也太可怕了。
她看了看他身后的门,趁他不注意冲了过去。可惜她的脚步才动,腰间一个力道,让她头晕了两秒,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被压在了门上,裙摆被掀开,滚烫的手伸进来。
陶意直到这一刻,才感到真正地害怕,泪顷刻落下,脸色惨白如纸。
五年前的那一夜仿佛从她的脑子里苏醒,疯狂的恐惧令她拼命地挣扎,然而却并没有作用。
“不要……,不要……,墨君夜……”
近乎绝望的声音让所有的动作暂停,静谧的空间里只能听得到陶意空洞的抽泣声。
墨君夜抬起头,陶意双眼紧闭,一颗颗透明的眼泪从眼睑处不断渗出。
裙子里的手退了出去,改成揽在她的腰间。
后背被轻轻地拍着,一下一下,像是在安慰。可陶意的眼泪,却怎么也停不下来。
……
回到房间的时候,陶意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场梦。
梦里的墨君夜是那么地可怕,那么地不讲道理。或者,其实自己来这里从头到尾,也只是一场梦?
扑倒在床上,陶意缩成一团,用被子将自己整个裹住,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哭得浑身发抖……
不知道过了多久。
陶意醒过来,走到浴室。
看着镜子里凌乱的自己,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打开沐浴的龙头。
平静的站在花洒下,用沐浴露擦去身上所有的痕迹,一身清爽的出来,陶意感觉舒服多了。
她吹干头发,把自己的洗漱用品整理好,又打开衣柜,拿出行礼箱,把衣服一件件叠好,塞进去。
做完这一切,陶意找出纸和笔,沉吟了许久。
这样的生活,不可以再继续了。
也许她早该这样的。
也许她就不该来。
那样的话,会不会就不会这么难过,不会这么伤心了?
可是……阿泽……
陶意一遍遍给自己打气,拼命说服自己,写好了辞职信连一秒都不敢停留,放在了桌上。
墨君夜已经出门了,阿泽也在接受讲师的授课。
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而陶意又在休假中……
“陶小姐,您这是……?”
“我朋友住院,我要去照顾。”
陈遇了然地点点头,慈祥地笑着让她路上小心。
陶意走了两步,回头对着陈遇鞠了一躬,“多谢您的照顾。”
说完,头也不回地匆匆离开。
再见了,阿泽!
再见,墨君夜!
……
最先发现那封辞职信的,是陈伯。佣人打扫房间的时候将信交给他,陈伯差点跳起来,一惯的笑容消失,脸上变得无比严肃。
“陈伯,她人呢?还没回来?”
阿泽的声音让陈遇心里一跳,手里的信悄悄藏在身后。
“陶小姐昨天回来了,怕打扰你睡觉,少爷你这会儿不是该去画室了吗?”
听到陶意真的回来了,阿泽的脸色才稍微好一些。
“见到她让她来画室找我。”阿泽说完,气势非凡地转身往画室走。
陈遇这才敢将辞职信重新拿出来,望着天花板叹了口气。
墨君夜回来,陈遇将信交给他。
一瞬间,墨君夜的周身如同被寒流扫过,冰封三尺。
“拿去扔了。”
他根本连碰都不想碰,冰着眼神擦肩而过。
难得墨君夜回来得早,可以跟阿泽一同用餐。原本是个和乐融融的机会,却让餐厅里的佣人一个个恨不得会隐身才好。
“吃饭。”
墨君夜的声音冰冷,只是墨天泽仍然坐着不动,眼睛盯着他。
“她为什么要走?”
“我说了,吃饭。”
“是不是你欺负她了?她胆子那么小,你把她欺负走了。”
“哐!”
桌上的一个盘子掉落,发出沉闷的声音。
墨君夜冷冷地看向陈遇,“既然他不饿,将东西收走,晚上什么都不用给他。”
陈遇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墨天泽直接站起来推开餐具。
“怪不得她要走,如果是我,我早走了。”说完,墨天泽赌着气上楼回了自己的房间。
陈遇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