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
约好?
陶意用力拍了下脑袋。
完了,她忙得把这个事情忘得一干二净,阿泽一定是生气了。
“阿泽现在在哪里”
“在你家里。”墨君夜声音淡淡。
“什么,在我家里?”陶意目瞪口呆。家里没有人,阿泽是怎么进去的。
“难道,你让他在楼梯口等你一人晚上?”墨君夜挑眉。
“那……他是怎么?”
“这世上,没有阿离打不开的门。”
墨君夜说完,突然松开她的手,打开车门下车,绕到了她的那头,“下车,我送你上去。”
陶意下车,避开男人过份灼热的目光,“不用了,我自己上去。”
“哼!”
墨君夜嘴里发出一记冷哼,手一牵,拉着怀着女人就往小区走。
哼是什么意思?
陶意对这个霸道的男人,实在是无语了,“你放开我,我自己会走。”
墨君夜停下脚步,突然低下头,唇离她的脸,只有几公分。
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陶意下意识往后退,却被人牵牵的箍在怀中。
墨君夜眸光一沉,哑着声道:“你走得太慢,女人!”
走快点,跟上我的脚步。
……
回家。
找钥匙。
开门。
屋里,电视还在播放综艺节目,沙发上蜷缩着一个小人,团成小小的一团,正睡得香甜。
陶意放下包,走过去,习惯性的亲了亲阿泽的小脸,轻轻叹出一口气。
也不知道他一个人在这房子里呆了多久?
为什么不打个电话给她?
真让人心疼。
陶意伸手,想把阿泽抱到床上睡,却被一股力道往后拉了下。
“我来吧,你抱不动他。”
墨君夜挽起袖子,把阿泽抱起来,转身进了房间。
陶意看着他高大的背影,下意识的咬了下唇,跟着走进去。
小伙家肯定是累了,就是这样的折腾,也没有醒过来。陶意替他盖好被子,又弯腰亲了亲他肉嘟嘟的小脸,在耳边低声说了一句。
“对不起,阿泽。”
“我的睡衣还在这里吧,我要洗澡。”男人的声音,带着不容拒绝的命令。
陶意吃惊地看着他,“你要睡在这里?”
“不然呢?”墨君夜指了指床上的阿泽,言外之意,儿子在哪里,老子就应该在哪里。
“少爷,我好像只答应了阿泽的要求,没有答应你的要求。”陶意一口拒绝。
从前三个人共处一室,那是因为他还没有定婚;现在他定婚了,有了固定的另一半,那再在同一个屋檐下,就不合常理。
墨君夜眼中冷光一闪,抚了抚太阳穴,道:“现在答应还来得及。我很累了,没功夫跟你推三阻四,我先进去洗澡,一会你帮我把睡衣拿过来。”
说完,男人沉着脸,转身,走进卫生间。
关门声传来,陶意足足愣了五秒钟。
发生了什么?
这个男人进了浴室,还要她把睡衣递给她?
可她跟本没有同意让他留下来,这个男人凭什么自说自话,这里是她的房子,她才是这个家说了算的人。
陶意恨不得立刻推开卫生间的门,把那个霸道的家伙赶出去。她是这想的,也是这样做的。
只是,人刚到门口,里面就传来了水声,脚步一怔,陶意无力的靠在了墙上,认怂的垂下了脑袋。
片刻后,她叹了口气,又走进房间,轻轻打开衣橱的门,踮起脚尖,将藏在高处后套睡衣,取了下来。
睡衣叠得整整齐齐,上面隐隐还有他的体味。按理她应该当作废物扔掉,可想了半天,还是决定收起来。
这个男人,真是他的魔星。陶意心里恨恨。
卫生间的门打开一条缝,一只带着水气的手伸出来,手的主人只说了两个字:拿来。
我欠你的吗?
为什么离开了墨家,我还像你的佣人?
陶意心里嘀咕了几句,老老实实把睡衣递了过去。
几分钟后,墨君夜从卫生间里走出来,头发上还滴着水,睡衣敞开着,露出好看的八块腹肌。
陶意眼睛不知道要往哪里看,直接抱了睡衣穿进了卫生间。
“我身上有细菌吗,她这么避之不及?”墨君夜嘴角泛起冷凝,不屑的撇了撇嘴。
堂堂墨氏接班人,竟然沦落到被人嫌弃的地步,哼,也只有这个女人做得出来。
……
陶意洗好澡出来,发现男人已经躺在沙发上,似乎睡着了,一米八五的个子蜷缩在沙发上,手脚都蜷缩在一处,伸展不开来。
莫名有种让人心疼的感觉。
那么大的墨氏企业,他一定很辛苦吧。
赶人的话,再也说不出口,陶意静静的看了一会,放轻脚步,从衣橱里拿出一床被子,替他盖上。
被子很短,盖住了头,盖不住脚,陶意有点抓狂,想了想,又重新走回房间,把阿泽身上的大被子换了下来,盖在了男人的身上。
随即,拉上阳台的窗帘,关上客厅的灯,陶意走进了卧室。
身后,一双原本紧闭的眼睛,慢慢睁开。
……
深秋的夜晚,气温已经很低了。
一床小被子盖一大一小两个人,哪里盖得住。
陶意怕阿泽着凉,将他裹得严严实实,自己依偎在他身旁。困意袭来,她很快就没有了意识。
半个小时后,卧室的门被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