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看到虞玑那张让她从大一就开始嫉妒无比的那张脸蛋儿,一个冲动,扬手就想朝虞玑脸上挥去!
虞玑没料到她会突然这样,躲闪不及、本能地闭上眼睛。
可是等了半天,那一巴掌也没落下来。
虞玑缓缓睁开眼睛,掀睫去看,只看到一个挺拔颀长的男人侧对着自己站着。
而许蓓妮那只要扇她的手被截在半空,被男人修长的指骨扣住手腕,痛得许蓓妮脸上的肌肉都微微抽搐起来。
许蓓妮看着男人森寒的凤眸,一颗心颤了颤,眼泪都吓了出来。
莫寒宵捏着她的手腕将她往后一推,淡淡散散地吐了个字:“滚。”
许蓓妮如火大赦,赶紧转身跑了。
莫寒宵转过身,也没看虞玑。
他垂着头看着自己的手,落拓地站着,问:“有手帕吗?”
面对这个突如其来出现的、气场强大的男人,虞玑呆了呆才反应过来:“没…没手帕。不过我包包里有湿巾纸,你要吗?”
“去拿。”莫寒宵这才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后侧身、身姿慵懒地靠在墙上,“我在这儿等你。”
“……”虞玑被这个英俊却又邪气得有些黑暗的男人一看,心跳微乱了乱,急忙转身跑进了办公区,匆匆地拿了两张湿巾纸,又跑了出去。
可是进入到莫寒宵的视线范围之内的那段路时,她又赶紧停下来,装作镇定自若、迈着不疾不徐的步子往他走。
可是那时候莫寒宵已经点了根烟,懒散地叼在薄唇间,微眯着眼睛、一直看着她。那目光,就像雄狮在看着自己圈养的一头毫无反击之力的小鹿般。
虞玑被他看得目光无处安放,一段路走得真是辛苦又漫长。
好不容易到了他面前,虞玑微红着脸颊将湿巾纸递给他:“喏,给你。”
莫寒宵一手插在裤袋里一手垂在身侧,不接也不说话。
虞玑飞快地看了他一眼,再低下头的时候她犹豫了下,主动将湿巾纸的包装撕开了,指尖捏着湿巾纸的一角,又递到他面前。
这一次,莫寒宵抬起了自己原本垂在身侧的那只手,递到虞玑面前。
“嗯?”虞玑睁大眼睛,终于敢正视他的眼睛了。
莫寒宵叼着烟:“刚才帮你教训那女人,你替我把手擦干净,觉得委屈?”
“……”虞玑反应了下:这男人是嫌弃自己的这只手刚才握了许蓓妮的手,所以才要她特地去拿湿巾纸来帮他擦?
额,这男人真是够事儿的。
哼,不过擦就擦呗。
虞玑抬手,犹豫了下还是拖住他的手。
男人的手背都很硬,温凉。虞玑的掌心莫名麻了下。
她稳了稳心神,捏着湿巾纸仔仔细细地替他擦,每一个手指头都仔仔细细地擦过。
莫寒宵垂眸看着认真的虞玑:他从没看过哪个女人的睫毛能那么卷翘浓密,嘴巴又能像她的这般小而饱满、像颗鲜艳欲滴的樱桃让人垂涎、恨不能咬在嘴里细细品尝。
“擦好了,你检查下!”虞玑抬起头,大眼睛笑弯成了月牙,里面像是藏着浩瀚的星空。
莫寒宵从她脸上收回视线,并在同时将自己那只被湿巾纸擦得湿漉漉的手放进大衣的里侧口袋里,从里面摸出来一张卡片,递到虞玑面前:“给你。”
虞玑看了眼那粉红色的卡片,心脏先是砰地重跳了下,接着就砰砰砰地狂跳起来:这个男人,难道是故意跑到她的公司,替她出头了还要跟她表白的么?
虽然她每学期收到的表白连她自己都记不清,可从没有一个男人能帅得这样灭绝人寰。
见虞玑迟迟不接,莫寒宵眯了她一眼,在看到她绯红的脸蛋儿时,微怔了怔。
自己的害羞窘迫被察觉,虞玑赶紧抬手,飞快地接过卡片,就咬着樱桃小嘴,低着头不说话了。
莫寒宵收回手,非但没再说话,反而转身便走了。
虞玑愣了愣,看着男人潇洒的背影,鬼使神差地追了步:“喂,你叫什么名字啊?”
莫寒宵的步子微不可察地一顿:她不记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