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这儿倒是有些时间了。”他将梅花糕向竹之词那儿推了推,道,“这位公子对方才在下说的故事似乎不太满意?”
竹之词也不跟他客气,拿起一块梅花糕就往嘴里扔,又待喝了口茶后才道:“倒不是不满意,就是听得多了,无甚新意。”
“探花郎的故事大家听得多了,自然不觉出彩,那不知,这位公子是否听过南府的故事?”
竹之词那双乌黑的眼珠转了转,问道:“东边那座宅子?”
那人默认了,竹之词又道:“那倒是新奇的很,可是先生若只将其说与我这个游手好闲之人,岂不是亏了?”
说书先生笑笑:“亏不亏的事日后再定夺也不迟,先生可想好了要听我说一段?”
“那便请吧。”
竹之词现在想想,言宓可不是不亏嘛,随口编了个故事,一派笑面虎的模样就带他进了南府,不过他也明白,他没什么好指责言宓的,他当时确实也一心想着摆脱家族自力更生,两人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罢了。
两人挑了个角落的位子落座,竹之词瞧着言宓,言宓瞧着最前头显眼的那个位子,那是竹之词第一回 坐的,现在有人坐着了。
“言兄可是还想着上去讲一回吗?”竹之词调侃道。
言宓看着上头还没揭开的屏扇,答道:“只是再找不到如你这般的人了。”
“那我可就当言兄这是夸我了啊。”
“你自是出众的,不然我又何必要找你入南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