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切尘埃落定之前,未知太多。他承担了很多,想承担的更多,但也怕意外横生,无法承诺、无法肩负两人的未来。
所以在一些事情明朗之前,他没有碰她的打算。
这是什么封/建裹脚布思想?许棉纳闷了。
可这就是霍江逸,是她爱的男人,是爱她的男人,是云海的老板,霍家的二少爷,是被家族打压后为了事业还要一直蛰伏的男人,是明明可以甩手走人一了百了,却为了她,为了江纵哥的那块地,甘愿留下帮忙的男人。
他本身,就背负太多了。
许棉聚在心口的那团怒气,忽然就悄无声息地散了。
她一直能理解他,也一直理解他。
现在想想,似乎也是她太过任性了。
许棉很快决定不在“睡男人”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算了,来日方长,早晚都是她的人。
可不纠结归不纠结,车内延续的不久前的气氛一点没变。
那些甜腻的、暖的、暧昧的情/潮依旧在涌动着——许棉酥/胸半露,长裙提到大腿以上,下巴到胸口有湿漉漉的吻痕,口红全被吻没了,将散未散的情/欲映在眼底。
霍江逸衬衫的纽扣绷了几粒,薄汗把后背和前胸都打湿了,脖子上一圈口红印,一只手还摸在许棉长裙下的大腿上。
霍江逸:“……”
许棉:“……”
很好,大家都彻底清醒了。
一清醒,就尴尬了。
霍江逸喉腔里轻咳,默默把自己放在大腿上的那只手从裙子下面收了回来,许棉默不作声地整理肩带,顺便把胸口的汗和口水擦了擦,想把裙摆捞下去,屁股一挪,搁到了霍江逸腿间什么硬邦邦的东西。
她豁然抬头:“???”
霍江逸又咳一声,这声咳得格外虚,眼神还飘了起来。
许棉秒懂,不可思议地睁圆了眼睛,讷讷道:“你嘴里说得义正言辞,你的身体不是这么想的吧?”
霍江逸:“……”
两人一起破功。
许棉笑起来,霍江逸也笑。
她抬手推他,什么男人啊,口是心非。
他抓住她的手腕,把人拉下来,躺下去,继续吻。
这下双方都明白有一条线暂时不越过了,怎么亲,亲的火候怎么把握,双方便都清楚了。
可分寸这种事,到了一些特定的时候,根本不是年轻小丫头会去多考虑的。
漂亮姑娘是什么?是毒药,是魅惑,是妖精。
知道有一根不能越过的线又怎么样,需要把握分寸又怎么样,年轻女孩子扭扭腰,火就烧起来了,吻到哪里,哪里便能燎原,还要什么分寸。
许棉故意似的,比刚刚还要动情地回吻,她还咬他的下巴和耳朵,把嘴唇上残留的口红沿着他的脖子一路往胸口去。
她那一把腰,不久前还是僵的,不知道该直该弯,此刻都不用人教,轻轻一扭就是“销魂”二字。
她两腿刚好在他胯间,又像故意似的,一点点磨着,一点点蹭着,无师自通地“勾引”他。
霍江纵起先以为是情到浓处,后来明白了,她就是故意的。
那腰扭得,他都快把持不住了!
他赶紧握住她的两只胳膊,把人从自己身上推开些许,喘着气地警告她,声线黯哑:“你这是在玩儿火,知道吗?”
许棉勾唇一笑,妖/精似的神情,还眨眨眼:“知道啊,这不是你刚刚劝告了我,我也刚好顺便考验一下你的忍耐力吗。”
霍江逸:“…………”
许棉力气没他大,想趴回去,却动不了,索性就维持着坐在他腰上、上身半倾下去的姿势,胯部扭来扭去,扭去扭来,又抬手用小臂撑在他胸口上,手指剥开他半湿的衬衫,在他胸口画圈圈。
霍江逸:“……………”
他真的已经不行了,被她这么磨着、蹭着,再也忍耐不能。
突然,捏着她胳膊的手臂死死地紧绷起来,脖颈经脉颤动,他一把拉下她,用力堵住她的唇,在一个绵长的热吻中彻底交待了。
这个过程并不长,却十分安静,静到了许棉心底。
等一切沉静下来后,她起身,吻他,认真地看着结束一切后闭上眼睛喘息的男人。
这次换成她认真地告诉他:“霍江逸,无论以后什么情况,我都会在你身边,富贵、贫穷,健康,疾病,我都会和你在一起。”
“所以啊,责任不用你一个人承担,我也可以,未来不用你一个人扛,我也能行。”
“不要担心,我不需要退路,我也从不回头。”
霍江逸在她说话的时候睁开了眼睛。
他仰躺着,静静地回视她,听她说完了这些话。
他的眸光里映着她的身影,世界也仿佛只有她。
他突然想起,他们认识之后,她第一次这么认真的和她说话是什么时候——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