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纯扶着姜锦进房间休息之后,她卷起袖子,兴致勃勃打算给姜锦熬点粥。
“我这是外伤,又不是发烧感冒,你给我熬粥做什么?”
陆纯一脸茫然,不谙世事的大小姐很是不解,难道不是生病了都要喝粥的吗?她看小说上都是这么写的啊。
姜锦听了她的说法,更是因为这神逻辑哭笑不得。
她一再肯定地拒绝了陆纯,并不敢品尝陆大小姐惊人的手艺。
嗯,这“福气”还是留给陆大小姐未来的丈夫吧!
用外卖解决了一顿饭之后,姜锦打算睡一觉,休养精神。
才刚刚躺下,就隐隐约约听到客厅传来的陆纯手机铃声。
大概是有什么人找陆纯吧……
姜锦没太在意,闭上眼睛。
在她迷迷糊糊快要进入梦乡的时候,她半掩的房门被人轻轻推开。
陆纯轻手轻脚走进来。
“锦锦?”
姜锦费力地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声音瓮瓮的:“嗯?”
“我出去一会儿。”
“嗯。”姜锦翻了个身,沉沉进入香甜美梦。
最后刹那,她脑中的想法是——
什么时候鹿鹿出个门,还要跑来跟她郑重其事地打招呼了?
……
姜锦醒来都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虽然很不满自己一觉睡过了头。
但所幸大腿上的伤口已经没什么大碍,裹上纱布后,走路也能流畅自如,不受影响。
姜锦都没来得及注意陆纯在不在家,就匆匆出了家门,赶往片场。
今天的第二场戏拍得更加顺利。
这场戏,桐花郡主明亮璀璨的人生已经有了阴影,她看似平静如常,但内心早已经惊涛骇浪。
这与本就重重心事的姜锦,心情不谋而合。
于是,姜锦发挥得比王则黎预想中的还要好。
连乔珩都夸她,说她有天赋。
姜锦拱手道谢:“还是多亏了师父的指导。”
乔珩见她有模有样地行古礼,如翩翩君子,自己也从善如流地回应。
“徒儿,好说好说。”
说不准是谁占了谁的便宜。
最后也是两人,相视一笑。
普普通通的前后辈关系,似乎也拉近了不少。
姜锦也抓住这个“师徒”名分,趁热打铁跟乔珩请教起演技问题来。
跟她这样自己研究的野路子不同,乔珩是专业的科班出身,据说现在还在京电兼任了表演系的讲师。
乔珩很乐意帮助她。
毕竟姜锦不是不可雕也的朽木,反而是秀美天资的璞玉。
一些问题上,他在提点了几句,姜锦便立马能够想到关键;或者是他举例,她很快便能举一反三——这一切,都说明了姜锦的过人天赋。
娱乐圈不缺天才,但是天才又努力的,却很少很少。
乔珩看着充满了灵性的姜锦,心想或许又是一位未来的影后。
殊不知,姜锦未来的成就,可要比单单的影后,要高很多很多。
多年以后,已至中年的乔珩先生,想到那个传奇的名字,当年在自己跟前却是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便忍不住感叹世事无常。
生活就像巧克力,你永远不知道下一刻是什么。
来自《阿甘正传》。
……
拍摄过程中,姜锦理所当然地关了手机。
等到戏份结束,她拿起手机重新开机的时候,看到了一个未接来电,一小时前来自周鸣溪。
姜锦的拇指在手机屏幕上方停留许久,方才回拨了过去。
接起电话的周鸣溪,声音很冷静,并没有昨天的情绪失控。
姜锦以为他是想要就昨天的问题好好谈谈。
谁知周鸣溪开口却并不是说的其他事:“我母亲病了,你去看看她吧。”
姜锦柳眉微蹙,本想说什么,可话到了嘴边,又变成了:“今天时间有点晚,我明天再去。”
明天没有她的戏份。
“可以。”说完,周鸣溪便打算挂电话。
“鸣溪!”姜锦急忙叫住他,声音透着无奈,“我们找个时间好好谈谈吧。”
“现在就可以。我希望你能辞掉这份工作,你认同吗?”
姜锦捏着眉心,一股难以言喻的浑身无力与烦躁涌了上来:“你到底是因为自己不想让我做演员,还是因为你的家庭不想让我做演员?”
“……我的家族是不会允许一个演员成为儿媳妇的。”周鸣溪似乎在压抑着情绪,随后又放软了话,“锦锦,我是真心想娶你,所以我带你去见我的母亲,让你提前和她好好相处,都是因为我想娶你。最近公司很忙,我也很累,你就不要跟我闹了好不好,就乖乖找个平凡工作。不工作也可以,我能养你,我能给你所有你想要的!”
我想要的就是演戏,为什么你就是不明白?!
刹那激动下,她的话都到嘴边了,又咽了回去。
她觉得现在是在不是一个好的交谈时机。
“如果你母亲同意了呢?”姜锦觉得,也许顾乔并不是表面上那样冷硬不容易接触的女人。
相反,姜锦觉得顾女士,应该是一个尊重女性权利的女人。
更何况还同样身为女人,或许她能够理解自己呢?
不是想要成为豪门阔太,而是有自己的职业和自己的追求,一个独立且自主的女人。
周鸣溪断然反驳:“我母亲是不会认可的。”
言下之意就是你死了这条心吧。
但姜锦不打算就这么放弃,在没有谈话之前,谁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