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非忍着身体的疼痛心里可高兴了,还好,还好,阿九揍了他这气便算是出了,他其实可怕阿九不理他了。啦啦啦,现在他和阿九的事在圣上那里过了明路,离他娶阿九的日子还远吗?
阿九刚揍过宁非,他皇兄就派福喜公公请他了,阿九连看宁非都懒得看,袖子一甩就随着福喜公公进宫了。
“皇兄!”阿九熟门熟路地坐在昭明帝对面。
昭明帝看着他的小皇妹心情可复杂了,“小九,你和镇北将军?”他心里飞快地措词,提醒自己这是娇滴滴的小皇妹,不是皮糙肉厚的臭小子,生怕自己的话说重了伤了她的自尊。
阿九道:“就那么回事!皇兄不用放在心上。”
昭明帝语塞了,就那么回事是怎么回事?小九这是什么意思?昭明帝有心想问个清楚,却又不好意思。姑娘家家的,让他一个大男人怎么问出口?他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小九,你年纪也不小了,要不你恢复公主的身份,皇兄替你办婚事吧!”
至于驸马的人选,自然是徐宁非了。昭明帝心里再不愿也不得不承认他家小九的眼光还是不错的,满京城一众公子也就他最出彩了。勉勉强强能配上小九。
“不用!”阿九张嘴就回绝了,“皇兄,臣弟现在还不想成亲。”
“那怎么行呢?”昭明帝有些着急了,他家小九再是身份贵重到底也是个姑娘家,就这么没名没分地和个男子在一起——不行,他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怎么不行了?行的,皇兄。”阿九坐直身子,看着昭明帝诚恳地道:“皇兄,臣弟从小就是被师傅当男儿养的,臣弟不想做公主,也不喜欢受规矩约束,而且臣弟现在还没做好成婚的准备,皇兄您就容小九放肆一回吧。”
对上小九恳求的眼神,昭明帝张张嘴,却没有说出话来。他想说小九你即便做了公主也不会受约束的,可面对小九清澈信任的眼眸,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公主虽比一般的臣女自由,但和王爷相比还是要受许多规矩约束的,他的小九生来高贵,又被仁德太子养得潇洒恣意,他也不忍他受拘束呀!
“可你这样也不是办法呀!”昭明帝发愁,他的小皇妹总不能当一辈子的男人吧?
阿九一听这话便知皇兄算是答应了,忙道:“车到山前必有路,皇兄不用操心这么多啦!也许臣弟过些日子就改变心意想当公主了呢,而且您之前不是答应让臣弟再玩两年的吗?”阿九提醒道。
昭明帝听着阿九一口一个臣弟臣弟地自称,其实可闹心了。有个主意大一心想做男儿的皇妹怎么破?在线等,怪着急的。
他除了妥协答应还有其他的法子吗?昭明帝瞪了阿九半天,道:“皇兄把徐宁非调回京城吧?”这样他的皇妹也不用饱受相思之苦了,漠北那么远,他可不放心小九跟着去。
“不要!”阿九一口否定,义正辞严地道:“皇兄,他是您的臣子,武将就该戍守边疆保家卫国。是猛虎就该回归山林,圈在园子里野性都磨没了,臣弟可不喜欢裙下弄臣。”笑话,宁非这么黏人,他都快受不了,还是赶紧让他回漠北吧。
昭明帝十分欣慰,他的小皇妹就是贴心,什么时候都替他这个皇兄着想。
昭明帝和阿九是兄友弟恭,徐其昌和宁非父子俩却是剑拔弩张。徐其昌好不容易才逮到儿子回府,本想探探他的口风,到底都跟圣上说了些什么。可无论怎么问,儿子都是死活不说,还嚷嚷着让他不要过问。你说气不气人?
刘姨娘被禁在院子里礼佛,短短个把月人就老了许多,眼角的皱纹可明显了。
“宽儿!”刘姨娘看到推着轮椅进来的儿子脸上满是惊喜,“你可还好?”目光落在他伤着的腿上,眼底就是一痛,“宽儿!”她满含热泪望着儿子。
“我好不好姨娘不是看到了吗?”徐令宽阴郁的脸上满是戾气。
刘姨娘的神情更痛了,“都是姨娘不好,是姨娘连累了你呀!宽儿,姨娘对不起你呀!”她那么优秀出色的儿子成了残废,再也站不起来了,这比杀了她还让她难受。
徐令宽却冷冷地看着她,就像看一个陌生人似的,眼底有怨毒一闪而过,很快便消失不见了。
刘姨娘揪紧帕子,睚眦目裂,“是大公子害得你,那个贱种把你害成这个样子,你爹就一句话都没说吗?”难道只有那个贱种才是他的儿子吗?大将军未免也太偏心了吧?庶出的就该死吗?都是她对不起宽儿,宽儿那么优秀,比嫡出也不差什么,只是因为托生在她肚子里——
徐令宽脸上露出讥诮,“姨娘想让爹怎么做?也打断大哥的腿吗?爹可舍不得。你别忘了,他可是赫赫有名的镇北将军,大燕朝最年轻的戍边大将,爹还指着他传承衣钵支撑门户,怎么舍得动他一根手指头?”
“怎么会是这样?怎么会是这样?”刘姨娘大受打击的样子,“他该死,该千刀万剐!”
他的脸上浮上残忍的微笑,“姨娘还不知道吧?爹亲自给大哥寻了一门,对方是果郡王的闺女。果郡王姨娘知道吧?是宗室中最有才干的人,也是出了名的疼闺女。大哥有这么一个岳家,前途一片光明,谁也别想撼动他分毫。”
“不,不可能!”刘姨娘摇着头,满脸狰狞。
徐令宽却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