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又坐一会儿,便告辞去了。回到家中见着丈夫,将今日事说了,先认错道:“是我莽撞了。没想到她只比琼珠大一岁,却精明周到百倍。幸好也没当面叫人下不来台。”
佟图赖叹道:“她一介孤女,能有如今局面,当然不是全靠运道。这事若能如她所说,那便再好也没有了。不过你还得与琼珠说说,免得她钻牛角尖。等三格格抱去,再备一份礼送去,谢她关照教养。”
孙氏信服丈夫眼光心胸,当即应了,又想自己女儿个性,也怕她想左了,寻思着如何劝慰。
多铎晚间回来,便也知道了这事,向钱昭道:“你甭管别人说什么,三格格的事儿是我定的,该怎么就怎么。让他们有什么抱怨,都来跟我说”
钱昭帮他除了外褂,递上一盏茶道:“你也用不着发脾气,佟家不过来讨个情,也是为着女儿无可厚非,何必给人难堪。”
多铎听她口气平淡,越发觉得心疼,将茶盏搁下,搂了她在怀里,下巴颏抵在她肩窝里,道:“我不能叫你受委屈。”
钱昭抱着他胳膊,道:“这事儿,原也是我思虑不周。就听我的,好不好?”
他捧着她的脸,在那月季花瓣似的唇上浅浅一吻,道:“家里的事儿,你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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