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起来,静静望着那一幕,男人表情冷峻,似是根本不在乎她醒没醒,只声音冷淡地吩咐:“拿冠服。”
拂衣犹豫:“您伤成这样,还要入宫请安吗?”
“本王不去,他也会派人传召。何必给他羞辱本王的机会。”
拂衣心中微酸,垂眸去拿冠服。
沈妙言静静坐在窗边,望着他穿戴整齐后,被拂衣搀扶着朝寝屋外而去。
即便经过软榻,他也未曾多看她一眼。
她偏过头,透过雕窗目送他远去,喉管中像是含了颗黄连,吐不出,咽不下,直苦的人浑身发颤。
“四哥……”
小姑娘遥望那道渐行渐远的背影,紧紧攥住锦被,满脸都是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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