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纹,一种独特的存在。它是一种纹路,可以附着在任何物体上——树木,山石,甚至是活着的禽鸟。当然,它也可以附着在人身上。
铭纹分为两类:一类是由修为高深者铭刻;还有一类便是由天地孕育而生。
越是强大的铭纹,威能越大。铭纹能储藏天地灵气,也能储藏死物,还能储藏已成的杀招。甚至有些功法的习得也少不了铭纹的辅助。可以说每一个铭纹都有其独特的作用。而时凡背上的铭纹便是由古天佑所铭刻,专门用来锁住时凡的魂魄。
山间的风,吹起满地的落叶。地上躺着四个人——祭祀、时凡、古小寒以及那只褪去黑雾的野兽。过了许久,祭祀清醒了过来。他茫然得扫着周围的杂乱无章的断木,他慌了神,尖叫着发疯似得朝着山下跑去。
祭祀这一闹,吵醒了时凡。他抱着头蹲坐在地上,痛苦得着。这次的魂魄分离好像打开了什么东西,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痛苦。
当然,祭祀的尖叫声也引起了这山林间另一只妖兽的注意。它恰好在这附近游荡。那妖兽模样像极了时凡魂魄杀死的那只,只是比它大上不小。这妖兽是已经死掉那只的父亲,是只二窍境但还未化形的妖兽,已初生灵智。它也是这些村民恐惧的源泉——那个阴影能笼罩半个村子的“神灵”。
今天是它第一次派他的孩子前去收取那些愚民进贡的口粮。只是它孩子迟迟未归,所以它决定出发去找找,然后便被那祭祀的叫喊声吸引了。
“师兄,快醒醒。”时凡用力的拍着古小寒的脸颊。虽然他眼前的妖兽不知道什么原因死了,但是他却总有一丝心悸的感觉,得赶快离开这里。
古小寒很虚弱,虚弱到被时凡拍醒后,支了一声,便又昏了过去。时凡伸手往怀里一掏,抓出一把灵植,那是他从那被齐有得遗弃的箱子里拿的。时凡思索的一下,又把灵植放了回去。他可不敢给古小寒瞎塞什么灵丹妙药,这一弄不好,古小寒就可能直接给他补死了。所以时凡就只好干坐在那,焦虑万分。
“吼!”突如其来的一吼声吓得时凡险些栽了一个跟斗。这吼声震得地面颤了一颤,古小寒又被惊醒了,但是又立刻累昏了过去。
时凡寻声望去,便发现那只体形巨大的妖兽正冲着那死掉的那只妖兽歇斯底里。
“完了,这下子在劫难逃了。”时凡想到这脑门上便不断得冒汗,后背早湿透。
那妖兽冲着时凡一咆哮,正打算飞扑过来之时。一道银铃般的声音从它的身后传来。
“前面的畜牲你挡道了。”然后“砰”的一声,那只巨大的妖兽像是被谁抽了一脚,被笔直得踢上了天。趁着这个间隙,时凡往前看去,那是一位少女――不高不矮,穿着一身雪白的衣服,手腕上戴着一对小巧的铃铛。她脑袋上还顶着两只毛绒绒的狐狸耳朵,但随着抬起的右腿缓缓放下,那狐狸耳朵也渐渐消失了。她往时凡这看了一眼,随后露出了一个仙女一般的微笑,向着时凡走来,两个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
那少女往前刚迈了一步,那之前被踢上天的精怪便砸了下来。黑雾直接化散开来,显化出一只瘦小的黄鼠狼,它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不知道是摔成这样,还是被面前的少女吓成这样。
“哎呀,就一只小黄鼠狼啊,在本姑娘面前装什么呢。”那少女说完便朝着那妖兽又是一脚。可怜的妖兽又被踢飞了起来,直接砸在了时凡跟前。吓得时凡浑身的肉都紧绷起来。好在这妖兽连挨那少女两脚后已然是强弩之末,只能瘫软在地上吐着白沫。
时凡看到这一幕就知道眼前的少女绝对比刚刚那个妖兽还要难对付,不过仔细想想他与这少女素昧平生,这少女应该是不会为难他们。在时凡思索的这段时间内,那少女便已经走到他跟前。那少女对时凡说的第一句话却着实把他吓了一跳。
“你是‘乘风’?”少女弯下腰来,冲着瘫坐在地上的时凡伸出芊芊玉手一点,说道。
时凡愣了好半天,这才回想起古天佑跟他提起过的这具肉身的来历,现在时凡的魂魄中有一魂二魄便是属于这姑娘口中的“乘风”。
“我以前是叫乘风。”时凡木讷得点了一下头,肯定道。这姑娘原先应该认识“乘风”,而且从她的神态来看跟这个“乘风”的关系应该不错。这下子安全了,时凡不禁松了一口气。
“哈哈,乘风我终于见着你了。运气真是太好了。”那少女拍着手,兴奋得跳了起来,手上铃铛叮当作响。
“姑娘你是……”时凡看着眼前的少女一头雾水,出言问道。
“难道你忘记我了?真伤心。”少女俏皮的说道。她把头往倾,然后脑袋上窜出两只狐狸耳朵,冲着时凡扑闪了一下。
时凡回忆了一遍古天佑所告诉他的有关“乘风”的一切,这应该就是当年乘风所救的那两只涂山灵狐中的一只。
“咯咯,还没想起来吗?什么记性啊。五年前,你替我姐姐挨了一掌,你难道忘了吗?”少女不开心的嘟起嘴。
少女这么一说,时凡这才有了些许印象,五年前属于乘风的一些片段也逐渐被他回忆起来:当年,乘风好像被一个黑袍人所阻,他是冲着乘风所救的那两只灵狐而来。那黑袍人挥出去一掌,那一掌本应打向乘风怀中的那只大狐狸,却被乘风用肉身挡下。乘风受到重创,奄奄一息,大狐狸便吐出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