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家中坐立不安,生怕上官青云上门,可她没等到上官青云,却等来了她侄儿,说幺叔冯远识有请。
王婆吓了一跳,她居然忽视了一件事,这儿是冯家村,齐月英是冯家的女人。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王婆进入了祖祠,见到了冯远识,她的心顿时慌乱起来。110
“王诺言这小家伙不错,马上就要高考了,现在叫他回家,只怕会耽误了他的学习时间。”冯远识冷冷地说道,王婆听了顿时慌乱起来。
“幺叔,我全说,请不要让小诺言回家,我照实说,行么!”
王诺言是王婆婆的孙子,王婆婆的儿子弱智,想不到孙子王诺言却十分聪明,王婆视之为心头肉。
吴绍雄曾经许诺,只要促成他与齐月英的好事,他就每年借一千元给王婆,供他孙子上大学,且不要利息。
王婆考虑王诺言上大学的开支会增大,每年有不要利息的钱供给,她自然求之不得,便答应了吴绍雄的要求。
可此时此地,冯远识要将孙儿请回家,她当然害怕了。
“幺叔,那些传言都是假的,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
王婆迫于家族的压力,实话实说了,吴绍雄每年借一千元无息款,那还是口中承诺,似是空中楼阁。
而家族将自己的孙子请回家,那绝对会断了他的前程。
于是,王婆将今天中午发生的事,前前后后,仔仔细细地说了一遍。
冯氏族人听完后破口大骂,祠堂内顿时闹哄哄地,如同一菜市场。
冯远识抓起身边的旱烟竿,用烟锅在地上“啪啪啪”地敲打了几下。祠堂内的咒骂声又停止。
“我们这些做长辈的,对后辈的关心,是多么的不够啊!”冯远识痛心疾首,孙媳的处境已达到这种地步,他们却视而未见,却让外人欺辱。
是可忍熟不忍,当吴绍雄来到冯氏祠堂时,看到的是全是充满怒火的冯氏子弟。
当他看到坐在地上,惊慌失措的王婆,便已明白,他精心制造的流言已经破产了。
吴绍雄看了一眼冯远识,看到他威严的目光,心便“扑通扑通”地急跳过不停。
“老爷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吴绍雄双腿一并,跪在冯氏堂前,他哭丧着脸喊道。
冯学兵双眼冒着怒火,走到吴绍雄的面前,举起右手,朝吴绍雄的脸上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声,吴绍雄的脸上就呈现五个手指印,血便从他嘴角溢出。
“这一巴掌,是我带我弟媳打的,你辱她清白。”
说完,他又扬起手掌,狠狠地朝吴绍雄脸上刮去。
“啪”的一声,吴绍雄只觉天旋地转,两眼只冒金花,脸上火辣辣的,痛只钻心底。
“这一巴掌,是我替我兄弟冯胜利打的,你欺他家中的孤儿寡母。”
说完,他又一巴掌朝吴绍雄脸上扇过去。
“啪”的一声,吴绍雄扑倒在地,痛得大叫一声“哎哟!”
“哎哟鬼叫什么,这一掌,是我代那个,那个什么抽的,看你还敢欺负外来人不。”
冯家又有人要来揍吴绍雄,被冯胜兵拦住了,他朝吴绍雄狠狠地踢了一脚。
“滚,你这条疯狗,别在我祠堂内,辱没了我列祖列宗的眼光。”
吴绍雄赶紧从地上爬起,溜出了冯氏祠堂,月光照在他身上,吴绍雄觉得全身都很疼痛。
他回头看着冯氏祠堂,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他虽是派出所的一名队长,可以找机会拿下冯氏家中的人,却无法挑战冯氏家族。
本想利用冯氏家族力量,将上官青云赶出鹤山镇,想不到偷鸡不成反蚀了一把米,受伤的他,把上官青云恨上了。
“上官青云,别怪老子心恨手辣,只怪你不该来鹤山镇。”
吴绍雄低咕,眼中只露出凶光,他瞅看四野,蚊虫被这凶光震撼,眨眼间不见踪影。
“老天爷要你留在鹤山,那你就永远留在鹤山吧!”
吴绍雄说完,便消失在夜色中,一场针对上官青云的生命的危机,向他袭来。
今夜,应是一个不安静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