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就这样吧,以后想起来再补充。”
鹿鸣泽说完之后突然意识到——如果他伤好了就要走,那他本来还想走个肾来着……这不是没机会了吗?
……说什么都得干他一炮,他可不是这种无欲无求的好人啊。
——当然,这只是最初的感觉,跟奥斯顿在一起待了几天之后,鹿鸣泽渐渐地,越来越觉得他不顺眼。
奥斯顿好像天生习惯被人伺候,每天鹿鸣泽出去工作,奥斯顿就在家睡大觉,鹿鸣泽回来做饭,奥斯顿等吃饭,吃过饭鹿鸣泽收拾餐具洗碗,奥斯顿就在旁边看着……他每天的活动就是溜达溜达消消食,做一下复健运动。
娘的,这人是来度假的吗,完全没有寄人篱下的自觉性,把自己当大爷啊。要是他真养了个小白脸当情人,养着就养着了——虽然他是个alpha,但是对于鹿鸣泽这种没有信息素的人来说,二级性别没有任何影响,奥斯顿又长得细皮嫩肉,也很适合被养着的。
但是实际呢?奥斯顿是真君子啊,对着鹿鸣泽总是一副纯洁友爱同志你好的模样,人家完全没往那方面想。鹿鸣泽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不可能干出霸王硬上弓这种事,他甚至连暗示都觉得拉不下来脸,于是同居了几天,他们俩之间还是类似于房东和房客的关系。
不对!是保姆和大少爷的关系!他还得伺候他!
好气啊,不给上……那他干嘛还对他这么好!
鹿鸣泽心里憋屈,且近期又有种莫名的烦躁感,总觉得很焦躁。诸多因素加在一起,令鹿鸣泽越发不淡定了,某一天,他回家来看见冷冰冰的锅碗瓢盆,没忍住就跟奥斯顿翻脸了。
“咣!”
某天,奥斯顿坐在门口晒太阳跟狗玩,巨大的砸盆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一回头,发现鹿鸣泽正满脸笑容地盯着他。奥斯顿下意识觉得鹿鸣泽其实并没有笑,他抱着上校轻轻拍几下它的狗头,看着鹿鸣泽没说话。
“你的伤怎么样了?”
奥斯顿眨巴眨巴眼:“好了很多。”
“那你是不是该帮忙干点活儿了啊?”
鹿鸣泽笑得越发温和:“老子天天在外边儿风吹日晒,大少爷您就在家里胡吃海塞耍鸟遛狗,啊?以为自己是退休老干部啊?”
奥斯顿听不懂什么是“退休老干部”,他猜这应该不是什么好话。
“从明天开始!跟我一起出去摆摊卖肉!”
奥斯顿总算明白鹿鸣泽在不爽什么了——他嫌弃自己不干活?奥斯顿想了想,露出无奈的表情:“但是我什么都不会。”
鹿鸣泽一听这话简直火冒三丈,把刀具往水池里狠狠一摔,发出一阵稀里哗啦的金属碰撞声。他恶声说道:“谁天生什么都会?!行,你不会是吧,那我就把你扒光立在门口当招牌,免费观光招徕生意!”
他发完脾气就嘟囔着走了:“养上校还能给我跑腿看家呢,养你净吃白饭……啧。”
奥斯顿可能是受到了惊吓,当时没顾得上反驳鹿鸣泽,之后一整天也没跟他说话,只沉默着坐在门口,仿佛在思考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