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是乞丐,我也不会介意,再说我们怎么可能成为乞丐?别说你的本事,单是我挣钱,我们就能生活得很好!我负责好几个单位的网络安全,这种事情你知道,凭关系是不行的,必须要有真本事。十二岁我就自己挣钱了,所以开什么样的车,别人都管不着,有人以为抓到了小辫子,私下查过我爸,到最后都只能呵呵了。”
车多路堵,行进速度就如蜗牛一般,“锋哥哥,你开车这么肉干嘛?我合作的单位都是军方,有时必须赶时间,有什么事儿军方会处理。”一听这话,血锋拐上应急车道,车就飞了起来,“你早说啊,害我郁闷半天,对了,你负责的是哪几个单位?”
见血锋脸上笑得有些古怪,安笑笑忽然想了起来,“不能告诉你,到时候你故意跟我捣蛋,还怎么收拾?”原来血锋也是个超级黑客,这事儿安远争知道,但血锋更喜欢真刀真枪地干,所以在网络安全方面,一直表现得非常低调。
从安远争第一次带他出境开始,血锋就用鬼狐的代号,鬼狐是整个小队藏得最深的血刃,到后来他和安远争一暗一明,配合非常默契,无数次因此反败为胜,冲出必死之境,因此在天狐小队,每个人都把鬼狐视为自己的另一条命。
尽管都知道血锋经常侵入敌方安全系统,并轻而易举获取重要情报,但天狐小队每个人的口风都很紧,没有人傻到出卖自己的另一条命。
因为兄妹感情很深,加上并不算机密,闲聊的时候,安远争曾经提起过这事儿,从哥哥第一次给她讲鬼狐的时候,她才十五岁,安笑笑对鬼狐非常感兴趣,因此关于鬼狐的事情,她都能记住。
“其实表哥只是说,他有个兄弟闹着转业,叫我帮着开导开导,可我第一眼见到的时候,就知道是你,我还以为你心有灵犀呢,没想到还傻乎乎的跟我装,不过挺可爱的,我喜欢。”
血锋叹了口气,“我又不是木头,要不是因为童子功,即便你们全家反对,我也会不顾一切追你,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别说了笑笑,再说也是徒增伤感,我不想耽误你。”
听到血锋这话,安笑笑非常开心,“爷爷跟我说,你爸爸练的也是童子功,所以只要我喜欢,爷爷就支持我。我得到绝密情报,你的上校军衔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可能是整个隐龙藏起来的鬼狐,所以对你的未来,我一点儿不担心,你可别真去混黑道。还有啊,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未婚妻,你不能去招惹别的女孩儿,否则哼哼。”
血锋觉得很无奈,只得实话实说,“我爸结婚的时候,已经三十九岁,而且他也说过,我到那个年纪内功精深,不需要再练童子功,结婚当然也不必顾忌,所以即便结婚,也是十七年之后的事儿,还是别说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反正我们都还小,有的是时间。”
“没关系啊,我愿意等。”安笑笑发了会儿呆,忽然叹了口气,“到那个时候,我都三十五岁了,你会不会嫌我老?”
“是啊,到了那个年纪,生孩子肯定是个问题,我爸说过,我家有个什么使命,不能绝种。”
安笑笑怔了一会儿,突然变得歇斯底里,“臭血锋,你敢嫌弃我?你居然敢嫌弃我?就算我到时候是高龄产妇,找人代孕不就行了?你个混蛋,停车停车,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已经行驶在机场高速,但血锋没有迟疑,他将车停在紧急停车带,从后备箱拿出行囊,深深地看了安笑笑一眼,就徒步向机场方向走。
安笑笑傻傻地看着他的背影,泪水如断线的珍珠,直到他的背影消失,才突然放声大哭,很久之后,她才拿起电话,向玉姝亚诉说心中的委屈。
“傻丫头,都什么时代了?如果不是只能靠自己生养的穷人,谁还会拿孩子说事儿?他是不忍心让你等,如果你们错过了,以我弟的性格,这一辈子他可能爱上别人吗?”
“真的假的?”
“当然是假的,我弟就是十足的混蛋,将来一定是超级种马,满世界有人追着我叫姑姑,他没糟蹋你,只是看你哥的面子,我弟就一人渣,值得你伤心吗?”安笑笑虽然抽泣着,也不禁笑了出来,“才认识几天啊,就我弟我弟的,臭嫂子,有你这么安慰人的么?”
“是啊,没认识几天就哭哭啼啼,接下来是不是寻死觅活啊?就这点儿出息,不知道追过去啊?tuō_guāng了一起睡,两人一起爆,多浪漫啊?”
“呸呸呸!就算我爆,也不忍心让他爆,爆了对你有什么好?不和你说了,我先去机场,回来陪你去医院,最好弄个龙凤胎。”安笑笑说罢,赶忙开车去机场,跑到候机大厅的时候,飞机早已起飞,她忍不住哼了一声,“臭血锋!这辈子再怎么跑,你也跑不掉。”
从机场出来,血锋打车去天府市北郊的凉河镇,找到凉河南路三十七号,血锋付了车钱,就拎着行囊下车。凉河北路并不繁华,眼前是老旧的两层砖房,再次确认门牌之后,正准备敲门,却听到里边传出断断续续的抽泣,他犹豫了一阵,最终举手敲了两下。
屋里的抽泣停止,并没有开门,血锋又敲了两下,门才吱呀一声打开,“你找谁啊?”声音很小,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模样秀美可人,但神色凄楚,眼泪汪汪,让人不由自主生出同情,“你好,我是郑九昌的战友,叫血锋。”
郑九昌就是电狐。
小女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