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爷我才不管你个大鸟有用没用呢,反正我就是不滚。要滚,你自己滚去,别横在这里碍着小爷的清修去。”李秋生还是面不改色地站在那里怒吼道,一脸威严而凌厉。就像一个剑术高深而神秘莫测的剑客,神情傲慢而冷漠地睥睨着自己的对手。
“臭小子,长本事了不是?大爷我叫不动你,难道还轰不动你?哈,哈,哈,也难怪,都长这么高了,尽是干些不长进的坏事,你老子那一套害人精的本事算是学到家了。小子,有种你敢不敢露两手出来抖拌威风啊,看大爷我怕也不怕。”二歪子气得两眼冒火,头冒青烟又是一顿狂怒道。
“呵,呵呵,凶我就凶我嘛,干嘛好好的扯到人家老子了。难道,难道,我那死去了的老子也招惹你了吗?野蛮人,猪,你这个蠢过猪的家伙!去吃屎吧,你!”李秋生不计后果地用尽平生仅有的最大的声喉,直接吼上眼前这个野蛮的二歪子,心中不自觉的突然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怨恨和怒火。
李秋生心中的这把怒火顿时直直地燃烧了起来,他不顾一切地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无理取闹而傲慢的野蛮家伙。那怨恨恶毒的表情,就好像要一把火把这个野蛮的不知死活的家伙切切底底化为乌有,灰烬。
二歪子不失时机地又横瞅了几眼李秋生,见弱小的李秋生几经较量依然不怕自己的邪恶神威,不觉自己倒先有了几分惭愧。他怎么也想到这个无家可归流浪街头的臭小子,发起怒来也是一个不怕死不要命的难缠家伙。和自己相比起来,只怕是有过之而不及了。
一时之间,两个相互对立而又虎视眈眈的敌对之人,谁也奈何不了谁,就这样犄角依势地相互对仗着了。
过了一会儿,二歪子终是抬头看了看天,转身又看了看不远处的安阳小镇,忽然奸笑一声吼道:“小子,这次算你走运,爷爷我就不与你计较了。下次再碰上这样装神弄鬼的唬人,骗吃骗喝的勾当营生,大爷我一定打拆了你的骨头,只管让你陪你那死鬼老爹去。”
李秋生鼻吼里哼哼几声,冷眼斜瞧,终于赢得了平生第一次与人战斗的胜利。他顾不得捡起被丢落在地上他那出了名臭名昭张的毛皮披风,便瞥起嘴巴向着野蛮大汉远去的背影狠狠吐了一口垂液,悻悻跺脚吼道:“小爷我才不怕你呢,有本事别走,你这个蠢到家的猪崽子!”
一场闹剧就这样无厘头地落下了围幕,这是李秋生始料不及的。毕竟,在心里面他早就做好了被这个野蛮二歪子拳脚加身,怒火狂轰滥炸,一顿痛揍的火爆场面。但是李秋生终是没能够经历这样的场面,他还是完好如此地站在那里,只是自己的心里从此升起了一股莫明其妙的怨恨和怒火。
说实在的,一个流浪无家可归的少年,一个上顿饥餐下顿挨饿的野小孩,突然平白无故的被子人狠狠猛揍了一顿,谁能忍气吞声不反抗呢?李秋生就是这样的一种情形,也难怪李秋生有这样的愤怒和怨恨了。
但是,最让李秋生心痛和最怨恨的恶毒事就是:最讨厌别人在他的面前提起他那死去了的老子。因为,李秋生眼前所忍受的一切流离巅沛的痛苦和耻辱都是拜他那死去的老子所赐,也正如野蛮的二歪子所说:李秋生的老子死前几乎就是一个十全十足如假若包换的害人精了。这样的老子摆在谁的头上,谁不怨恨和怒火的呢?况且是年少的李秋生了。
李秋生如大梦初醒一般,茫茫然地望着眼前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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