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生正撤在早上的气头上,再加上一进大门就被老鸨母抽着耳瓜子骂骂烈烈的汹了一大顿,这气就不打一处来了。原本也就想借故发泄一下心中那股莫名其妙的怨恨和怒火罢了,那里料想得到老鸨母刘脂儿会来这猛烈和温情的一手,李秋生当即就惊恐万仗地呆立在了中间,傻傻地看着一脸变得温和了的老鸨母刘脂儿,嘟嚷着整个干瘪的小嘴半个子儿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两人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儿,老鸨母刘脂儿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平和的笑容。她缓缓地改口说道:“秋生,你什么也别说了。你刚才保持沉默不说话,我已大致明白了你的心意。不管怎么说吧,看来你对我这个老板娘还是有一点感情和留恋的,总不至于像你所说的话语那么绝情绝义吧。也好,今天我就把话全都挑明了,你仔细听好喽。”
“什么话?老板娘,你快说,我听着呢?”李秋生也终于放下了先前的敌对态度改口沉声道。
“秋生,有些事必须给你说清楚,也是该让你知道的时候了。当初我刘脂儿胆敢冒着倾家荡产掉脑袋的杀头风险,应承了你母亲偷偷托孤的活儿,总算是把你从阎王地府的边缘拉了回来。算到如今,好歹你在这青花绣楼长大也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了。虽说你不是我亲生的儿子,但是我也一直把你当成自己身上掉下的肉啊。即便打自你懂事起,我就一力让你尽干些苦力的活儿,不让你去外面闹个风风光光体体面面的大家公子,可这都是为了煅炼你的身心意志啊,好让你将来有个体面风光的出处,洗了你家的血海冤辱也不枉了我这些年来担惊受怕,夜不成寐的一翻心血啊。可是你呀,你。你看你,都成什么样子了,我这翻心血不全都是白费了吗?我,我,如何对得起你那。。。。。”老鸨母刘脂儿说到心中深藏的动情之处居然泣不成声了,却把眼前的李秋生兀自丢落一旁,心都冷凉了半截。
李秋生即时整个人都惊呆了,他想不到老鸨母原来对自己一直是那么的好,不是母亲胜似母亲,不是亲人胜似亲人。无言的压抑和情感的汹涌河流顿时冲击着李秋生的每一根神经,他的眼眶渐渐红润起来,豆大的眼泪像珍珠一样硬生生地落了下来。脑中不时浮现出过往的某些片段,就像时光倒流的影片机一样重复着当初的一幕幕画面。
“嗯,臭小子,你总是偷偷偷懒,学坏不学好,看我不打死你!没出息的东西。”
“来,臭小子,这是你这几天应得的奖利,拿去吧,好生照顾着自己。”
“呵,呵,臭小子,怎么搞的?一不小心,就弄得这么重的伤出来,老鸨母我看着都心痛哪。来,坐好了,我帮你揉揉,擦擦药。下次,你得小心点啊。”
“小子,回来!小子,你回来,外面比不得在家里自在,何必往外乱跑呢?若是有个万一,我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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