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着鸿鸾最大的两条鱼?」
两派门主顿觉自己误中奸计,折损精锐门人,心中懊恼不已。
而最为懊恼的,莫过于领军的贺紫薰,当听完花千榭颇为得意的话语,伊人
柔美俏脸顿时煞白,原来自己细心查访发现的那些线索,竟是花千榭故意留给她,
目的就是为了引两派精锐来此一网打尽?如此说来,提议让两派出人攻打醉花楼
的墨天痕岂不极有可能是醉花楼奸细,一步步引自己入彀?回想那日在假山中撞
见,之前又在醉花楼偶遇,还有寒凝渊的无故出现,难道都是醉花楼引自己上当
的计策?想到自己被人利用,一头扎进别人圈套,贺紫薰顿觉无地自容,恨恨看
向墨天痕道:「墨天痕!我早就怀疑另有奸细,不想竟然是你!那日你定是早藏
在假山中与我佯装偶遇,然后建议两派出人攻打醉花楼,也只有你,会让醉花楼
知晓我们真正的进攻时间,让他们做好防范!」
此话一出,所有人眼光都落在墨天痕身上。墨天痕被这突如其来的怀疑弄得
莫名其妙,却知她说的句句属实,自己竟无从辩解,一时间尴尬不已。
这时,却听一道坚定女声响起:「墨公子绝不会是奸细!」众人看去,发话
者不是晏饮霜,却是前日刚刚大婚的飞燕盟少盟主之妻——柳芳依!
柳澄依见女儿强行为墨天痕出头,忙上前拉住她道:「芳儿,不要多话。」
柳芳依甩开母亲手臂,倔犟道:「自与墨公子在鸿鸾偶遇,他三番五次救我
于重围之中,他为人侠义,正气凛然,怎会与这等败类同路!」
晏饮霜接话道:「不错,天痕与我同从正气坛来此,他命途多舛,在坛中经
历几番生死,绝不会是快活林之人!」
贺紫薰心中有火,自然听不进解释,反而逼问道:「只是你一面之词,你如
何证明?」
晏饮霜略一思索,竟将手中长剑指向贺紫薰!
面对泛寒剑锋,贺紫薰冷笑道:「无话可说,准备杀我灭口吗?」
晏饮霜静静道:「儒门问世七剑,可曾听闻?」
贺紫薰冷然对道:「狼牙破军禄存金,文武双曲百笑歌,少微潇然风忘俗,
廉贞魄灵锦山河(附录2),儒门七君配剑,天下闻名,如何不知。」
晏饮霜望着贺紫薰不语,皓腕一翻,素手一抖,长剑上竟有外壳脱落随之脱
落,露出包裹其中的剑中剑,横于贺紫薰眼前道:「看清楚!」
「这……」贺紫薰定睛一看,不禁目瞪口呆——只见眼前长剑剑身纤细晶亮,
华彩流萤,绚丽斑斓,剑身底部以小楷篆刻「锦绣」二字,方正大气而不失灵韵,
笔画横折间,更隐隐透出儒门正宗九阳昊劲!
「此剑名为锦绣,儒门问世七剑之一,临行前家父所赠!」晏饮霜收剑,冷
声道:「你可认识?」
儒门问世七剑名满天下,贺紫薰自然认得,然而现在证据确凿,她却陷入尴
尬境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一路上都以为晏师姐这把剑只是把普通兵器,不想竟是晏坛主配剑。」晏
饮霜初现锦绣,墨天痕也颇为讶异,却听楼上摧花药王人鼓掌道:「哈,原来你
们之中还有儒门高人之女,这下更趣味咯。」
墨天痕瞥了眼幸灾乐祸的摧花药王,拍拍贺紫薰香肩,柔声道:「大敌当前,
别让对手看了笑话。」贺紫薰见他神色坦然,对她先前怀疑没有丝毫不悦,感激
之情瞬间填满胸臆,看向墨天痕的眼神也起了细微的变化。
安抚好不安的女捕头,墨天痕昂首问道:「所以你们的目的,是想覆灭鸿鸾
城势力,好取而代之?」他并未注意贺紫薰脸上的复杂表情,也不知佳人此刻的
心绪波澜,他现在所想,便是与花千榭多周旋片刻,好想到办法脱出樊笼。
花千榭笑道:「还是墨公子比较聪明。」
「你这样大张旗鼓的围杀两派,不怕赵大人察觉领兵来援么!」墨天痕对话
间,心中已飞速盘算,如何带众人脱离这群高手包围。
花千榭得意道:「花某既布围杀,又如何不懂截援的道理?你们在外的四处
暗桩,我早已派人清掉,等赵廉察觉你们失陷,花某早就尽控全局了。」提及赵
廉,花千榭浮出一脸鄙夷:「赵廉那老匹夫无德无能,胆小怕事,文有余而勇不
足,他若有那能力办案,我今日又如何能得偿所愿呢?」
听闻自己留在外面的哨口已被拔掉,贺紫薰暗道不好,墨天痕亦是心惊,面
上却不动声色,继续暗暗观察起此刻前厅环境,仍在想法与其周旋,于是又道:
「花千榭,我问你,落松城墨家灭门一案可是你快活林做的!你们把主母陆玄音
掳到哪去了?」
「陆玄音?你说的可是希音观的南水玄音?」提及女人,摧花药王来了兴趣,
自言自语道:「听闻是个仙气与美貌并存的美人,若有机会,老夫倒也想一亲芳
泽,却不过老夫却从未听说天主要对这美人下手。」
墨天痕见他言语轻薄自己母亲,也按捺不住,怒道:「墨家满门遭灭,主母
无故失踪,这等灭绝人性、掳人所爱的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