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多日,就这么付之一炬,纵然两派已得掌控,可代价未免也太大了些。」
「代价?」花千榭轻松笑道:「两派在鸿鸾根深蒂固,势力庞杂,若要按部
就班,点点蚕食,需花多少时日?又得花多少代价?此番动作,鸿鸾城已尽在掌
握,代价只是一座醉花楼,这买卖,稳赚不赔,如今我们握其把柄,令其易血换
代为我所用,掌控的更为牢靠,我也算是功成身退了。花满,你记住,算买卖,
不能光看盈利,时间亦是本钱。」花满忙低头受教,随花千榭一同拨马离去。
昔日鼎盛两派,在花千榭精心算计下,已改天换日,成为快活林附属势力;
往日熙攘酒楼,也化作一片焦土,埋葬近百生灵,更埋葬快活林惊天阴谋!此役
过后,鸿鸾看似归复平静,实则暗流汹涌,潜藏交织,静待他日迸发之刻!
*********************
晏饮霜与柳芳依借寒凝渊拖延,走街窜巷,往密集脚步声传来的方向飞奔而
去,药王在后紧追不舍,但他被寒凝渊引动旧伤,又被时时拖延,始终不曾拉近
与二女距离,心中也愈发焦急起来。
又过两条街巷,晏饮霜与柳芳依终于看见赵廉骑马引着官军迎面跑来。柳芳
依急忙上前打招呼道:「赵大人!」
赵廉见二人模样狼狈,满面黑痕,忙问道:「柳姑娘,贺捕头何在?醉花楼
为何大火滔天?」
「花千榭放火烧楼,贺捕头与门主失陷楼中,摧花药王就在我们身后,还请
大人帮忙对付!」柳芳依飞速说道。
赵廉身居官位,自然听过药王名号:「摧花药王?那个淫贼?我现在要往醉
花楼驰援,以后再拿他不迟。」
柳芳依急道:「他与花千榭是一伙的!」
说话间,药王已至!
「真是官军!」药王见到眼前大队人马,心中顿陷天人交战:「官军已至,
是留是走?若强行抓人,难免有风险,可若要走,错过这两个绝世美人岂不抱憾
终身?」反复思量,淫欲终是战胜理智,眼神一厉,准备硬撼官军,动手擒人!
「花千榭还有同伙?二位姑娘暂且退后。」赵廉虽不知眼前的猥琐老头是否
就是淫名在外的摧花药王,但此人明显来者不善,忙吩咐左右道:「拿下!」
两边侍卫听令,带着官军挺枪拥上,将摧花药王团团围住,为首侍卫高喝道:
「那老头,快快束手就擒!」
药王蔑笑一声,足一跺,提气跃上半空之中。为首侍卫以为他要逃,一声令
下,数十杆长枪齐齐向天刺去!但见药王邪邪一笑,双袖一震,从袖管中震出一
片红色粉末,喷向围杀官军!
红粉漫天洒开,地上官军不能视物,长枪失了准头,竟无一命中!下一刻,
众官军身上粘上落下红粉,顿时发出渗人人惨叫!
只见粘及红粉之人,裸露的肌肤开始发红,渐渐焦黑如碳,身上衣物触及红
粉之后,竟开始自行燃烧!
「好烫!」「受不了了!」阵阵惨叫哀嚎间,那些官军渐渐变成一个个燃烧
的火人到处乱跑,没跑多久便接二连三倒下,化作一具具令人心惊胆寒的焦尸!
「还有谁想试试老夫的焦灼赤练,尽管护住那两个美人!」药王消消停
停走在红粉之中,挑衅道:「若嫌不够,老夫还有另七种剧毒,可以让你们一起
尝尝。」
同僚凄惨死相早已让在场官军胆寒,谁还敢上前?赵廉也被药王这毒辣一手
镇住,额头冷汗直冒,惊的话都说不出口。
见「焦灼赤练」吓住官军,药王得意道:「不想死的,把那两个美人抓来送
给我,我放你们条生路。」
剧毒震慑,有几名胆小军士迫于药王淫威,竟准备对晏饮霜与柳芳依出手!
(乐2)就在这时,一旁街道上梵音突起,佛光与剑光交叠辉映,圣洁之气
绵绵涌来,将药王身周的「焦灼赤练」
尽数化去!
「何人!」身周剧毒被内力化成的圣气消去,药王心头陡沉,知晓遇上不世
高手!
众人循剑影望去,只见浩然佛光中,一道超然身姿负剑而立,气度庄严,头
戴足金莲花冠,身着月白罗汉衣,一头乌黑长发随风轻舞,斑白两鬓却是垂至胸
前,潇洒间不失沉稳,更有一种圣洁姿态。
那人单掌行佛礼,口宣佛号道:「徐施主,还请莫要妄造杀业。」
「原来是佛门高人,敢问大师来自三刹中的哪一处宝地?」佛门三刹,举世
闻名,释教高手几乎尽在其中,摧花药王只觉来人武功比自己高处太多,哪怕搭
上毒功自己亦毫无胜算问话,便想先套出其来路,再考虑如何应对。
「修者并非三刹之人。」那人仍是身形不动,答的平静如水。
这一下,药王摸不准佛者来路,只得道:「敢问大师名号?」他先问地而后
问名,忌惮之意已十分明显。
佛者微笑道:「徐施主大可放心,修者法名段尘缘,来自云光琉璃塔,此行
乃孤身一人。」
听到佛者法名,药王瞳孔微缩,惊叫道:「三教剑峰!」
「原来徐施主识得修者。」
佛者答的平淡从容,药王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