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更好,这样一来,你便没精力再去想踞虎城之事。”陈老继续向前走去。
关跃寒语塞:“这~~”
“怎么?还有问题?”陈老转头瞪向关跃寒。
关跃寒连忙摇头:“没,没。”
陈老不再说话,转回头继续前行,关跃寒跟着,两人无话,到北夔城最东。
步行一里,两人来到最东,在一座木屋前站定,陈老抬手敲门,关跃寒站于陈老右边,静待一旁。
门开启,走出一驼背老妪,陈老开口:“疯老婆子,今日老夫领孙儿前来拜会,还···”
陈老话未说完,那老妪便开口打断:“滚!”话说完,转身回屋,‘嘭’门关掉。
陈老不以为意,转头看向关跃寒:“此老妪姓俞,是个疯子,你且记住了。”
关跃寒听陈老说话,连忙转头看陈老,却见陈老已是转头冲木屋大喊着:“疯老婆子,我孙儿名为关跃寒,以后住在我踞虎城,还望多多关照。”
陈老话音刚落,便听‘吱呀’一声,关跃寒连忙转过头看向木屋,木屋门已开启,从里面走出先前的那位老妪,与之前不同的是老妪手里多出一个木盆。
见老妪出来,关跃寒躬身行礼:“俞大娘···”
话未说完,关跃寒住口,不是不说,而是没办法再说,只因满脸是水,是水自然没办法再继续说话,只好满脸错愕的看着已经关上门的木屋,然后转头向左侧看去,却不见陈老,关跃寒顿时慌乱,连忙转身。
刚转身,便听陈老声音:“走了,去下一家。”
循着声音看去,不知何时陈老已是离关跃寒右侧五步开外,正向老妪木屋的对面另一座木屋走去。
看着浑身干爽,头也不回向前走去的陈老,关跃寒用手抹一下脸,拿眼看一下自己身上湿透的衣服,心下不免郁郁‘知道会泼水,也不说一声。’,但郁郁归郁郁,关跃寒哪里敢质问陈老,眼见陈老向前走去,也就带着郁闷的表情紧随其后。
城东第二座屋子,是一中年打铁壮汉所住,陈老领着关跃寒来到屋子前时,壮汉正在屋外的铁炉前打着铁。
关跃寒两人刚来到壮汉面前时,打铁壮汉便停下手中活计极是热情的与陈老闲聊起来,所聊内容无非是‘吃过饭没···’这些平时问候用语。
聊过两句,陈老便把关跃寒介绍与打铁壮汉认识:“李牛,这是我孙儿,名为关跃寒,以后会住在北夔城,便请你多多关照,小子,还不见过李叔叔。”
关跃寒听话,躬身行礼:“铁叔。”行完礼,抬头,便见李铁匠正满脸堆笑的伸手拍向自己的肩膀,关跃寒不以为意,以为李铁匠是向寻常,哪曾想,这李铁匠手极重,关跃寒被这看起来轻轻的一拍,身子情不自禁一矮。
身子矮下,关跃寒面露痛苦看向李铁匠,李铁匠似乎也意识到自己手重,面露尴尬抬起手,继而脸上堆满笑容:“呵呵,打铁习惯,手重,手重了,怎么样?没事罢?”
听着李铁匠说话,关跃寒心下郁闷的要紧‘这么疼,怎么可能没事?’,嘴上却也不敢说出,只好用手摸着被拍的右肩,轻轻摇头。
摇着头,关跃寒看见陈老正拱手对李牛行着礼:“李牛,老夫还要领着这小子去拜访其他人,这便先告辞了。”于是跟着行礼。
“好。”李铁匠倒也不墨迹,拱手回礼。
两人告别李铁匠,向另一屋子走去,如此这般,一户一户简单拜访过去,城东五十来户拜访完已是午后。
午后,自然要吃午饭,陈老领着关跃寒来到一家酒馆,此酒馆便叫‘一家酒馆’。
‘一家酒馆’在城东中间位置,并不像‘养猪馆’那般午间便开始热闹起来,而是冷清,冷清到陈老领着关跃寒走进酒馆时,酒馆内是空无一人。
看着空荡荡的酒馆,关跃寒并没有感觉到任何奇怪,反而见怪不怪,一个早上的走街串巷,关跃寒此时心里早已把北夔城定义成了怪城,城内居住的所有人都是怪人。
之所以这般认为,是因,一个早上关跃寒被泼了一身水——听陈老说是洗脚水,被拍了一下肩膀——到现在还很疼,被捏了一下屁股——是一个男人捏的,被调了一下戏——是一个四十来岁肥胖女子调的,被吓出一身冷汗——被一个精瘦老头挑战,相比于这些,其他在拜访时见面就被打劫、被偷东西、被乞讨什么的都是小事···
随陈老在一张桌子前坐下,便听陈老喊了一声:“徐胖子,老夫来了。”
陈老话音刚落,便见酒馆一侧门里走出一胖子,此胖子关跃寒先前与陈老拜访过,是个哑巴,但不聋。
胖子双手各端一个碗,径直走到关跃寒两人所坐桌子前,在两人面前各放下一个碗,然后,坐下,眼睛直愣愣的盯着关跃寒。
面对徐胖子炯炯目光,关跃寒心下顿觉怪异,于是用疑惑眼神看向陈老,却见陈老如往常吃饭时一般,兴高采烈:“吃面,吃面,不够再叫。”
关跃寒无奈,只好从桌上一竹筒里拿起一双筷子,吃面。
夹一口放入口中,关跃寒瞬间皱眉‘咸’,面太咸了,好在关跃寒对吃的东西并非要求很高,只要勉强吃的下便不会过于在意,更何况一早上的折腾现在早已极饿,故而关跃寒也只是微微皱一下眉头,便又夹起一口面往嘴里送。
刚把面送到嘴边,便听陈老开口说话:“面咸了。”
陈老话音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