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书生脱险收鬼仆仙子遇难斩幽冥
镇神碑本是天地间自然而然诞生的一神物,可以封镇世间万法,对其他弱于镇神碑的法宝也能起到封镇的作用,凭借沈无方现在的能力尚无法驱动。但此时在危急时刻突然出现,只因百年之前破妄以镇神碑将自己魔化的神魂封印,他所修炼的幽冥咒更是世间所有幽冥之物,整整百年的时间,天长日久,使得镇神碑渐渐衍生了镇压神魂的神通,那女子又恰巧是幽魂所化。而且在不久之前,沈无方用自己的献血在镇魂碑之上补全了破妄所留下的幽冥诗,冥冥之中竟与沈无方产生了一丝联系,颇有些心意相通的意味,这才在沈无方危在旦夕之时自主出现,救他于危难之中。
“啊!”沈无方正在生死边缘挣扎,却忽然听见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而后觉得浑身一清,整个人周围的黑气已经消散,缓缓落在了地上。
昏迷之中,沈无方只觉得意识之中出现了一块石碑,那块石碑之中正有一个貌美女子在不停敲打着石碑,想要破封而出。可石碑十分坚固,那女子的敲打连一丝震动都未能让石碑产生。同时那女子身上不停有鲜红色的气雾不断飘出,并通过石碑向自己传来,身体的气力也在不断恢复。随着时间的流逝,终于沈无方清醒了过来,却忽然发现那石碑中的女子正是之前石洞中的满身黑气的女人,而且不知从何时开始,那女子已经跪在石碑之内,不停地向沈无方哭喊求饶,她的身上已经没有红色血雾流出,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丝黑雾,依旧在不停的向沈无方体内传来,她那魂魄所凝成的身躯也越来越淡,似乎随时都会消失一般。
看着这若隐若现的身影,沈无方心中缠身了一丝不忍,随后便开始尝试沟镇魂碑,果然,心念一动,他便听见了镇魂碑内部女子的哭喊声:“公子,还请放过奴家吧,奴家愿奉公子为主,奴家知错了。”
沈无方对她本就没有杀心,此时听着女子的哀求,便尝试用意念沟通镇魂碑停止对女子力量的汲取。
片刻之后,女子的身体终于不再被抽出黑气,若有若无的身影渐渐稳定了下来,就相应层透明的薄纱,仿佛风一吹就会消失一般。扑通一声倒在了石碑之内,她似乎知道是沈无方手下留情,随后勉强提起力气向着镇魂碑外说道:“多谢公子不杀之恩,司徒月愿永远为公子做牛做马。”
沈无方虽然不忍杀她,却也害怕这女子若恢复过来再度危害自己。随后尝试着用意念通过镇神碑对女子说道:“你虽然此刻被这镇神碑镇压,但我怎么知晓你恢复过来会不会在加害于我。”
“公子,你这石碑似乎是专门封印神魂的神物,以我的修为如果公子不愿意,恐怕这辈子都无法从这里出去。”女子声音虚弱,其中明显带着一丝哀求之意。
沈无方心中半信半疑,想了想还是觉得不保险,又说道:“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我怎么知道你不是为了自保诓骗与我,而后休养生息,再卷土重来呢?”
“公子,奴家本是皇室的妃子,只因为见人所害,又被此地主人将魂魄摄了过来成了这万煞幽冥阵中的一员,不过也是最弱小的一个魂魄,在次也是饱受欺辱,若非之前那白衣姑娘以克制幽冥之力的神通将阵中强大的凶灵杀得所剩无几,我也没有机会吸取他们的残魂成长到这种地步。”这女子虽然此刻受制于沈无方,但心机颇深,知道沈无方十分关切那白衣姑娘,便可以提及她的消息。
果然,沈无方听到了这番话,竟有些着急的问道:“你见到那白衣姑娘了?”其中关起的意味颇重,连他自己也未察觉到。
“嗯,那位姑娘大约被这阵法困了将近一个时辰,才依靠一种可怕的神通破阵而去,想必此刻与此地主人已经在交战。”女子继续说道,眼中的哀求之中隐隐有了一些希望。
“既然如此我也不能在这里耽搁了,不过在这之前,你若是不能让我放心,我也只能每隔一阵子便让这镇神碑抽去你的一些力量。”沈无方着急赶去,也不再多言,直接将最后的想法说了出来。
而这名为司徒月的女子听到沈无方要定期让这该死的石碑吸取自己的力量,想到之前那痛不欲生的感觉,整个人竟然禁不住颤抖了起来,狠狠的一咬牙再次哀求道:“公子,不要!我愿意发下重誓,今后奉公子为主,愿为公子做牛做马,但凡有一丝一毫的杂念,便魂飞魄散永不超生。”随着誓言结束,司徒月只觉得天地之间似乎降下了一种奇特的规则将自己与那个看似有些痴傻的书生联系在了一起,随后心中最后一点点侥幸也彻底消失。
沈无方对此也似有所感,这才放心了下来。只是想到了自己将然莫名其妙有了一个女奴,而且好向还是在自己威逼之下才确定的这般关系,不由得心中升起了一种尴尬惭愧之感。半晌,才有些心虚的说道:“司徒姑娘,小生此举也是被逼无奈,并非刻意为难姑娘,以后若是有机会,定会帮助姑娘寻找解脱之法。”
司徒月见到沈无方这样客气,不由得一愣,之后恭敬的回道:“多谢公子,奴婢今后定然尽心竭力侍奉公子。”
见到此女这般恭谨,沈无方越发觉得自己“罪孽深重”,以手扶额说道:“额,这,我本是一个潦倒的书生,当不得姑娘这般称呼,我还需快快赶去相助那二位姑娘,姑娘不如先歇息一番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