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赤阳曾随其父入过广寒宫,那时祁俊也在,两人还曾比武切磋,谈得也投
机,相处地甚为欢畅。只是金赤阳见到白雅之时就不淡定了,双目之中露出痴色,
瞬间就被白雅绝世娇颜倾倒。也是从那一刻起,祁俊就此对金赤阳不喜,虽然当
时他还未曾和白雅挑明心意,可是无论谁对白雅有意他都不喜。
时过境迁,如今白雅已成爱妻。祁俊也不似当年那般幼稚,面对金赤阳也再
无好恶之心。只是当年印象还在,一时也难转变。不过祁俊也知道,金赤阳的性
子并不像他父亲一般狠辣奸诈。
再有一人也是金无涯弟子,也是一众男子中最特立独行一人。此人名唤宋岳,
绝对是个奇美男子,面如冠玉,目似朗星,身材颀长。只是这宋岳也忒老实,眼
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目不斜视,正襟危坐,一语不发。偶有答话,规规矩矩,
斯文有礼。
这可不禁叫人叫绝,金无涯一个奸滑之徒,怎么一个儿子一个弟子都是如正
人君子一般?
都不是为了吃酒来得,闲话没有,直入正题。
一众人早就议下要诱左飞光的人出手过招,观其武功来历也好下手探查隐情。
祝婉宁有个计较,道:「金无涯,还记得头回你接任门主,不少门派都带了弟子
传人过来观礼。我看不如这样,叫我徒儿方媛在当中挑唆挑唆,叫那帮小字辈的
先折腾起来。我们再居中调和,让他们名正言顺打擂,然后再撺掇左飞光的人下
场。你看如何?」
如此大典并不多见,许多门派都愿带着弟子、子侄一辈见见世面,结交天下
豪杰。年轻人气盛,最是容易鼓动。方媛又生得极美,不怕没人过来献媚,左右
挑挑,醋海翻波,还有个打不起来的。
祝婉宁早就和方媛议过此事,方媛为了师门大计也点头应允。可是此时她再
看到祁俊白雅夫妻出双入对、和谐美满,心中醋意又起。她美目中闪过一丝幽怨,
梗着雪白修长的脖子,淡淡道:「白师妹的姿色可比弟子强多了,既然白师妹也
来了,何不叫她去鼓捣那些人动手。做这种事,我哪有白师妹厉害?」祁俊入广
寒宫后,她比白雅更先和祁俊交好,故此她一心认为是白雅将祁俊抢走。话里话
外的含沙射影,暗指白雅擅长勾引男人。
祝婉宁怎听不出内中含义,淡然一笑道:「白雅已然嫁人,并不方便。方媛,
这任务还要你来完成,无需再议。」祝婉宁也知道叫一个云英未嫁的女儿家做这
等事情实在为难,心中早有歉意,找方媛谈这事的时候就定下了心思,将来无论
如何也要好好补偿于她。白雅虽然资质最好,但毕竟已然嫁作人妇。他日祝婉宁
若了却心愿,便也不要这门主位置,便将位置传了方媛。又或遇到哪家豪门公子,
亲自为弟子牵线,为方媛终身大事做个筹谋。
「是。」方媛不明祝婉宁心思,只从师尊话中听出偏袒白雅的意思,不情不
愿地应了一声。
金无涯道:「如此也好,就这么办吧。不过也别把事情搞得太大,见了血和
哪些老家伙们不好交代,能跟他们来的都是各门各派的公子少爷和得意弟子。」
祝婉宁想了想也是,便道:「你挑个功夫好点的弟子,扮作方媛情侣,压住
阵脚,必要的时候出面,别弄出大事来。」
金无涯看都不看金赤阳一眼,直接点了宋岳的名字,道:「宋岳,你去。」
这是得罪人的事情,他当然不会让儿子去做。
「遵师命。」宋岳很听话,也不失礼节,站起身向金无涯抱拳拱手躬身。
方媛抬眼看了一眼宋岳,虽然见他样貌英俊,却觉得此人太过窝囊,和他扮
作情侣还真委屈了自己。又瞅瞅白雅身边身材愈加伟岸,气质更显成熟的祁俊,
心中又窝一把火,当初若无白雅,便能嫁了他了,如今自己也是个贵妇人了,何
须如此抛头露面,心中更是自怜哀伤。
此事议下,祝婉宁才对祁俊道:「祁俊,你来讲吧。」
祁俊扫视一圈众人,沉着道:「日前我重返家中,抓出两名细作,种种迹象
表明,此二人和天极门有关,可是细查之后,却发现并非如此。我怀疑,另有一
股势力在暗中谋划。至于意图,尚不可知。金门主,你和天极门接触这般多时日
了,可有何发现?」
金无涯眼珠转了几转,品味祁俊话中含义,这小子当年可是愣头愣脑的毛头
小子,怎地今日说话底气如此十足,居然还敢质问起他来,可叫人费解。他可不
知祁俊才经过生死较量,已成一庄正主,气势自然今非昔比。更不知那师徒三人
都对他生疑。专叫祁俊来问,乃是因为祝婉宁短时之内不愿和金无涯生嫌,又须
向他施压,叫他交出实底。而能有此气势的,也只有日渐成熟的祁俊。
金无涯果然精细,听出弦外之音,面色一紧,皱眉道:「竟然还有势力要与
天极门争锋不成?」摇头晃脑沉思片刻之后,又撇撇嘴道:「我亦不过一傀儡,
谁肯向我交底,不过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们,混入我金乌殿这些人,会武功的不
过寥寥数人。那些新入门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