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那浓烈的男子味道,眯起明亮双目,轻声道,“星哥哥还有诸多事情要忙,也
该歇了。醉晚……已自荐枕席,那今后若有机会,当然还要来与星哥哥私会。不
必争这一朝一夕。”
南宫星略一思忖,的确目前事情又多又杂,他放纵一下,并非没有耽误的可
能,便道:“好,那我便在这里陪着你,咱们一起歇息吧。”
“你……不必回去么?”她抬起眼睛,颇为惊喜地望着他,“昕姐姐会生气
吧?”
“她醉成那样,明天日上三竿能不能爬起来都难说,哪还有功夫生气。”他
长臂一收,将她揽在身侧,闭上双目,笑道,“她若吃醋,明晚来同睡就是。”
唐醉晚红了红脸,颇为好奇问:“昕姐姐……过往跟谁同睡过呀?”
话匣一开,南宫星才发现,这娇怯怯羞答答的唐门闺秀,不愧是唐远秋那个
fēng_liú种子的后代,对他与其他女子的床笫情趣满腹好奇,问东问西,事无巨细,
问得双眼发亮,跃跃欲试。
要不是的确已经晚了,他毫不怀疑唐醉晚会强打精神再战三百回合。
这些风月情事又说了半个多时辰,等最后唐醉晚沉沉睡去的时候,南宫星都
已感到倦乏无比,抬不起眼皮。
但他没有沉睡过去的资格。
将要进入梦乡的时候,他还是强凝一口真气在胸中往复周转,延伸耳力,留
意着周遭动静,带着勉力提起的戒备,在唐醉晚身畔入睡。
唐醉晚经了一夜折腾,翌晨南宫星醒转,她仍睡得香香甜甜,唇角垂津。
他微微一笑,对这种情形早已应付得熟练无比,用另一手轻轻托住她粉颈,
将被枕在下面的手臂缓缓抽出,跟着肘撑被子往外一缩,提气展开轻功,无声无
息跨到床下,匆匆穿戴收拾整齐,便往隔壁去找霍瑶瑶了。
难得二公子给了命令,今日便要靠乱心灯开始审讯最有嫌疑的几个囚犯,无
辜者还以自由,文曲,则要千刀万剐。
天刚蒙蒙亮,院子里下人们已经在打扫收拾,不论男女,都垂下半边头发,
挡着受伤面庞,看上去诡异得很。
南宫星打量片刻,轻叹口气,推门入内。
霍瑶瑶还不算是他的女眷,自然不好太过失礼,他在内室门口咳嗽几声,权
作提醒,跟着才道:“阿昕,瑶瑶,时候不早,也该醒了吧。”
门内没有声音。
南宫星心中一凛,眉头一皱,暗道一声不好,撩开布帘便闪身冲了进去。
不料唐昕还趴在床上睡得正香,床边摆着一个铜盆,想来是霍瑶瑶担心她酒
醉呕吐。
霍瑶瑶也在。
这八尾狐狸并未如南宫星担忧的那样悄悄不辞而别。
她之所以没有应声,只不过是昨晚照料醉醺醺的唐昕筋疲力尽,睡得太沉罢
了。
唐昕醉后睡相不好,两人共用的被子被她卷成一团缠在身上,却只遮了肚腹
腰胯,白生生的长腿几乎齐根亮在外头。
占着被子的唐昕尚且如此,被子被抢了的霍瑶瑶又能好到哪儿去。
所幸她身上还穿着xiè_yī衬裤,虽说被子只剩一个角搭在肚上,但露在南宫星
眼前的部分,不过只有被蹭开的衣摆下一段颇为瘦削的腰身,和凌乱领口中那小
半幅粉色肚兜而已。
他自忖有些过虑,悄悄退回屋外,又高声道:“瑶瑶,阿昕,时候不早,都
醒醒了。”
“主子……天都还没亮透呢,叫我再眯一刻吧。”
南宫星又好气又好笑,沉声道:“你还要等日上三竿?二公子难得松了口,
你可莫要拖延,若是另生枝节,你担得起么?”
屋里静默片刻,传来霍瑶瑶不甘不愿的回答,“喔,我这就起了。请主子稍
待。”
听她说话多了,南宫星总觉得她此前应该的确做过哪家的下人,要不就是入
戏扮演的本事精妙绝伦,演个丫鬟顺畅自然。
等了一会儿,不见人出来,南宫星皱眉又问:“瑶瑶,还没好么?”
“哦,好……好了!”里面传来一声匆忙应答。
南宫星侧耳一听,屋中这才传出细碎穿衣声,鞋子挪动声。
这丫头,竟逮着刚才那点功夫又打了个盹儿?
“主子,咱们出门办事,我蓬头垢面你也不长脸啊,要不……要不你再稍等
会儿,我给自己梳妆打扮一下?”
“不必了。”南宫星索性迈进门去,看着正往镜台那儿去的霍瑶瑶,皱眉道,
“赶快走吧,你怎么拖延,横竖也是要去的。”
他其实看得出来,霍瑶瑶并不太愿意执行这次的计划。
她的胆子颇小,所学的本事大都是为了混迹江湖自保,顺便偶尔行骗。下九
流的小贼,对上威名赫赫七星门的当家,昨晚没偷偷溜之大吉,恐怕也是因为唐
家堡附近水泄不通,无处可去罢了。
“主人……”霍瑶瑶垮着肩膀,垂头丧气跟在南宫星身后往外走去,哼哼唧
唧撒娇一样说,“我要办不好,公子们怪罪我,可怎么办呀?”
“我替你担着就是。主意是我出的,你尽心尽力,我自然为你扛下责任。”
他快步赶去约好的地点,心知事不宜迟,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