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中的匕首在油灯上炙烤片刻之后,金邑宴用它划开苏娇手上裹着的长袍碎片。
随着那长袍碎片的脱落,苏娇那只黑里泛青的手掌便一下出现在她的视线之中。
看着自己不仅难看而且还包着不知什么东西在肌肤里上下蠕动的手掌,苏娇瞪着一双红肿杏眸半天没有回神,整个人都哆嗦的厉害。
“别怕,马上就好。”轻轻的在苏娇的额角落下一吻,金邑宴伸手抓过她的手掌置于金盘之上,手中匕首轻划,一股黏腻的乌黑浓稠血迹一下喷薄开来。
丢开那匕首,金邑宴伸手按住苏娇纤细的身子用力压入怀中,然后将指尖探入那划开的伤口之中扣弄。
“啊……好疼……”苏娇被金邑宴压在怀里,整个人都疼的厉害,浑身打颤。
“王妃……”秀锦不忍看,上前按住苏娇乱动的双~腿。
秀珠也只看了一眼那血腥气十足的画面,便扭过了脑袋,眼中浸出一抹泪雾。
将那躲在苏娇手背之中的蛆虫给拉扯了出来,金邑宴随手丢入金盘之中,然后快速的将伤口之中的脓血挤出,抹上药粉,裹上白布条,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完全没有一丝停顿。
“好了。”将疼的在自己怀里发颤的苏娇捞出来,金邑宴伸手抹去她额上的冷汗。
苏娇哭的满脸都是泪痕,唇瓣上毫无血色,上面满布血色的咬痕,一双杏眸浸着泪渍毫无焦距,软软的任金邑宴揽在怀里。
“王妃?”秀锦看到这副模样的苏娇,心疼非常,却是只能手足无措的站在那处。
“去准备热汤,还有一碗姜汁。”金邑宴单手将已经迷糊过去的苏娇抱起,缓步走入净室之中。
“是。”听到金邑宴的话,秀锦赶紧带着秀珠往外头走去。
净室之中,苏娇被褪了衣裳放入热汤之中,那张苍白小脸在蒸腾的热气之中缓慢的显出一抹红晕。
伸手轻轻的擦去苏娇唇瓣上的血渍,金邑宴侧身步出净室,已经收拾干净的寝室之中依旧弥散着一股腥臭气,角落一侧的熏香炉缓缓升腾起几缕袅袅线香,将这腥臭味冲淡了几分。
“主子。”夏生躬身站立于珠帘之后,与金邑宴隔着三尺距离,却依旧能感受到那一股自金邑宴身上散发出来的浓厚戾气,带着慑人的煞血气。
缓慢的抬起那双赤红的血眸,金邑宴双手负于身后,犹如从地狱而出的罗刹恶鬼一般,声音暗哑低沉道:“一个……都别放过……”
“……是。”夏生已经许久未看到过这副模样的金邑宴,他垂首之际,普通温和的面容之上难免显出一抹诧异的心惊。
珠帘轻动,夏生转身离去,净室之中的苏娇被秀锦与秀珠轻扶着胳膊走出,她原本苍白无色的面容之上浸着两抹水渍红晕,粉唇上缀着几许肉眼可见的细微伤口,绞干的头发湿漉漉的挂在肩头,纤细白皙的脖颈微微低垂,露出一截形状优美的锁骨。
金邑宴上前伸手接过秀锦与秀珠手中的苏娇,小心翼翼的搂着人上了绣榻。
绣榻上已经换好了被褥,松松软软的散发着淡淡熏香味道。
拿过一块干帕子一点一点的替苏娇将那漆黑墨发之上的水渍吸干,金邑宴低垂着眉眼,视线落到苏娇那只被素白布条包裹着的手掌上,整个人散发出一股难掩的狠戾之气。
苏娇迷迷糊糊的靠在金邑宴的怀里,手掌上的钝痛已经去了几分,剩下的就是那一阵又一阵的痒麻刺感。
“别动。”按住苏娇想去抓那受伤手掌的手,金邑宴俯首轻轻的在苏娇额际落下一吻道:“过会子便好了……”
“好痒……又好疼……”苏娇红着一双杏眸抬首看向面前的金邑宴,里面满满都是凝聚的泪水雾气。
听到苏娇那虚软糯气的声音,金邑宴圈在她纤腰上的手微微一顿,然后侧头对站在一侧的秀锦道:“去煮完安神汤来。”顿了顿,金邑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继续道:“先以水煎煮羊踯躅、茉莉花根、当归、菖蒲,再将其汤汁加入安神汤里,注意,这四种东西不可多放,每份只半指之量即可。”
“是。”秀锦虽然不知金邑宴说的这些东西是什么意思,但是却知道她家王爷定是不会害王妃的,所以立马便应声转身离去。
这边秀珠看着秀锦出了寝室,她一人站在绣榻边转头看了一眼双眸带着朦胧泪雾的苏娇,有些害怕的看了一眼金邑宴,踌躇着开口道:“王爷,奴婢与王妃去煮些糜烂清淡之食,好下口舒胃。”
“嗯。”金邑宴淡淡应了一声,秀珠便提着裙摆,抬着两条软绵绵的腿赶紧出了寝室,但她只一想到金邑宴那让人不寒而栗的阴暗狠辣表情,便忍不住的又被吓得浑身发寒。
寝室之中,秀锦与秀珠一出去,就只余苏娇与金邑宴两人。
绣榻之上,苏娇迷迷瞪瞪的窝在金邑宴怀中,眼泪“扑簌簌”的往下落,声音焦躁而软腻,“我真的好难受……”
“我知道……”金邑宴目光柔和的看向怀中的苏娇,声音陡然温和了几分道:“马上便好了……”一边说着话,金邑宴一边轻轻的托起苏娇的下颚,轻柔的吻住她带着血痂的唇瓣。
细软糯气的唇瓣被细细的吮~吸,带起一阵浅淡的血腥气,金邑宴顺着那唇瓣往上游移,舔~舐~去苏娇白嫩脸颊之上的咸湿泪痕,最后落到那双水渍杏眸之上,一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