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遇到的诡异情景告诉厉左,“师父,到底是什么东西阻止了符箓?”
厉左心中略一思量,眸中忽然兴出趣味,“看来贺家也请了高手,保护贺戟的应该是一个符阵,你那番动作,应该已经引起对方注意……”说到这里,他突然面色一变,起身来到谢行知面前,念咒掐诀将道力覆于双眼,开始扫描谢行知的身体。
贺家别墅的谢厌及时收回道力,对小八道:“没想到谢行知居然步了原身后尘,与虎谋皮,着实有看点。”
小八:“……”大大真是越来越恶趣味了。
没发现异样的厉左并没有松一口气,他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修道之人对直觉极为信服,不安,就表示会有他无法预料的祸事出现。思及此,他看向谢行知,露出一抹温柔的微笑,“行知,修行之路需要不断实践,日后贺家之事就交给你,我近期有件事要去外地一趟,我不在的时候,你可不要偷懒。”
“好的师父,”谢行知乖乖点头,“可是师父,贺戟身边有符阵保护,我没法完成委托人交待的事情怎么办?”
“贺家一定有天师坐镇,”厉左转身悠闲重新坐回沙发上,“你去问问委托人,他在贺家可见过什么不同寻常之人。知道对手是谁很重要,否则别人在暗处,你在明处,怎么比?”
“我知道了师父,”谢行知脑海中忽然浮现一件事,欲言又止,见厉左鼓励他才继续道,“您之前提过谢延或许也是修道之人,据我们所知,谢延被贺子归带走之后就再也没回过家,那贺家的天师会不会就是谢延?”
“他才十七岁吧?”厉左嗤笑一声,“十七岁能有多厉害?怎么可能拦住我的符箓?”他不相信世上还有比自己更加天才的人。
谢行知也顺势拍马屁,“师父当然是最厉害的,他怎么可能比得过师父,不过师父,我爸爸想要让您帮忙捉住谢延,您看什么时候有空?医生说是时候该换肾了。”
厉左向来不会忽视自己的直觉,他淡下面色,“此事等我回来再说。”
不敢忤逆师父,谢行知只好退下。
大年初二,贺家人从老宅回来,跟他们一起来的还有贺志军。
贺志军在贺志国面前还是相当识时务的,他笑嘻嘻说道:“上次来本想看看阿戟,没想到子归那朋友实在有些鲁莽,也不知使了什么法子将我绊倒,摔断了鼻梁骨,很久才痊愈,子归,你那朋友今天应该不在了吧?”
上次之事贺子归没有告诉贺志国和姜媛两人,毕竟二叔在爸爸和爷爷面前一直表现得很老实,自己没有证据,说的话没人信,还不如不说。
他听贺志军这话,似乎有点打探什么事的意味,便道:“谁让你在我哥房门口大喊大叫,吵到我朋友休息,他脾气不好,自然对你没好脸色,还有二叔,明明是你自己不小心摔倒的,什么叫我朋友不知道用什么法子让你绊倒?你这实在有些冤枉人。”
贺志国和姜媛听他这么说,也觉得贺志军的话有些奇怪,在他们眼里,谢厌就是一个医术很高的少年,喜欢养蛇,平时不吵不闹,极为安静,见到他们也很有礼貌,哪会做什么让人绊倒之事?
贺志军吃瘪,心里相当不爽,脸上却还是带着笑容,道:“大哥大嫂,你们看我今天都来了,不如我们一起上去看看阿戟,我这个做叔叔的实在有些担心他。”
“嗤!”贺子归靠在沙发上,“二叔,我哥在医院躺了三年,你去见过几次?说担心,谁信?”
“子归!”姜媛皱眉看向他。虽然她也不太喜欢贺志军,但贺志军毕竟是贺子归的长辈,贺子归这么说话实在有些不妥。
贺子归撇撇嘴,“真烦人。”装了半年,要不是为了大哥能够顺利醒来,他实在是想把贺志军的虚伪面具撕开。
“既然来了,那就去看看吧。”贺志国叹口气,阿戟一直不醒,说不定哪天就……见见也好。
四人一同来到贺戟的房门口,贺志军缀在贺志国身后,房门一开,他顿时看向床上的贺戟。
面色红润,呼吸平稳,这压根就不像躺了三年多的模样,反而像是睡着了般。
姜媛每每见到贺戟这副模样,心里就对谢厌生出由衷的感谢。这半年来,谢大师每日都会给阿戟喂汤药,还会替阿戟按摩,只要是关于阿戟的事情,他都亲自动手,身为母亲的她压根没有插手的机会。
也正因为如此精心的照顾,阿戟看起来才会如此令人舒心。
贺志军啧啧称奇,“大哥大嫂,看来你们将阿戟接回家是明智之举啊,看看阿戟养得多好。依我看,这是阿戟要醒过来的征兆。”他一边说着,一边心惊肉跳,恨不得立刻让大师给他吃一颗定心丸。
“这还多亏了……”贺志国开口道。
“爸,”贺子归靠在门边,“既然都看过了,就别打扰大哥睡觉,我们先下去吧。”
贺志军却抓住不放,“听大哥的意思,是有高人相助吗?”
“哪有什么高人?”姜媛笑笑,“是多亏了当初子归的提议,要不是他非要将阿戟接回家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