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十五个男贼配军对上三个女贼配军。每到有做完了的,分开这一对男女,做
过的男人自去歇息睡觉,做过的女人爬起身来,再走一圈再让剩下没做的男人挑。
如此这般的交替反复,一直到十五个男人都把事情办过一遍,这一个晚上才能算
完了。
反正这就是潘大将军分派下来的赏赐,谁都要敬承仰受的。什么叫做给脸不
要脸?送屄上门而不日就叫给脸不要脸。管男人队的那些军官们其实也没想要故
意的糟践谁或者谁,只不过是老板吩咐下来,是老板要搞出那么一场阵仗,他当
然是有他的深意在内了。底下的人反正扮一张黑脸,作好作歹的把事情办到周全
总不会错。特别是这些发配来的男女本来都是杨家军队一系,大家都是熟人,这
一个开局最是难做。就说那一伙坐在底下挑人的汉子,谁敢说他盯着这边几位精
赤条条的嫂子姑娘看来看去,心底里就真的没有动过一点点念想?也就是没人好
意思开这个头吧。上来使出凶悍手段打得一拳开,免得这一伙人以后搬出什么孝
悌忠信,礼义廉耻各种杂七杂八的招数跟你纠缠不清。操了也就操了,以后大家
顺水推舟,各尽各的本分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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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那一张麦草编的帘子把刑徒的睡房隔开两处。军官们在外边威逼恐吓,
动口还要动手的做成了一场恩德。帘子里的这一边本来就是当夫当妻的原配,在
这样惨淡慌乱的人生里随缘得到一场小聚,一般也该没有什么执拗夹缠。成对的
男女们各自占住一个角落,悄悄的说过体己的温言软语,再加以连绵的动作慰藉。
除了体味畅怀之外,再有一些感恩,有一些惜福,或者也在情理当中。只不过要
是女的那一方正好遇到了什么繁难,那做娘子的还是要跟她家的男人当面说个清
楚。
你这个腌臜混沌,老娘给你白生三个儿子了?儿子现今都还好好在京城奶奶
那里养着,你说,做娘子的这算对得起你家祖宗吧?你个做汉子的除了折磨自家
婆娘,你还能有什么出息?!
一点没错,她这说的就是修造城墙的那档子事。咱们那队里光是一伙娘们儿,
整天拼死拼活的挖土夯土,干死了能干过你们男人吗?干不过就得挨打,你们这
是要让人家把咱活活打死是吧?打死了正妻你好讨小的对不对?老娘我早看出你
的狼子野心了!
咱家今天把话放在这儿,明天你们队里该干多少活儿,你们自己去想,反正
要是明天咱们女队还排最后,你下回别再指望能拱进老娘身子里边半寸!
这是遇上了一个特别剽悍的贱内,也有的媳妇生性柔和。身材小巧的温柔妹
子面对墙角坐在麦草堆垛上,任凭哥哥千般的温言软语,反正就是不肯扭过脸来。
妹子只管自己轻轻柔柔的哭,哭上一阵,抽动一下肩膀,她那两只瘦弱的肩膀往
下,整一副赤背上印满了纵横交错的鞭伤,她也不让当哥哥的挨上自己身子。
奴家疼,奴家做不动。妹妹说,你快去告诉你们长官,就说家中的媳妇不遵
妇道,不肯与你行房,你管不了她,要求官家来管。是打嘴巴也好,是打屁股也
好,奴家都认,打死最好,反正三天两头挨鞭子抽的,本来就活不长的呀。
从上到下,潘将军的队伍里并没有人制定出一个每天必须要做完的工程数量。
各队的押正伍长们乐得省事,平常也不会特别催促。反正到了最后谁做的最少,
抽他们一顿鞭子就是。哪一队里的男人被老婆那么一搅合,这个事情就要私下的
去和队中的配军弟兄一起商量。大家都是出自杨家军队一系,除了夫妻之外,男
的配军女的配军之间也少不了各种乡亲邻里的瓜葛,特别是人家女子求上门来了,
硬要回绝还真的不太好意思,不太好开口。那个……咱家觉得就是这样了吧。大
老爷们顶替女人挨个打什么的,都是情义。也不至于天就塌了,地就陷下去了,
没啥,就是那么定了。
反正下一天天门城东的那一支男队干活就特别的拖沓,到晚上修好的墙头比
女人们还短。再以后又换成了城南的,城北的,反正总有人算计着,不让女人接
连三天垫底。当然了,其实动手打人的是自己队里管事的军官,他们也就是摆好
场子给大家看个意思。要不是这样,为妻的那些嫂子们还真舍不得想出这么个主
意来。当然最重要的还是阴阳调和。到了晚上既有男人,也有女人,男人女人还
都各自调整好心态,也摆正了自己的位置。这一场攻防之后,杨家的女军输出去
了自己的身子,却也不是没有斩获,可以算是达成了事先制定的战略意图。于是
潘将军辖下的重役军队一时琴瑟和谐,皆大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