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
太子想了几天,许嘉玄的意思应该不是不让动四皇子,而是不能动漕运。因为扬州知府下狱,此事必然还是要往上报,而扬州知府就牵动着四皇子,到时还是要与四党有冲突。
许嘉玄的意思是不能此时硬碰因为漕运和四皇子有利益来往的大臣。
人数过多,又多位朝中权贵,他们即便加上首辅都不能抗衡。
但是此时只让一个扬州知府牵四皇子,知府与那些权贵相比实在微不足道,四皇子肯定有办法从中脱身,即便他不动其他人也会帮忙。
所以一个知府扳不倒四皇子。
但是却可以顺势先把许嘉玄的受伤禀到明德帝那里,接下来,太子还能震慑那些跟漕运有关的大臣……
陈老太爷说过后,又叹息一声:“也好在小鱼大舅舅离得近,那边的总兵是自己人,借故除水寇调兵到扬州,这才让他们没敢再动。只是他们总是要离开江浙。”
回京的路上也极危险。
沉默的太子眼里闪过一丝狠色,道:“外祖父放心,姐夫是为我去的江浙,这仇,我必要帮他报的。”
陈老太爷看到他眼里的肃杀气,心中咯噔一下,劝道:“你可莫要冲动行事,你说储君,万不可一时意气,把自己也陷在里面。”
“您放心。”太子朝他微微一笑。
陈老太爷看着他与帝王像极了的眉眼,又是叹气道:“皇后那里可还有提起立妃之事?”
太子脸色当即沉了下去:“我已经表露出不喜,母后暂时没有再提。”
‘那且等等,稳住了漕运一事,我先与陛下提提,可是你这头也要有个人选了。“
太子沉默了片刻,才说了声是。
此时的四皇子亦暗中跟内阁顾阁老见了面。
“殿下,是不是我们的人没有拦住,叫那煞神还是将东西送了回来。”
四皇子看着他苍老的脸上惊慌失措的,冷冷哼了声:“那卷宗煞神就没能带走,又哪里来的名单往上交。如若交了,父皇会只拿知府一事说吗?”
听到此言,顾阁老似乎又冷静了一些,可是还是害怕的,又道:“殿下,那个煞神看来是逃过死劫,听说都中了几刀他心头一箭,怎么那么命大还派人送了信回来。我们要不要……”
四皇子抿抿唇:“还是要找机会,即便他没有名单在手,但还是看过。就是现在浙江总兵居然调了人过去,暗中保护着,我们也不太好动,静等机会吧。”
顾阁老闻言道:“如若许嘉玄不除,其他有心靠拢的人肯定又要打退堂鼓,即便我们手里捏着他们的账目,也不一定起作用的。”
“这我当然知道。”四皇子似不屑的笑笑,手指轻轻在自己膝盖敲击着,突然站了起来,“听闻我二哥那里也在给太子找不痛快?”
好好的提起二皇子,顾阁老一愣,好半天才嗯了声。
“他的人去了浙江,不知道想做什么。”
“浙江啊……那可是陈首辅的地盘啊。陈家大老爷在那里,二哥是不是糊涂了。”
许嘉玄还没有到浙江呢,江浙的总兵知道他受伤了,就派人保护了。他好二哥哥居然还去浙江搞事,脑子呢?
顾阁老探听有限,实在也不知道二皇子要做什么。四皇子在说完后,不知道又想起什么,问了句:“听说六月陈首辅的大孙儿成亲,太子那头似乎也要定下太子妃了……”
吴皇后似乎想要太子定下吴家女,但是太子应该会跟陈家女比较亲近吧。
陈家女。
四皇子一双凤眼眯了起来,想得入神,连顾阁老喊了自己几声都没有听见。
而在这晚,京城一位四品官员被人无声无息勒死在床上,次日是他的妻子发现他迟迟没有起,靠近看到一张发紫的脸,人都已经僵硬了。
官员无故死亡,自然是报了大理寺。
大理寺卿又报到内阁,陈首辅听到官员大名后,知道这是四皇子的人,脑海里浮现出太子昨日的微笑。
四皇子得知消息的时候亦眉头紧皱,大理寺也差不出是谁。
大家以为这只是一桩无头公案,但是当日又一名官员在下衙回家的时候,被无声无息勒死在轿子里。
那个同样是四皇子的人。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