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出一抹抹寂寞的剪影。而岸边和池中,正有几只小舟孤独地横在那里,明月照
舟,舟影映池,融着水面上鳞辉,说不出的静谧。
秦娥是吴国人,到了关中之后,因思念家乡,只得按照家乡那口池塘的模样
在府里又修建了一口,已经快四十年了。池中的荷花开了败,败了开,满池绿,
满池黄,满池白。莲蓬年年采,莲子年年剥。眨眼之间,已经过了三十多年了。
秦娥望着天上无声的明月,轻轻地叹了一声,明月虽圆,但她还是觉得生活
有所欠缺。池塘对面对面就是寐生住的兰园,她经常回去看看花草。家中都是习
武之人,唯她不爱舞刀弄枪,爱琴棋书画,只得一个让人弄这些摆设,聊以慰藉。
现在正是盛夏时节,马上就要到采莲的日子了,以往每年府上都会组织采莲活动,
今年自然也不例外。
她从隔间的柜子里又抱来一座小案几,一张木琴,一卷席子。将之布置在隔
间外的回廊上。
秦娥今天穿的一身淡青色的曲裾袍,将丰满的身子包裹得凹凸诱人。她跽坐
在席子上,将画放在案几上,徐徐摊开,能闻到画卷上传来的淡淡遗留的香气,
沁人心脾。渐渐地,一幅的明艳花鸟图展现在她眼前。
画中,一只锦鸟站在枝上,低头看着落在地上的一只雏鸟,眼神里水汪汪的,
似乎在述说着什么。而天上则是一轮明月,地下还有满地盛开的牡丹花。落款处
有两个字:香非。字上还加了一枚粉红色的牡丹花纹印,花纹周围的空白处,有
几块地方应该是被水渍浸过,色泽明显和其他地方的纸张不一样,似乎曾有斑斑
泪水滑落所致?
秦娥静静地注视着画,心思已经沉进去了,柳眉先是紧锁,眼中几丝温婉的
忧伤,接着又释然,嘴角竟又露出一抹端庄的笑来,那浅笑中的两只酒窝使她端
庄中平添了几分可爱。她自言自语地赞叹:「这鸟目柔情似水,这牡丹热情如火,
这明月却高傲的冷若冰雪,如此情景交融,可窥出画者的心思似乎很纠缠呢,再
看这画风端庄而素雅,手法雍容而大气,字体也是娟秀间柔中带刚,承折中从容
有度,足比当世名家!看来这香非果然如鹰儿所说,实在是个书画大家,只是不
惜高名罢了」。想到这,她又联想起年轻的时候,她和沈媛并称江左两才姝,名
动文界,至今已经过去了三十多年了,时至今日,看到这样一幅画,她佩服的同
时也有些失落。
「不过从画者的心境来看,似乎生活也很不如意呢」。秦娥用手摩挲着画卷,
轻轻又一叹,似乎也读懂了画者的心境。她心底自认:自己虽然嫁给了比她大近
四十的斛律山,但生活上锦衣玉食,斛律山虽然是粗野之人,但对她还是比较尊
重的,夫妻二人结婚多年一直相敬如宾,如今儿孙满堂,强谈生活不如意,那也
实在是鸡蛋里面挑骨头。若非要乐中找苦,那么就是满府尚武,独她爱文。斛律
山虽然对她爱敬有加,夫妻感情和睦,但夫妻生活上缺少诗人那般的浪漫情调的
滋润,显得有些干涩。
「都做了祖母的人了,还想这些作甚」。她暗自感叹。又将画看了一会儿,
秦娥将其挂在了墙壁上。将席上的琴置于案几,轻轻拨弄起来,嘴里也同时轻轻
哼着不知名的曲调。
而池塘对岸的兰园里,寐生所住的屋舍,一扇窗户半开着。寐生正偷偷的窥
视着对岸的内室。他现在已经过了炼气位,自然能够看清对岸的秦娥在做什么,
而对方看不清这边的情况。也许对岸传来的琴声太动人,寐生竟然有些沉迷,暗
道:「这熟妇琴技倒真不错,不知道口技如何?穴技如何?」。魔姬给他为了蛇丸,
说是情欲之丸,他不敢全信,也不敢不信,要不然他早就借机走人了。离魔姬所
说的三个月的已经过去两个月,但现在看来,魔姬似乎并不着急他欲火焚身而死
啊!不管三个月是真是假,他现在情欲难控,倒是真的。
尤其是下体的ròu_bàng,只要一硬起来,便会有电流流窜,他猜想应该是情欲积
压和内功双重所致,所以现在急需找个女人开荤。但这是府上,目前唯一他看得
上的,也是最合适的,就是秦娥了。拿下这个女人,他能一劳永逸解决很多事情。
不过今天她的儿子斛律鹰和儿媳妇张凤回来,斛律府高手众多,要想神不知
鬼不觉,还要其不将之告发,这是一件极其棘手的事情,必须得谨慎行事,细密
谋划,该怎么办呢?寐生心中在暗自盘算着。
来之前,朱紫已经将这个叫秦娥的女人脾性让他了解了一遍。秦娥;出生于
书香门第,性子柔,胆小懦弱,喜欢花。不过寐生还是决定先观察,然后再对症
下药。
斛律府的另一处内室的地下阁室。
斛律鹰正和妻子张凤商量着什么。张凤长得不算漂亮,单眼皮,脸有点大,
眼睛还有点小,皮肤还算白,身材胖瘦均匀,比较健美,穿着一身武士劲装,看
起来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