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今天,好像上天跟她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告诉她这一切不关自己的事,可是事实却是,她最在乎最深爱的人却要深受其害!
包馨儿一双美目愤怒地瞪着骆威尔几秒,巡向阎玉佳时变得通红,漾着浓烈的恨意,一如她出口的话,“阎玉佳,我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要这么害我!这么害易斯哥哥!”
阎玉佳知道骆威尔是站在自己这边的,心里有了底气,态度也傲慢起来,“呦,包小姐,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呵呵……”包馨儿不由得发出一阵冷笑,眼里的泪水控制不住地夺出眼眶,嗓音都在颤抖——
“起初梅德西说我得罪了一条母狗,我始终不明白他什么意思,到现在终于知道,原来你就是这条母狗!”
“包馨儿,你骂谁呢?嘴巴给我放干净点!”阎玉佳攥了攥拳头,抑制住打人的冲动,在骆威尔面前,她有必要示弱一点。
包馨儿冷然勾唇,一滴眼泪滑入那清淡的笑纹里,顺着下巴猛然淌下,落在已然被泪水浸湿的心口,“我骂得是对号入座的人!”
阎玉佳小步上前,站在包馨儿面前,看着这个比自己矮一截儿的小蹄子,扬出的话便是她心中所想,“好个伶牙俐齿,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够了!”骆威尔一声怒喝,眸光不悦地看向阎玉佳,“你想让我放他们走吗?”
“当然不!”阎玉佳眼底的慌乱又浮起来。
“可我也不能杀他们。”骆威尔已经收回了指向包馨儿与卫钦的枪,却没别回腰间,而是漫不经心拿在手里把玩,说出的话透着股子事不关己的意味。
阎玉佳愣愣地看着骆威尔,几秒钟后,她安静地坐回椅子上,抿唇不语,神情却是若有所思。
卫钦扶着包馨儿的肩膀,娇小柔弱的身躯散发着一股好闻的气息,后背紧紧地贴着他的胸膛,好像他一松手,怀里的女人便会瘫倒在地,长这么大,他从没有抱过女孩子,还是以这种被他人唐突的方式。
“馨儿,看来我们一时半刻走不了,不如过去坐下。”
他这样说着,扶着包馨儿坐在阎玉佳对面,自己坐在她的身侧。
时间仿佛静止了似的,被窗帘挡住的空间,透着一股子阴冷。
良久后,包馨儿起身,藕腕一扬,带着对世间之事不公的愤然,像撕开人虚假的面具般,一把扯开窗帘,顿时,强烈的光线刺痛了她的双眼,眼底的泪水好似流干了,不再淌出,然而停留在苍白小脸上的水珠依旧闪着凄然的光。
她慢慢转身,娇小的身子轻靠着窗台,阳光温暖着身后的冰冷,却暖不透她被世态炎凉伤透的心,没看阎玉佳,一双美眸淡淡地看向骆威尔,“骆副警司,你护切,但也要看这个人值不值得,你那么年轻,犯不着为了一个心肠歹毒的女人断送了大好前程!”
骆威尔微一愣,没想到自己的心思会被一个年仅十六岁的小女人看穿了,他笑了笑,“包小姐你很聪明,可惜你的忠告我听不进去。”
这时阎玉佳目光挑向包馨儿,看着她,冷然开了口,“包小姐,你想知道事情的详细经过吗?”
“我不想知道。”包馨儿嗓音淡然。
“你是不敢面对事实吧!”阎玉佳勾了勾唇角,淡淡地扫一眼对面的卫钦,眼底多了一丝探究,“你的男人缘不错,身边的男子个个相貌堂堂、气宇不凡。”
包馨儿冷眼看着阎玉佳,心底翻涌的那抹了然又一次深深地刺痛了她。
她猜测阎玉佳喜欢包易斯,而且知晓了自己与包易斯的真实关系,因为嫉妒……
果然——
“我喜欢包易斯,多年前我就喜欢上了他,我想方设法地接近他,讨他欢心,可他的眼里除了工作就是你这个妹妹,从来不给我机会,我试着向他表白三次,都被他无情的拒绝了,我以为他对我真的是没有一点感觉才会如此。”阎玉佳忽然笑了,脸上的笑容透着一丝凄冷,像是在嘲笑自己,嗓音陡然夹愤,“我倒追易斯两年都没能抓住他的心,直到两个多月前,我发现你竟然不是他的亲妹妹!原来他的心早已被你勾走了,被你勾走了!”
骆威尔与卫钦皆愕然地看向包馨儿。
包馨儿攥起的一双秀拳骨节泛白,轻颤不止。
阎玉佳噌一下站起身,双掌大力地拍向桌面,桌上空置的水杯都震倒了,只见她一对手臂直直地撑着,隔着桌子,居高临下的睥睨包馨儿——
“你不过是一个被包易斯捡来的无父无母的野种,被他养在身边六年之久的宠物而已!凭什么得到他的爱?嗯?呵呵……”
“啪——”
包馨儿愤然站起,挥起手臂狠狠地掴了阎玉佳一个耳光,掌心倏然通红,可见她用了多大的力气,扬起嗓音透着一丝惋伤,“我是没爹没妈的野种,但不是易斯哥哥养的宠物,我深爱着他,他也深爱着我,我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相爱有错吗?你要用这种卑鄙的手段硬生生将我们拆开,你伤害我不要紧,可你却间接连累了易斯哥哥,这就是你所谓的喜欢,不觉得可笑至极么?!”
骆威尔被包馨儿这一巴掌惊得不轻,见阎玉佳捂着被打的脸,偏在一侧许久动也不动,像是被打傻了般,想上前查看,却忍住了。
卫钦仍旧是一副愕然的神情,随着包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