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他霍地转身上前向冷远山作别道:“冷老不要丧气,我杜峰若是破不了此案便辞去这捕快一职,永不再踏入这一行。”
这几句说的甚是铿锵,也表明杜峰的决心,冷远山听着身子一颤,呆在了原地,待回过神来杜峰早已离去。
赵天恒一直待在冷远山家不远处的一座房顶,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杜峰临走时说的话让他看到了杜峰的执着,对杜峰有这么一瞬的认可,但却也觉的杜峰太过冲动,乱说话可是要承担后果的,就像他之前错断了程玲玉,不过这个错断他完全承担得起,再者这也怨不得他。
片刻后冷俯安静下来,赵天恒就斜靠在房顶的脊梁上一动不动了,似乎他成了冷远山家的保镖,他自是相信只要自己没日夜监视冷府,还不信那凶手不能被他逮着,守株待兔是个笨办法但也不是不可取。
杜峰出了冷府,心想:冷远山果然有一招,利用冷海和程玲玉夫妻的矛盾将我赶出冷家,此策虽不太好,但若是我不知道他的过去也不会想到他这是故意支开我的。
走出冷家不远杜峰便进了一处巷子,远远的盯视冷府,眼下他还不能找到可行的办法,强来显然会事倍功半,反而闹僵查起来更费事。
第二日上午孙兆宇才从冷府走出,他神色消沉似乎受了很重的打击,看来冷远山并没给他好态度,杜峰想了一想白天凶手一般不会作案而这里又有赵天恒在他便悄悄的跟上了孙兆宇。
孙兆宇离开冷俯在市集买了一些日用品,随后向王道岩走去,一路跟来直到王道岩杜锋躲在了一处大石之后,他见孙兆宇将东西拿往了后山,片刻后又回到了前山进入了一处山洞。
此时距离山洞太远,杜峰探不清孙兆宇要干些什么,他躲避之处离那洞穴要十几丈之遥,山洞又不知深浅里面动静全无所知,要进入门口却有两名僧人在外面的阔地上习武。
眼下已是傍晚,晚霞映红天际,微风轻轻吹拂,枝叶儿相互嬉戏发出沙沙之声,一筹莫展之极就看到门口的两位僧人摘了些洞前小菜随后走入偏洞,看来到了傍晚他们要做饭了,而山上本来僧人不多,圆无带去了四人就只剩下两个小和尚忙活了。
杜峰来不及多想飞身掠向了山洞,到的洞口见里面甚是宽敞左右洞壁凹凹陷陷,实乃天然所成,隐隐听到洞内有说话之声他仰头而望但见洞顶有一处壁障,正好容下他的身躯,兀自展开身法轻轻而入躲到了天然壁障的里面,这一进入才发现壁障前后相通,如同洞内夹层,他凝神屏息俯身向前,小心窥探,便见空尽高僧坐在一铺垫上面一脸严肃,孙兆宇跪拜与前甚是敬畏。
“太师傅求你下山替舅舅家消除灾难。”孙兆宇声音微弱沙哑着道。
“兆宇啊,你可知你圆无师叔有何过人之处?”空尽言辞和悦甚感亲切,他不答反问孙兆宇道。
孙兆宇摇头,说道:“我自已作了错事,只能望太师父出面好能让舅舅一家安心生活。”
浮在夹层的杜峰心想:孙兆宇作了错事?到底是何错事?
空尽用柔和的目光看着孙兆宇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顿了顿接着道:“你三师叔跟我七年,当年我师兄圆寂我去少林拜祭,回来之时便在山底遇到他,当时他全身炙热多处灼伤,我带他上山疗养,三日方才转醒,当时见他眼中恨意颇深便想帮他化解怨恨。”
空尽为孙兆宇讲述起当年遇到圆无时的往事来,孙兆宇不明就里认真听着。
圆无初醒空尽对他道:“施主大难不死是上天怜悯,看你身负重伤必和他人有过节,但冤冤相报何时了,施主若是愿意留在老衲这里,老衲自可帮你化去前嫌。”
圆无挣扎着起身,先是拜谢了空尽的救命之恩,随后道:“我已是一无所有,留在高僧这里乃是我三生修来的缘。”
听他之言空尽颇为欢喜,说道:“你慧根不错,老衲便收你做徒,你即以一无所有,那么我取你法号圆无,世间之物有就是无,无就是有。”
圆无甚喜立即拜谢道:“师父,请受弟子三拜,”说着他就是三叩首,随后诚心的道:“日后徒儿便住在此山跟师父学法。”
之后圆无便随了空尽,但他并未说起他之前的种种事迹,空尽也知问了徒增烦恼所以再也没问,他入门学艺人聪明又勤快,几年下来在修为方面已是远超空尽坐下的另两位徒弟,深得空尽真传。
讲了这些后空尽如实道:“眼下你圆无师叔下山超度若是无果,那么太师父下去也是徒劳,世间鬼怪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中的鬼啊!”
听的空尽这么一说杜锋却觉圆无不说他的过去些许是仇怨极深,而此人心思也是一时琢磨不来,不过听空尽说来想必已开导了圆无,心中怨怒早已化解了。
孙兆宇已是泪光莹莹,哽咽着道:“舅舅家鬼魂作恶一直不停休,我自知名捕查案却也放心不得,可我又不知如何才能帮他们。”
空尽微一皱眉诧异道:“你还恋着你的表妹么?”
孙兆宇道:“没有,我对表妹早已心灰意冷。”
空尽点头道:“她来山上住了许多日,我见她行为不捡便让圆无去开化,最终还是无济于事,没想到这一下山就被害了,大好年华早就断送了,可惜啊,可惜。”
孙兆宇叹道:“舅舅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