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也则接口道:“此外,我等原先是想以快行军突进楚境,在最短的时间内攻克楚人的京城,然后取而代之。但现在必须要考虑的是,上元城已是坚守了近十日时间,而具还会坚持更长时间,就算我等最后将之攻克。军势已疲,本身又损失严重,而楚人的京城,有这么长的时间准备,更会守备严密。我等想要将之攻克。恐怕已是再无可能。原先的目的,如若没有意外,恐怕不可能实现了。”
“可恶!!如果没这座上元城,楚朝的江山,早已是暴露在我们儿郎的铁蹄之下,,那个萧漠,,如果想要取楚朝而代之。这个人非杀不可!!”
听到根也的话后,耶律阿萧机终于再也按耐不住,一拳砸在矮案之上,狠声说道。
“两位大汗的意思是,这一场战争,我们就到此为止,与楚人和
巴勒抬头。缓缓问道。
耶律阿萧机一向是草原各族大汗中,性格最为强硬倔强之人,如今却是连他也承认战事不利,虽有不甘,却也再无战意,巴勒心底深处暗暗叹息一声。由此看来,军中普通战士。恐怕也是开始有厌战情绪了。
而听到巴勒的询问后,根也沉默着,眼神间的疯狂与冷静激烈碰撞着,最终却是冷静占了上风,点头道:“和谈吧,我们最初的目标,只是从楚境劫掠粮草缓解草原之急罢了。只是因为现楚人太过不堪一击,所以才改变了主意。上元城的将领军士毕竟是另类,一路攻来,可知楚朝绝大部分人还是懦弱的。而如今,虽然战事胶着,但恐怕楚人比我们还想要和谈,利用和谈之际。向楚人家要足够我们生活的粮草,主要目的也就达到了。”
另一边。耶律阿萧机怒哼一声,却没有再说什么,显然是默认了根也的说法。
巴勒不可置否,突然转头,向一直沉默不语的步先根问道:“步先根大汗,在座的各位中,您是前辈,您觉得如何?”
以步先根的立场来看,他自然不希望草原联军与上元城的战事就这样结束。只有战事一直持续下去,事先已与楚朝达成默契的鲜卑一族,才能渔翁得利。
所以,步先根装模作样的沉思片刻后,却摇头道:“本汗认为,这场战事,我们应该、也必须要继续打下去,如若我等此时提出和谈,乃是示弱之举。愚蠢的楚人定然会以为我们草集勇士害怕,到时候即使向他们提出和谈。恐怕也会受到种种刁难。所以。和谈可以,但必须要在我等占领上元城之后。”
巴勒眼中闪过一丝异彩,却摇头道:“步先根大汗所言虽然有理,但以如今的情况来判断,如若想要攻陷上元城,必然需要花上一段不短的时间,而我等的粮草却已是不足”
步先根却仿佛胸有成竹一般,微微一笑,说道:“巴勒大汗你这是在明知故问了。我们手中不是还有一批特殊的楚人俘虏吗?这些人身份特殊,所以之前对他们区别对待,给了他们足以充饥的食物和可用来居住的军帐。而他们也没有参与到之前的暴乱中,拿他们与楚人换粮就
“特殊的楚人俘虏?”另一边,耶律阿萧机微微一愣后,问道:“你是说我们之前所俘虏的那些楚人官员和贵族?”
步先根笑眯眯的点了点头,神色与狐狸愈加的相似小扳着指头数道:“我军一路攻来,前后俘虏了一位亲王,三位郡王,拥有贵族称号的楚人三十九人,五品以上的官员十七人。这些人加在一起,分量自不待提,以他们相换,不怕楚人不给我们粮草。
根也却摇了摇头,说道:“从种种迹象来判断,昨夜的那场暴乱,完全是上元城的萧漠一手主导,虽然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但他既然敢以近十万平民的性命为代价来打击我军,足见他的为人心性。恐怕不会因为这些官员贵族的性命,就以粮草资敌,要知道,我军如今的局面,就是他以无数楚人性命为代价一手制造的。”
步先根却摇了摇头,笑容未变,说道:“楚人平民,与楚人官员贵族的分量。截然不同,萧漠驱民为乱,即使事后被抓住把柄,也有办法向他们的皇帝推脱,但如若他对一名亲王、三位郡王、三十九名楚人贵族见死不救,恐怕无论他立功多大,都要性命不保了。”
顿了顿后。步先根继续…进更何况就算他能顶住压不交换。他的那此呻…纸承担如此责任吗?就算上元城里所有的人都与我们草原战士一般勇敢。但只要我们把这些消息透露给楚人的皇帝和朝廷,他们会坐视不理吗?如果到那个时候,萧漠还是拒不交换。必然会得罪无数楚人的贵族和官员,失权之日,也就不远了。而如果上元城没了萧漠,我们将之攻克,又有何难?”
说到这里,步先根笑吟吟的总结道:“中原人名将无数,他们有赵牧,有蒙恬,皆是凭一己之力将我等草原勇士先辈们拒于长城之外的不世之材,但这些人,最终有哪一个落的好下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