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状,他听得清清楚楚,要跳脚的,“这孩子,真的是欠打。”
老虎还在一边看着呢,很急贼了,怕宋清如护着太红旗一样,就在那里等着,你不是说教训,教训吧,我在这里等着听呢。
宋清如敛了笑容,板着脸,“说谁欠打呢?”
老虎没忍住,一听宋清如这要责备太红旗的语气,自己先微笑了,就是这样的继续。
宋清如又问,“你是不是不搭理我们老虎啊?”
太红旗那边竟然一时之间无言以对,“他中午挂我电话来着。”
“那也是你不对在先,既然你不搭理人家,那就没必要继续听你打电话了,当然要挂你的电话了。”
老虎自己背着手,在一百年点头笑,可算是给自己出了一口恶气了,就是这个理儿。
这就高兴了,江长源在一边看着笑,年纪大了,也不如以前那么严肃了,慈眉善目的。
自己还照看一下老二,“别哭,你妈在那里教训你爸呢。”
结果愣是最后,人家太红旗给老虎道歉了,“真的对您不住了,中午打电话太着急了,对您不尊重了。”
“不放在心上的,下次要注意了。”
“对,下次要注意了。”
太红旗一边迎合,一边牙缝里面灌着凉风,心想这叫什么世道,老子倒是给儿子道歉的,手指尖就忍不住在膝盖上面摩擦,这是想打人抬巴掌了。
“麻烦您把电话转交给宋女士。”
老虎就把电话给宋清如了,自己回去吃饭了,还顺带着勾了一把老二的脸,这年纪,已经开始收欠了,欠打的年纪也到了。
“我这边都收拾好了,你看看什么时候方便你,我去接你们。”
这死人,对着自己老婆都耍心眼,不问什么时候能来,只说是来接。
宋清如自己也是犯愁啊,你说这地方,长在这里,住在这里,东北是真的没去过,不知道习惯不习惯,她听着东北人说话,有意思的很,就是外地的有时候插不上,再一个就是有时候听着他们在那里胡吹,你不知道的听语气还以为是打架呢。
再加上,她这家里上有老下有小,也舍不得那老太,太红旗走的时候她还是很信誓旦旦跟着去的,但是现在看看老人孩子,就有点想着拖一拖的意思了。
毕竟刚走的时候难过,现在已经慢慢到了愈合期了。
“我啊,还不着急,你那边怎么样啊?”
太红旗心想,你的确不着急,但是我着急啊,就一个孤家寡人,晚上除了加班之外,还真的没什么事情了,小姑再好,这边也不是自己家里老婆孩子亲近啊。
最后喊着让江长源接电话,“爷爷啊,您看看什么时候我去接啊。”
“不急啊,我还等着海棠花开呢。”
太红旗瞬间觉得心累,这是欺负东北没有春天吗?
春天的西府海棠,的确是好看,一个个,嫩嘟嘟的,看花的时候,跟看哪种地上根茎类的不一样,那是一树一树的花开啊,看着就让人心里欢喜。
每年到了花季的时候,这边的人,是都要趁着天气好,去看看一看这海棠树的,别样的滋味,也算是一种仪式感了。
“别啊,您别看什么海棠花了,我这边有雾凇呢,你想开什么样的都有啊,就是那冰块儿做的,都有。”
“呵呵。”
江长源就笑笑,心想你去了那边,那边还是冷着呢,也没什么花木好看的,就是雪,打量着我不知道呢。
太红旗郁郁的挂了电话,只想着恨不得老二一天长大,跟老虎那么糟心也忍了,这孩子,就是太小了,不好走。
宋清如晚上带着老二睡觉,老二晚上是要吃奶的,还要换尿布,当妈的确实累,她也想着有个人晚上能跟着自己一起带一带孩子,不说别的,孩子喝水什么的,总比自己一个人跑好啊。
当妈是真累,光是晚上就够死了,老虎那时候哭,好歹是太红旗带着的,算是听听声音的,但是这个就是她自己带着,孩子什么时候睡了,你就得什么时候,不困也得睡,他要是什么时候起来了,你也甭睡了,大家一起起来潇洒吧。
老虎晚上已经霸占了太红旗的地位了,自己跟着宋清如睡,结果晚上的时候,宋清如头半夜给老二喂奶,后半夜给喝水,然后睡着睡着,就开始做梦了。
这怎么就这么冷呢,一片的汪洋大海,自己就在里面死活爬不出来了,使劲的挣扎,那海水刺骨的感觉,都很明显的感觉到了。
她因为太困了,知道是做噩梦了,梦里意识也很清醒,想让自己醒过来,但是就是醒不过来,很难受了这样的感觉。
你明明什么都知道,就跟个梦中梦一样,你知道自己在做梦,但是醒不过来。
手无意识的来回动,老虎大概觉得烦人,自己侧过身子去,对着外面睡。
身子底下那一片,宋清如不小心摸到了,自己感觉不对啊,还沉浸在噩梦里回味呢,结果越摸越不对,沉默了三秒。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