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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京城可谓是风声鹤唳,巡防营日夜加派人手巡逻。连多年不实行的宵禁也重新启用了。
这京中大盗似是凭空消失了般,再无踪迹可寻。
司马烈令暗卫私下查探萧瑟一事。
这么多的人每天吃喝拉撒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如果这一行人在京城,就一定得解决生活需求。
除却大户人家每日开销惊人外,寻常人家如果量太大了,那就可疑了。
于是暗卫顺着司马烈给出的线索,守在各个菜市处。仔细的观察着每一个商户。
龚老头在西市的菜摊子有些年头了,做的都是熟人的生意。
可是前些天有个满脸横肉的大汉到他的摊子前丢下两锭银子,丢了个字条,让他隔个三五天送些新鲜蔬菜到字条上的地址。
又叮嘱若是差事办的好,还另有赏赐。
龚老头小本生意,哪里见过这么多银两,心花怒放的捧着银子愣愣的点头应是。
龚老头是个生意人,自然知道这样的贵客是得罪不起的,每回送菜都是挑了又挑,只恨不得挑那些嫩的可以掐出水的菜…
又想着伺候好这样的大户人家,以后这生意不还是源源不断的就来了。
想想做梦都能笑醒了。
这一日,龚老头又精心准备了几筐新鲜的蔬菜,搬上毛驴拉的小板车,哼着小曲就送菜去了。
殊不知身后已经被人跟上了。
暗卫远远的跟着龚老头的身后,看着他进了一间平常的屋子,记下位置后,便退了回去。
司马烈交代过,万事小心不能打草惊蛇。
“什么?找到位置了?”司马烈惊讶的反问道。
“属下按照殿下的吩咐在各大菜市排查,终于在西市查到可疑菜农,于是一路跟踪,大致确定了那伙人的踪迹。属下谨记殿下吩咐没有跟的太近,远远的就退回来了,想来那些人是没有发现的。”暗卫仔细的回道。
“好。派人盯住那菜农。等时机成熟再动手…”司马烈吩咐道。
“是。”暗卫应是后,又闪身退出屋子。
自玉樽被盗已经过去四天了,倪震这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正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来回的踱着步子。下巴上的胡子都快被秃噜个干净了。
如今顺天府,巡防营,加上自己的禁军,三管齐下,就算那贼是孙悟空托世,只怕也是插翅难逃吧。
只是所剩时间已经不多了,难道自己真的要栽在这小阴沟里不成?
“倪统领,这是成了大家闺秀不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司马烈打趣道。身后跟着申筑。
“我的好殿下,您就高抬贵手,饶了我吧。没看到我头发都急白了吗?”倪震说着就低着头将自己头上的几根白发扒拉着让司马烈看。
“车到山前必有路,倪统领又何必自寻烦恼呢。说不定等大盗玩腻了,将玉樽悄无声息送回来,也未可知啊…”司马烈安慰道。
倪震睁大眼睛看着司马烈,我去,有这样安慰人的吗?若是再让人悄无声息的将东西送回来。自己的老脸还要不要了?就算陛下不责罚,自己也无颜苟活于世吧。
“走,喝酒去。我跟申统领特意找你喝酒去的。一醉解千愁。”司马烈诱惑道。
“不去。”倪震斩钉截铁道。回答的坚决无比。
司马烈叹息一声,“真是白瞎了这么好的一品白。入口棉柔,回味悠长啊。”
“什么?一品白?你从哪里找来的如此好酒。”倪震悻悻的凑上前来着急的问道。
“某些人不是不去吗?这样好的酒本王与申统领共享咯。”司马烈转身朝申筑使了眼色,二人抬脚就往门外走去。
申筑朝司马烈伸出一根手指,接着第二根,还没将第三根手指伸出。只见倪震已经大笑着跟了过来,嘴里念叨着:“唯美酒与美人不可辜负也。”
推杯换盏间,三人都有了醉意。
“要是让老子逮到那偷玉樽的龟孙子,老子非得废了他不可…”倪震大着舌头说道。
申筑附和道:“那人想来还在城内,只是不知道躲到那个乌龟壳里去了。”
“也不知道他偷玉樽的目的何在?缺钱吗?那为何只偷一个玉樽,顺带多拿几个,岂不是一辈子吃香的喝辣的?”司马烈也道出自己的疑问。
申筑皱眉道:“殿下所言甚是,如此看来那贼人是想证明自我,还是想挑战皇威?”
“管他娘的什么目的,让老子逮到了,不剥了他的皮…”倪震愤愤道。
“反正还剩几天时间,你的禁军加上申筑的巡防营,还有顺天府,再加上我的府兵…咱们就是把京城翻个底朝天,也得帮你把那孙子给挖出来…”司马烈拍着胸膛道。
“好兄弟…”倪震举杯。
司马烈与申筑也举杯,三人仰头喝下杯中酒。
双眼迷蒙,醉酒微醺。司马烈跌跌撞撞的又到了逸云轩的门外。
司马烈坐在墙头,看着暖黄灯影下的叶绾,透过明纸的窗户,模模糊糊的竟不似真人般。
又见隐逸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叶绾的眸子便看向了自己这边。
司马烈暗道,还是暴露了!
于是腆着脸从墙头跃下,往屋子里走去。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还有心思去喝酒。”叶绾嫌恶的把司马烈往外推了推。满身的酒气呛的人难受。
“绾儿,你交代的事我能不放心上吗?已经办的差不多了。”司马烈大马金刀坐在椅子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