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地拉绳子,有的人拿起藤棒,朝着跪着的父亲使劲地打,每一下,都能打出父
亲皮开肉绽。
而在玻璃窗外的狱警则吸着香烟,默默不语,不时还看一眼瞿卫红胸前的丰
满jù_rǔ,脸上那好色而得意的神态全被瞿卫红收入眼底,她恨,她痛,她真想…
…可她不能,要忍耐,一定要忍耐,她这样告诉自己。
终于,父亲被打得昏了过去,其他几个犯人都被押走了,一盆冷水泼到了父
亲的身上,父亲又醒了。那名押她来的狱警使劲向前一推,瞿卫红从凳子上颠倒
了,一对惹眼的rǔ_fáng上下左右激烈地活蹦乱跳了好一会儿。
在场的狱警们全都得意的狂笑起来,一人边笑边道:「哈哈……瞿卫红,你
可以探监了,只有五分钟!」
瞿卫红这时已经快要哭出来了,她趴在玻璃上看着一点点挪步过来父亲,看
着他满身的伤疤,看着他嘴角的血迹,心头就像埋了一块大石头,什么话也说不
出来了。
「小瞿,你……你长大了,爸爸见到你很开心,你一定要坚强,要勇敢,要
相信自己,要相信邪不胜正,要好好陪妈妈,等爸爸出来……」
两个小时后,大铁门再度打开,瞿卫红走出了牢门,手里还提着来时的饭盒。
她的走得很慢,一边走一边低头抽泣,伤心欲绝的样子着实惹人怜爱,回去的路
上自然成了路人关注的焦点,老大爷老大妈,中年夫妇,小男孩小女孩,所有人
都在看她,可她好似完全看不到,只是哭,哭的梨花带雨,哭的眼睛都糊了,路
都看不清了。
天上下起了小雨,滴滴雨点落在起了浓雾的玄武湖里颇有小资产阶级情调,
一艘小船向岸边的湖边小路划了过去,瞿卫红恰好走在这条路上,当船头与瞿卫
红相遇时,悠扬的古韵响起了。
这古韵正是琵琶古曲《十面埋伏》,瞿卫红的脚步停了,她看着船头,眼前
这个弹琵琶的男人不就是下午带他去监狱的那个清秀英俊的男人吗?顿时,三年
前在船上的一幕幕再次浮现在她的眼前,蒙蒙月色,浩浩扬子江,一个少女独坐
船尾,听到琴音铿锵……
瞿卫红明白了,她什么都想明白了,这个男人就是「康德先生」,只有他知
道自己父亲的事情,最后那封信他说要和自己见面,所以他来了,来到自己的家
乡,用一首《十面埋伏》跟自己见面,正如他们两个人本来见面的第一次相遇。
「彩霞小姐,快点上船来躲雨!」瞿卫红想都没想,一跃而跳到了船上,看
着傻笑的男人嗫嚅着说:「康德先生,你这个傻瓜,你怎么才来!」
他们之间要诉说的情与爱其实早已在信里写尽,如今见面什么话都不用再说
了。他们在烟雨中相对而站,四目相对,瞿卫红止住了泪水,男人轻轻拉起了她
的手,暖暖的说:「这位同志,你好。我叫石康,你叫什么名字?」
瞿卫红破涕为笑,嘻嘻笑着说:「石康,难怪你叫自己康德先生,真是不害
臊!你把这曲子弹完我就告诉你我的名字。」
说完话,瞿卫红支起了船上的一把小雨伞,石康则轻轻荡着浆,小船摇晃着
驶向湖心一片烟雨迷雾上。然后停下双桨,任小船在河水中自由飘荡,又抱着琵
琶,素手轻挥,叮叮咚咚地弹了起来。
他忍不住转过头看了看身边的瞿卫红,只见她脸色潮红,面带微笑,两眼望
着远方,好看的嘴角微微翘起,一脸都是宁静和幸福。见石康转脸看她,她也是
回眸一笑,眼中满是娇媚。石康左手突然下滑,右手五指挥洒,弹出一串令人心
跳的颤音。
当弹到霸王别姬那一段,石康看到她的眼中满含泪水,完全沉浸在悲苦之中。
忽然意识到她信里提过的关于她父亲的种种诸事,又联系到他来之前的打探,和
她去监狱看父亲出来后的情绪,心中突然一阵说不出的酸楚,不禁为这个本来无
忧无虑女孩儿的遭遇而痛心不已。
一曲既终,石康悠悠地叹了口气,轻轻把琵琶放下,瞿卫红忽地把头轻轻地
靠在了他的肩上,低声说:「我叫瞿霞,我不叫瞿卫红,我是瞿方书的女儿,我
是……」
石康紧紧搂着瞿卫红前凸后翘的娇躯,眼里发出了火辣辣的光,一只手已经
放到了丰满柔软的乳峰之上,另一只手更是她修长的腿上一路直上往腿根处奔袭。
「别……别太快了,太快了……」
瞿卫红虽然未经人事,但与她熟络的蒋梅可教过她「不能让男人在结婚前得
到你,要不然他就不要你了」的道理,然而她的身体却不做任何抵抗,她觉得在
这个男人的怀里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石康伸手捂住了瞿卫红的嘴,温柔无比的柔声在她的耳畔边说:「瞿霞,没
事的,没事的,有我石康在,你的父亲会没事的,康德先生会一辈子陪着彩霞小
姐的……」
此时此刻,石康的轻吻让她只觉得这一切好似在梦幻之中,好似一切都已命
中注定,好似眼前这个男人就是命定的那个白马王子,她觉得跟他在一起什么也
不害怕了。
石康的手已经从她的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