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记错了?”安小薰殷勤的问。
胡为道:“刚刚爸爸问枕头里面装的啥,我才恍然想起,枕头大战的这项活动不是俄亥俄州立大学的,而是美国西点军校的传统活动。这个活动历时悠久,据说可以追溯到十九世纪中期。之所以有学生被砸出了脑震荡,乃是因为有学生在枕头里面放了头盔。结果,一场活动变成了打群架。”
他似笑非笑的看向安然,目中显而易见的挑衅昭然若揭:“安然,你们学校也有枕头大战的活动吗?怎么我没听过呢?而且那活动好像是三四月份的,不是十一月份的。”
安然:“……”
我好想骂一句乔乔的口头禅:我有一句p,不知当讲不当讲。
胡混蛋,我都已经将圆画得不能再圆了,你又来搞破坏?!
有,是你说的。好了,此刻没有,也是你说的。你还有脸来问老娘?!
安然迷之微笑:“真巧,去年的时候冬天温度特别低,好多学生还没跳呢,就感冒了。后头一回公寓,纷纷见到暖和的东西就往怀里抱。玩得太嗨,根本无法入睡啊,不知道谁开的头,一场枕头大战悄然兴起。”
安然优雅的缓缓道:“嗯,不错,它悄、然、兴、起。”
胡为眉头一挑,“噢---,这样啊,那你们那里也有学生被砸出脑震荡了吗?真是好巧。肯定是参与枕头大战的人太多了。”
“那当然,我们学校是全美最大的学校,你不知道吗?”
胡为也迷之微笑了下。
还有什么招,尽管亮出来吧!
混蛋!
胡国栋不免感慨道:“呵呵,年轻就是好啊,精力要多旺盛有多旺盛。”
胡为无声一笑,说:“就是啊,想必爸爸年轻的时候也这样吧。啊,对了……”
又来?!
安然也呵呵笑了两下,抢着道:“是呢,学校会不定时的举办各种各样的活动,大家寻找着各种理由来疯狂玩乐,肆意挥洒青春和精力,还不会被学校记大过。呵呵,呵呵,哥,你的哥伦比亚大学,想必也是花样儿百出呢,你也给我们讲讲你们学校的趣事啊。”
“对对,阿为,你很少讲你上大学时候的事情,也给我们说说呗。”安小薰再次殷勤的说。
“我吗?假期我基本回国来了。又想要提前毕业,所以平时一有时间我都是扎在图书馆里。抱歉,安女士,让你失望了,我没什么趣事讲给你听。”
安小薰:“……”
安然内心狂笑。
一口郁气终于出了,胡为满意的挂了电话后转身就走。
那美人这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眼眶倏地红了。
她从柜台后面急急追了出来,蹬着一双尖细的高跟鞋深一脚浅一脚的追着胡为跑,不断怯怯的道着歉:“先生!先生!我错了我错了!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我这一次吧!”说到最后,已是略带哭腔。
胡为无动于衷,大长腿迈开后就脚下不停。
美人见状,情急之下伸手就想去抓他的衣摆,可试了几次终是没那胆儿,便干脆快跑几步奔到他面前,只稍一迟疑就鼓起勇气张开双臂,众目睽睽之下拦住了他的去路。
来往的乘客纷纷侧目,他们只见胡为神情倨傲,而那服务员却是哭得梨花带雨,不仅人娇娇弱弱,并且还一直在低声下气的对着男人说好话,看着很可怜。
众人见他两人是站在贵宾休息室门口的不远处起的冲突,迅速脑补一番后,十有八-九都对胡为指指点点起来。
“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定然是土豪想要占人家便宜没占到,现在恼羞成怒了。”
“唉---,还有啥好猜的?他多半是在威胁这小妞儿要投诉她啊,要找人家领导啊巴拉巴拉。”
“耍流氓还要闹这么大动静,只能说是吃相太难看!”
胡为:“……”
自己不过是争取正当权益,现在反而被打成了有几个臭钱的好色男人欲要逼良为娼!
服务员将众人的话暗暗听在耳中,适时怯生生的说:“先生,求求您撤销投诉吧,不然我没工作了。”
看热闹的人立马起哄帮衬。
“得饶人处且饶人,帅哥。”
“看你年纪也不小了,家中定然有媳妇伺候,何必为难人家?”
“是啊,想要欺负人就赶紧回家抱着自个儿老婆欺负啊。”
……
胡为的面色越来越不好,他真的有些恼羞成怒了,遂黑着脸道:“滚开。”
这话他虽说得音量不大,但夹着丝丝寒气,犹如一巴掌毫不留情的拍在人家脸上,那服务员顿时胀得满脸通红。
她不由自主的侧过身子,手臂也瑟瑟的垂了下来,然后十分不甘的让出了过道。
胡为再不看她,就这么头也不回的走远了。
他这班飞机的停机位有些远,原本可以等在贵宾休息室里,到点儿了之后再由专车将他直接送上飞机去,但是现在已经不可能了。
他可没心情再看见那个抽烟男的嘴脸,更不想被那莫名其妙的服务员追着骚扰。
胡为决定去检票口附近的候机厅等待,然后跟其他经济舱的乘客一起坐摆渡车过去。
他下了二楼来到了检票口附近,放眼往候机大厅一扫后,便选了一排人少的位置,拖着行李箱走过去,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
候机大厅里的座椅又冷又硬,毫无舒适度可言,比起贵宾休息室的沙发可是差远了。而且大厅里人声嘈杂,空